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一出门,苏祈安就把他带回来的东西收拾放好,昨晚发生了那种事,村里肯定都传遍了,干脆不出门就在家里安心带孩子。
马有兰听说,过来了家里一趟,嘴里不停骂着刘大根:“这刘大根真不是个东西,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的把他媳妇赶回了娘家,昨晚又做出那种出格的事,呸!”
“回回走错门都是用这个借口,上回是走错了张寡妇家,这次是你家,怎么不见他走错到我家去?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你昨晚那热水泼得好,那刘老太今天早上在家门口骂骂咧咧的,还说要找你赔医药费,幸好那刘老头是个门清的,不然又有的闹了。”
“不过小霍也真是的,也放心你们娘俩独自在家他出去快活,等他回来了我要好好说说他才行,可不能像之前那样浑蛋了。”
苏祈安长成这娇媚样,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即便是生了一个孩子,那身材没走样,甚至还丰腴了点,大队上的那些男人每次见着,眼睛都看直了,心里想的什么龌龊心理,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来。
之前还以为这霍铮结了婚会收心,没想到这次半个月不着家,就放着孤儿寡母在家,家里也没有个长辈在,那些心里龌龊的人没有那些心思是假的,他以后要是不多看着点,守着点,迟早会出大事。
喋喋不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骂刘大根的,说霍铮的不是,听得苏祈安心里一阵暖。
听到她说刘大根不是第一次,也更加确定了昨晚刘大根就是故意的,其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见马有兰说得口干舌燥的,苏祈安给她倒了一杯水,“有兰婶子,喝口水润润嗓子。”
马有兰接过一口干了,嘴里不忘道谢。
苏祈安顺便给霍铮正名一下:“有兰婶子,霍铮没有出去快活不理我们娘俩,他是去工作了,而且昨晚他也已经回来了。”
霍铮有工作这件事他们没有在村里大肆宣扬,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但是现在听马有兰误会了,她这个做妻子的总得替霍铮正名一下。
马有兰一听霍铮不是出去快活而是去工作,而且昨晚也已经回来了,那些骂人的话全都咽了回去,“那就好。”
她很有分寸,没有去问霍铮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
苏盼弟也听说了,趁着上工的时间过来的一趟,得知苏祈安没出什么事,也放心下来。
几个人在霍家坐了一会儿才回去的。
霍铮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回来的,手里还拎着饭菜。
苏祈安上下打量着他,除了手上有一点擦伤外,身上没什么其他伤痕这才放心下来,“你打了刘大根?”
霍铮点头:“嗯。”
见她眼里有些紧张,补充道:“我下手不是很重,也没有看到。”
想到他找到刘大根的时候,那厮还在和别人恶臭诋毁苏祈安的名声,眸底闪过一丝阴狠。
苏祈安才不关心刘大根的死活,那都是他自找了,她拉起霍铮的手问:“疼不疼?”
霍铮怔了一下,他一个大老爷们,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刚想回答不疼,但到嘴的话突然变成了一个“嗯”字。
苏祈安闻言,回房间去拿药,没一会儿手里拿着瓶药膏出来,“过来坐好。”
霍铮听话的过去坐好,任由她给自己上药,心情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窝在苏祈安怀里的霍霁北见状,停下了啃磨牙棒的作动,一脸严肃地盯着,还不停地抬头看霍铮,啊呀叫两声,口水控制不住地又流了下来。
要是平时霍铮就开口说他两句埋汰了,但今天他心情好,不和他计较,还好心地捏起他围在前面的口水巾给他擦了一下。
“霍霁北,你嘴巴是漏的吗?怎么老是流口水!”那口水擦了又有,霍铮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他两句。
霍霁北不服气的啊呀两句,转身趴在苏祈安怀里,郁闷地继续啃着他的磨牙棒。
苏祈安嗔了他一眼,替霍霁北说话:“你别老是说他,他是要长牙齿了才经常流口水的,等长了牙就不流了。”
别看他人小小个的,但是大人说什么都能听得懂,聪明得很。
霍霁北见妈妈替自己说话,从她怀里抬起头看她咿咿呀呀说着话,不给半个眼神霍铮。
霍铮不满道:“就你宝贝他,还替他说好话。”
苏祈安:“……”
“我不宝贝他宝贝你啊?”
霍铮愉悦道:“也不是不行!”
苏祈安被他这厚脸皮弄得脸发烫,有些接不上他的话,她发现自己很多时候都说不过霍铮,干脆闭嘴当哑巴。
霍霁北不明白他们在闹什么,圆圆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自己傻乐起来。
吃饭的时候,看到他们都有东西吃,就自己没有,又费劲巴拉地从霍铮怀里挣扎,那双小手用力够着面前的饭碗,霍铮单手固定住他,呵斥:“你身子是长虱子了还是怎么的,一直乱动什么?”
霍霁北盯着他的嘴巴很大声啊了两声,嘴角还留下一条长长的口水。
霍铮啧了一声,挑了一块肉给他拿着嗦,他这才开心了起来,笑得悦然。
“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