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些,
但若能跟谢州和搭上关系,到时岂不能帮自家扫清个阻碍?
郡公府和老皇帝的关系,亦是不能小觑。
两个人两颗心,太子妃将眉一挑,就这样应了谢州和的要求,“既是故人,叙叙旧也无妨。何况是家宴,韩王自在些。”
谢州和闻言,赶忙应声道谢:“多谢皇嫂,还是皇嫂疼臣弟。臣弟改日叫府上送些上好的人参过来。”谢州和虽天资愚笨,对朝政一窍不通,却唯独胜在嘴甜和善,办事妥帖。以至于下到百官,上到圣上,没人能说出他个不是。甚至对他这个韩王都是爱护有加,任谁见了都愿意跟他说上两句。
这会子,谢州和是满意了,可眼下让太子妃这么一搅合,却叫谢沉书是傻了眼。
他朝那边的方向横眉怒目望了半响,想自己都没能赶上跟史云腴坐在一起,他可倒好如此堂而皇之的与之相伴一一还亲昵的唤他,连自己都未曾唤过的阿姊。怨愤间,太子妃在那头发话:“行了,人全到齐了,都落座吧。”
“我儿,莫瞧你小皇叔了。随本宫落座。”谢沉书闻言转头,抚袍离去。
与此同时,史云腴坐在谢州和滔滔不绝的话音里,悄然看向那端散发着幽怨的太孙殿下。她不明白,这人缘何是这副模样,难不成还能是……
吃醋了?
后来开宴,谢州和还是跟儿时一样,拉着史云腴说个没完。
但席间说得最多的,还是关于儿时的趣事,以及他那个一点就炸的表哥。
吴六娘在旁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如此大可证明二人清清白白,单纯就是儿时故友重逢叙旧。没有半分的情与爱,更不值得矜贵的太孙殿下吃师出无名的飞醋。
可谢沉书坐在高位,却不这样去想。他那紧握酒盏,紧盯史云腴的眼神,几近将人望穿。
叫史云腴好些时候,都不敢抬头,只觉脊背发凉。她明了自己一旦抬头,就很有可能被太孙殿下锐利的眼神刺伤。她便只得偏过头去,将眼神寸步不移地定在谢州和身上。
只是这样的反应,偏将那端的骄傲太孙击个粉碎。这女人竟对谢州和如此笑脸相迎?这些时日,她可没给过自己这么好的脸色!
谢沉书不敢置信地目睹这一切,只见他瞧着满不在乎坐在远处,心却无时无刻不在滴血。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谁叫他要面子,要体统,要史云腴先跟自己低头,只能干着急,也是活该。
反观谢州和勇敢大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里像他那般阴暗,一点也不光明磊落。那端谢沉书在他们的交谈中,恨不能捏碎手中杯盏。就连身旁前来搭话的陶寻玉和周问仪,都没顾得上搭理。这端史云腴夹在二人中间却实在犯难,她能怎样,也不想怎样,她只想快些归家哄孩子去。
可谢州和说着说着,竞端起酒杯来,他说:“阿姊,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本王还以为,以后都再见见不到阿姊了呢一一来,正巧今朝中秋,本王敬阿姊一杯。咱们好不容易见面,今日定一醉方休。”
喝酒?还一醉方休?
史云腴瞧着杯中酒犯了愁。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可不想带着一股子酒气亲亲闺女的小脸,若是如此史仲淑一定会嫌弃地推开她,嫌弃阿娘真臭。史云腴忽忽悠悠端起酒杯,想着如何能不驳了韩王的面子,又不用跟他一醉方休……
可正当她两难着,闺女的亲爹便挡酒来了。“小皇叔怎么不敬本王呢?”
但闻谢沉书阴郁的声音狠厉落下,吴六娘在旁瞬间梗着脖子转过身,她只觉来人的势头太可怕了。就跟那日一样,像个穷凶极恶的恶鬼。
谢州和也是感受着头顶传来的巨大压力,强颜欢笑着抬眸唤了声:“六郎。”
别看他才是长辈,可他却是自小就怕眼前这个不恶而严的皇侄。
谢沉书身上那股子浑然天成的狠厉,是谢州和三辈子也学不来的。他每每只要站在自己面前,就能给他带来无尽的压迫感。当然,在场的众人。大抵除了史云腴,皆是和他一样的感觉。
“小皇叔不是说,今口是来陪本王喝酒的?怎么跑到这儿来躲着了?”
谢沉书垂眸同谢州同说话,偏侧目望向史云腴。史云腴竞也坦然抬眸看向了他,两个人的目光,第一次在这样人多口杂的场合相遇。但眼下这个状况,并不会有人会察觉什么,他们只觉谢沉书是为谢州和而来。所以,他们相望彼此的眼神就更肆无忌惮了。“六郎,本王只是碰见阿姊一时激动,就给忘了…“谢州和在旁解释,只见他那胆怯的模样,若叫旁的不明所以的人瞧去,定是觉得谢沉书合该是皇叔才对。阿姊?他还敢这般唤她?
谢沉书本还想跟他多言几句,再多跟史云腴纠缠几分。但为了这一声阿姊,谢沉书已是忍无可忍,抬手便将人从史云腴身边拉了起来,“小皇叔一时激动就能忘了跟本王的约定?岂不该罚一一”
谢州和被迫起身,哪里敢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