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中午夏心颜也是一个人在家,本来准备随便对付一口,看到夏以莜带着怯懦怕人的妯娌来了,忙着炒了三个菜,一荤两素,三个人吃着正好。
“你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夏心颜问道。夏以莜实话实说:“不想做饭,小孙说去饭店吃饭费钱费票,她要做,我想来想去,来你这蹭饭最清净。”夏心颜气的笑话夏以莜,当然了,她不是真生气。她和夏以莜说了个事:“正好我也要去找你说个事,梁正明得到消息,之前的大众饭店管理混乱,经理和二师父调走了,现在招聘灶上师傅,要求有厨师证,你不是有厨师证吗,报个名试试吧。”
这次对外招聘,说是公开,饮食服务公司内部就消化了,外头人得不到消息。
夏以莜结婚就在大众饭店办的酒,知道机会不去试试,不符合她的性格。
问了时间,她说:“那招聘的事谁管?”
夏心心颜听梁正明说,饭店经理的任职还没到位,大师傅暂时负责。
“你去找大师傅,报梁正明的名字,应该好使,算了,我陪你一起去,下午给名字先报了。”夏以莜下午还有要紧的事,说道:“我得回家拿证件,回头我们在饭店门口汇合。”
夏心颜心下了然,夏以莜这是要去办私事,瞒着她没说。
嘴严是好事,夏心颜更放心,梁正明不生的秘密不会从夏以莜这里泄露,多个能说话的人,也是好的。孙秀灵一样,心里更敬重夏以莜。
她今天来找大嫂,是因为一大早的,孙家来送请帖,还是她前准婆婆过来送的。
说:“你虽然是我们家保姆,但同样姓孙,是远亲,老家就你这么个亲戚在京,婚礼你没来,我过寿,你和你男人一起来,之前有过节的,咱们一场酒一笔勾销吧,以后可别在外头说拎不清的话,对你家、我家都不好。”孙秀灵气得想骂她,她嘴笨,又不敢让周陈知道。想到公公临终前的叮嘱,遇到犹豫不决的事,多问问大嫂,她就来了。
大嫂听说后,不骂不闹,说要去把请帖退了。走到楼下,孙秀灵胆怯了:“大嫂,要不我在楼下等你呢?”
孙秀灵这种,属于长期被压迫后,一时改不掉的胆怯。夏以莜耍孙家一顿,又不是自己要爽快,要孙秀灵跟上去一起面对。
她说:“我这人帮一帮二不帮三,你可以不开口,看你要看着,还要学。”
孙家娶的这个儿媳妇,没有前面那个娃娃亲的漂亮,但气质好,工农兵大学毕业的,家庭好,分在机械厂,可不是普通工人,人家是技术员,叫什么机械工程师,进厂一年,工资已经赶上楼上路永旺这个老技术员的工资了。家庭、工作、能力都满意,就是性格不合虞枝花的心意。
这世上不可能样样都满意,虞枝花只能自己调节。小两口还在婚假,中午在家吃饭,不过儿媳妇事业心强,吃了饭还要去厂里巡视一圈机器。
说起来虞枝花挺自豪的,比前头那个只会做家务的强多了。
只有在每次被新儿媳妇唠叨,她才会想起前头的那个好处,比如现在。
“妈,今天轮到孙孝海洗碗,您不要打乱我跟孙孝海婚前谈好的分工。”
虞枝花的儿子从小到大没怎么做过家务,尤其是前头娃娃亲上门,更是过着回家什么都不用干的悠闲生活。虞枝花心疼道:“哪有大男人洗碗,他上一天班很累的。”
苗淑红坚决不同意:“谁都累,就是您不上班在家忙着也累,谁的活谁做,指望哪一个人,要累死。”“我只这么一说,您的习惯改不改,您自己决定,不过下午我和孙孝海搬家,我们申请的单位一居室宿舍,已经批下来了。”
虞枝花这么个宝贝儿子,哪里舍得分家住,不同意。“住一起多好,我给你们搞后勤,你们到家就有饭吃,早起就有干净衣服穿,多好呀。”
苗淑红摇头:“您觉得好的事,于我并不一定好,您的身体,十年二十年还能做,那之后怎么办,要我接替您,继续照顾您儿子吗,不行,孙孝海从今天开始,得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生活,不求多好,至少我做什么,他做什么。”
虞枝花懊悔死了,婚前也没说要分家呀。
她还是不同意,正好看到夏以莜带着前头的娃娃亲上门。
夏以莜和楼上路家闹的,她的厉害虞枝花明白,估计是为寿宴请帖的事来的。
虞枝花顾不上和儿媳妇争论,给夏以莜堵在门外,不叫她和孙秀灵进屋。
不进屋就不进吧,反正屋里的孙孝海和他新媳妇能听见。
夏以莜把请帖还回去,说道:“你就不该送这个恶心人的请帖,你不送,我就不会上门,所以虞大娘,今天的不自在是你自找的。”
孙秀灵现在是周家媳妇,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好拿捏了。虞枝花自认倒霉:“好,我错了,你赶快回去吧。”要就这么回去,那白来了,夏以莜高声,让左邻右舍都听听:
“既然说是保姆,得给工资吧,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