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放他们进来的?”
金朝当即便找了大堂经理问询,等人气喘吁吁过来时,一位胡子拉碴的男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到容徽爸爸身边,一脸痞气望着几人。
定睛一看,这不是正正是当初容家私自做主,要把容徽卖过去当媳妇儿的买主吗!
金朝明白过来了,胡子男被制衣厂开除后,现下又厚颜无耻跑来酒店应聘,若是要又要将人开除,按照劳动法还得给赔偿。
倒不是舍不得这笔钱,但明摆着这事儿,就是这两家人跑来给闺蜜俩添堵的!
经理一见金朝眼神,便明白过来,身边这主儿可留不得。
马上呵斥道:
“容邦追你怎么回事?身为酒店保安,上班期间连形象都不收拾好,客人看了会怎么想!”
“去财务结算一下,明天不用来了。”
话音刚落,容徽爸爸就笑嘻嘻接过话来,对容徽说道:
“闺女儿啊,你看这家酒店是你朋友开的,怎么对自己家人都这么苛刻呢?”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人家为了娶你进门,可是好几年没结婚的,现在又丢了工作,一点小损失你总要赔偿吧?”
得,又是来讨债的。
闺蜜俩在旁边无比淡定。
金朝道:
“叔叔这话说得对,亲戚一场,也别说什么开除不开除的,刚刚经理那话不算数啊,回去把胡子刮了就得了,不会开除你的,有我在,你放心。”
她一反常态,拍拍那胡子男的肩道:
“不过呢,酒店要开门做生意的。”
“我们也别在这儿傻站着,去我办公室谈怎么样?就在顶楼。”
胡子男被金朝拍了两下肩膀,误以为金朝对他有意思,情不自禁心神荡漾起来,抬起脚便要跟过去。
金朝又嘱咐经理:
“我们要谈事儿,你让保安队长喊几个人过来,闲杂人等别进来。”
“唉唉唉!”
容爸一听这话,在山沟沟里的经验告诉他,这不对劲!这明摆着要关门打狗,哦不对,是打人啊!
“我们就在这里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的?”
“谁跟你一家人!”
谢云念看了老半天,也忍了老半天了。
这胡子男里里外外透露着一股猥琐的气息,哪里比得上容徽,还敢谈什么夫妻恩情,容姑娘定是被逼迫的。
他将身往前面一挡,把容徽和金朝护在后面。
“没听见吗?要谈话就去顶楼,这儿是金朝姑娘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
“男朋友?”
胡子男小眼一眯,上下打量比他高出整整一个头的谢云念,又被谢云念身上的肃杀之气逼退两步,心里直发怵。
但他嘴上还不饶人:
“怕是吃软饭的吧。”
“你错过了我可是真的走宝了,要是在古代,有你爸妈的话在,你早进我家门了,还敢不嫁?”
虽然在气势他输一截,但看起来,容徽和他算不上亲密,这怎么能比得上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自己。
“若是在古代,怕是你费劲一辈子心思,也娶不了容姑娘进门。”
谢怀清缓缓开口道:
“若没有听错,这位公子也姓容吧?可是和容姑娘同村的邻里?”
“根据历代法令,婚姻需结两姓之好,你们出自一家,是配不得姻亲的,若强行为之”
目光在容爸和胡子男身上停留片刻,像对待犯人般将他们里里外外扫视一遍。
“犯法,是要坐牢的。”
“你!你别真以为我们怕你啊!”
面对谢云念,胡子男和容爸都有种直觉,要是那句话不对,真惹了他,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真的会分分钟把自己给干掉。
可在谢怀清身上,他们感受不到这股显露于外的危险气息,而是像潜伏在暗处的蛟龙,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出,一击必杀。
容爸嘴巴虽硬,但朝外迈出的脚步已经暴露了他心底的慌乱。
他转而面对自己的女儿。
“不孝的东西!家里的费用还没跟你算,你”
手还没碰到容徽,就被她反手推到地上,神情淡漠:
“你哪位?”
“我是你爹!你反了天了!”
容爸挣扎起身,谁知扬起的手被谢云念牢牢锁在半空,像捏小鸡仔般将他拎起。
胡子男想要报警,金朝笑着出来打圆场道:
“不是她爹么?家庭纠纷而已,怎么样,要不要一起上顶楼谈谈?”
有谢云念和谢怀清两个人在,容爸和胡子男已不占上风,更别提金朝还叫了人,两人的脸是气的青一阵红一阵,偏生这时候谢怀清会意,看似拉人,实则攥着容爸的衣领,不由人反抗,又接了一句:
“是啊家庭纠纷,一家人,大事化小就好了,自己家人是不会计较的。”
“好好好,不计较是吧!这可是你说的!”
容爹被彻底激怒,一脚踹向旁边装饰的大花瓶,便要大摇大摆走出去。
金朝冷笑:
“我姓金,和你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