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2 / 3)

里呢?

她脑子飞速转过贫瘠小镇上的每一处角落,转着转着就转去了一栋外表看似平常无奇,内里却有乾坤的房子。方才浮出这个念头,随越先把自己吓了一大跳,低骂自己脑子锈掉了,怎么会想到那处房子!

找哪里也不能找和顾泽有关的啊。

昨晚的一场初雪像是为今年磅礴的雪季开了闸门,纷纷扬扬的一场场飘雪接踵而至。

第二日,随越看着窗外簌簌飞落的雪花上了一天班。下午放学后终于不用开会,恰逢一场雪告一段落,路上好走不少。

随越去楼上关心赵秀芝的感冒情况,得知她没有大碍,但必须要留下来加班,把昨天和今天的家庭作业一起批了。

于是,随越先走一步,计划去取积攒了几天的快递。齐巴尔镇偏远,快递只会放在县城,不会送下来,更不用说像内地城市一样,送上家门。

好在有人会隔两天去一趟县城,将全镇的快速取回来,再发短息通知大家去店里取。

当然,这位好心人也是为了赚钱,去他店里拿一个快递要付两元钱。

随越刚来齐巴尔时,听赵秀芝说这个不成文的规定,知道这是违法的。

寄送快递时,寄件人已经付过一次费用,后面不应该额外收费。

但偏远地区有偏远地区的无能为力和迫不得已,寄取快递实在麻烦,太多人宁愿花小钱买方便。据随越所知,镇上那家经营快递的小店被人举报过,歇停过一阵子。

后面还是有不少人受不了每次取快递都要亲自跑一趟县城,不约而同打电话给县城快递公司,强烈要求他家继续代取快递。

镇上设置这样一个快递点真的很方便,但对于随越来说还是有些远了。

学校和快递点恰好处于镇子的一东一西,她走路去的话,单程都要二十分钟以上。

她步行去取过几次快递,对那段路还算熟悉。但一天一夜的雪落下来,地面积攒了不少雪渍,随越拖着加厚雪地靴,走得较为艰难。

对面直吹的凛风同样不容小觑,裹挟的尖锐雪渣呼到脸上,何其刺激。

随越用羽绒服全副武装,尽可能地埋低脑袋走。没走出学校几米,迎面驶来一辆碳黑色的牧马人。遥遥一瞥,随越便在心底喊出了司机的名字。整个齐巴尔,只有顾泽会开这种车。

不出所料,牧马人稳稳地停靠在她身侧,车窗摇下,露出顾泽那张棱角清晰的脸。

他下车绕过来,拉开副驾驶车门,断然道:“上去。”随越一见到他就抑制不住思绪,直是往前两天的经历飘。

她双颊悄无声息地升温,不理他,加快脚步往前走。顾泽停在原地把持车门,加大了音量:“要我跟你一路?”

随越脚步滞住,望望周边,刚过放学时间不久,这条路时不时地能碰到几个学生。

她作为学校为数不多的汉族老师之一,几乎全校学生都认识她。

外型霸气的牧马人本就吸睛,顾泽若是当真不紧不慢,操控车子一直追在她旁边的话,更为引人瞩目的一定是她。

她可不想成为被全镇老小围观的稀奇。

随越咬紧后槽牙,转回身子,加急脚步走向牧马人,闷不吭声地坐了上去。

顾泽随之坐回驾驶位,话一如既往的稀少,问过她要去哪里,今天上班的大概情况便专注开车。有了他前两天的莫名其妙,随越比任何一次和他单独相处都要别扭,右手始终揉着耳垂,满目局促。直至用十元钱换回五个快递,返程时,她又接到了秦芳雅的问候。

这次是电话。

随越瞧着显示来电提示的手机界面,小小地舒了口气,赶紧接起来。

“你接电话倒是快。“秦芳雅明显还在生她昨晚匆忙结束了语音的气,阴阳怪气地说。

随越怯怯地瞥一眼并排的顾泽,换一只手拿手机,为了不在他面前和妈妈起冲突,尽量避开已经过去的话题:“妈妈,您有事情吗?”

“没事情就不能给你打电话?"秦芳雅的肺管子又被她戳到了,语气更加恶劣,“你爸联系你,你也这样问他?”随越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爸妈离婚都快十个年头,分别居住在相隔千里的城市,只要不涉及到她,双方绝对不会联系。

但那场失败的婚姻像是生满锈的铁钉,一直扎在妈妈心底,隔一段时间就会膈得发疼,逼她在两人中间做比较,做选择。

“妈妈,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爸爸来问我?"随越胸口发闷,低低地说,“对您来说,爸爸已经不是家人了,可他还是我爸爸。”

顾泽似是偏头看了看她,车速不知不觉地减缓。“你以为我愿意提你爸?我提起来他就一肚子气!"秦芳雅应该也发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话虽如此,后面即刻换了说辞,“我看天气预报说北城降温了,冷不冷啊?”“北城啊…”一提北城,随越就心;里没底,弱弱地应,“是有点冷。”

秦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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