徐婠说:“母亲不用担心,是一种制造肿胀效果的易容粉,回家以后洗干净就好了。”
罗夫人:“易容粉?这……脸上肿成这样是假的?”
徐婠:“不全是假的。妹妹今天真受苦了!我去得有些晚,她被公主扇了好些巴掌!”
“我没事!”谢灵运说,“她力气小,扇得也不怎么疼!如果能换她倒霉,再扇二十巴掌我也没问题!”
谢灵运双眼放光,一脸兴奋地问徐婠:“三嫂,你简直料事如神呀!你怎么知道皇上他们就在外面?竹子挡得严严实实的,你眼睛会拐弯儿不成?”
徐婠说:“今天,你得谢谢你哥!”
谢灵运看向谢凤麟:“我哥?”
徐婠点头:“小只看到谢茹带着你进了竹林,不放心你一个人,就悄悄跟了上去。发现竟然是公主在里头等着你,要找你麻烦。
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劝不了公主,就出来找了我们。
我和你哥去找你的路上,看到皇上他们在沿湖散步呢!
你哥就跟我们说,他去把皇上他们引过来,让我和小只把你们的冲突转移到出口处来。
我这儿好办,带着他们跑过来就是,倒是夫君,你是怎么把皇上他们引过来的?”
谢凤麟:“我这里更简单,我就过去跟他皇上说,在沿湖的前路上发现了一条蛇,让他们往这边绕一绕。”
“哈哈哈!”谢灵运大笑,“哥哥,嫂嫂,你们都好聪明呀!简简单单,就把那可恶的萧德给整了!你们说,皇上会怎么惩罚她?”
徐婠摇头,看向罗夫人。
罗夫人这才明白,刚刚那一幕,竟然不是巧合,而是儿子和儿媳妇故意为之。
她神色有些复杂:“皇上是个孝子,事母至孝。那康淑估计是平时口无遮拦惯了,此番,恐怕犯了皇上的大忌。”
“犯了皇上大忌,那会怎样?”谢灵运追问。
罗夫人摇头:“不好说,这种事,并无先例。”
徐婠说:“母亲,夫君,你们先带灵运回去吧。我今天的任务,是陪太后娘娘,我得陪她回了宫再回家。”
“你也去马车那边换件衣服,整理一下仪容吧。”罗夫人说:“御前,不可仪容不端。”
“好。”四人往停放马车的地方走去,却在路上遇到了谢彧。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神色一如既往,既不见忧虑,也不见心疼,看不出喜怒。
罗夫人黑沉着脸:“有事?”
谢彧:“刚刚的事我都听说了,我来看看灵运,她没事吧?”
罗夫人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看看吧!你的好外孙女,是怎么对灵运的!”
谢彧看到谢灵运的惨状,眉头紧皱,说:“你这下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退婚了吗?康淑的性子就这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回闹出这档子事来,麻烦大了。”
罗夫人:“敢情,还是我们的错?”
谢彧叹了口气,说:“现在不是追究谁错的时候,先回家,给灵运看伤要紧。女孩子家家的,脸肿成这样,别毁容了。”
罗夫人:“我正要带她回去。”
徐婠急着去太后那里,便说:“父亲母亲,儿媳先去太后娘娘那边了,你们先走。”
谢彧却说:“你不用过去了,也直接跟你母亲回家吧。”
她去了,墨小只必然跟着一起去。
墨小只武功高强,可能会碍着藏獒的事。
徐婠医术高明,又有可能起死回生什么的。
她们两个都不宜去太后那边。
徐婠:“可是,皇上说——”
“就是皇上说的。”谢彧说,“太后马上就要起驾回宫,皇上让你不必去太后跟前了,回家给灵运好好看看。”
徐婠:“哦,好。”
谢彧又安慰了谢灵运几句,匆匆忙忙走了。
今天,他倒是像个正常的父亲,罗夫人和谢灵运明显开怀了许多。
四人继续往马车那边去,准备回镇国公府,才刚到那边,突然有个太监骑马飞奔而至,叫道:“徐神医!徐神医!出事了!赶紧跟我来!”
那个太监,是太后娘娘身边的。
徐婠脸色一变,让墨小只上车拿药箱跟来,自己上了马,跟那太监一起飞奔而去。
南苑有各位主子临时歇息的别院。
太后娘娘的别院外,就能闻到极重的血腥味。
徐婠心里猛然一沉,进去一看,院里躺着一条大藏獒,脖子上被尖锐之物扎了个洞,还汩汩冒着血。
藏獒还没死透,低低地呜咽嚎叫着,听着极为瘆人。
“这边!”太监引着徐婠进门,就见皇帝、皇后、淑妃、德妃,并温嫔等人在里头。
太后躺在榻上昏迷不醒,身上脸上都是血。
见了徐婠,皇帝急忙让她去看太后的情况。
徐婠检查了,说:“皇上,太后娘娘并未受伤,只是受了大惊吓,一时晕厥了过去。一会儿醒来就没事了,您不必过于忧心。”
皇帝松了口气,又说:“你快看看温嫔,看她有没有事?”
温嫔也浑身是血,说:“皇上,臣妾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就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