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周遭是一片模糊的黑。他将怀中人缓缓放倒在自己的床铺之上,史云腴便也在与被褥的接触之间,安心躺了下来。扯拽,剥落,飘逸的裙与衫,双双落去。
余剩下的,只有两个人无尽的“坦诚”。
黑暗是羞意最好的遮掩,可史云腴却陡然在黑暗中,嘶了一声。但瞧她捂着胸口那抹痛意,推远了谢沉书的脸,“你能不能,别咬人。我又不是磨牙用的棒骨。”
“……”
谢沉书黑了脸。
他也不想咬人,他只是不太熟练。但作为堂堂太孙殿下,谢沉书还不能表现得太过露怯。
他便厉声命她:“忍着。”
只是,谢沉书嘴上虽这么说,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肉眼可见地温柔起来。史云腴舒缓的沉吟,便也由此替代了,那一阵阵惊惶。
窗外的月色愈渐浓郁,谢沉书趁“情之所至”,便鼓起勇气“一往情深”。
但此番经历,对于青涩的两人来说,谈何容易?
只见,谢沉书哽着喉咙,顿在黑夜中低语,“你放松些,我实在受不……”
可史云腴压根不懂该怎么控制自己,她紧绷着身体,抓着谢沉书撑在身旁的手臂,几度垂眸,却不忍看去。她知晓,他们若山涧溪流汇入山腰水塘般融在一起。
彼此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起对方敏感的神经。
片刻之后,随着两声前后交替的低鸣。一切合该悄然结束在漆黑的夜里。
但谢沉书竟仍是不肯放松下去。彼时,史云腴偏着脑袋大口呼气,却听眼前人怒声道了句:
“时辰尚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