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雪(2 / 3)

袖。

顾泽单手将她提了起来,放到道路中央。

猝然悬空的双腿再度落地,踩上实实在在的地面,随越惶惶然的心脏才落回原处。

她后知后觉自己紧握着什么,双手触电一般地松开缩回,竭力推开他,又想蹦回路边。

顾泽落在她腰上的右手不退反进,强劲桎梏,浓烈的不悦凶猛爆发,口吻不善地勒令:“又想被用绳子绑起来了?”

听见“绳子”二字,随越一时间把挣扎抛去了九霄云外,错愕地望向他。

腕部那份残存多口,时有时无的束缚感好像又在叫嚣。虽说身处较为偏远的教师公寓附近,但好歹还是学校地界,顾泽没太过火,很快松开她。

但以防她再乱移动,他一只手伸到她身后,抓住她羽绒服帽子尾部悬挂的毛球,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玩,饶有兴致。

两人的间隔也维持在了一臂之距。

走去教学楼正对的空旷区域,由努校分配各个老师的扫雪区域,认领工具。

随越和赵秀芝被分到了一东一西,两个截然不同的方位。

巴勒恒寸步不离赵秀芝,抓紧机会去帮老婆的忙,争取表现。

随越这边,顾泽也跟着走了过去。

然而还没有开始,一个穿着鲜艳红色羽绒服,梳两条粗实麻花辫,头戴皮毛帽子的女孩急匆匆跑来,兴奋难耐地唤:“顾泽哥哥!”

空灵甜美的声线太过有穿透力,随越和顾泽一并扭头望去,立时从那张稍显青涩稚嫩,眉目轮廓却有一眼可见的民族特色的脸蛋认出她。

是米热依。

顾泽神情发生微妙的变化,不太好看。

米热依显然早已习惯了在雪地上奔跑,快速来到两人跟前,圆润又明亮的大眼睛笔直定向随越,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

随越有些不自在,讪讪地错开目光。

顾泽对米热依直白的探究也浮出了不快,没好脾气地问:“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米热依挺了挺胸膛,理所当然地反驳,“努校可是我以前的班主任,我进学校就是和他打一声招呼的事儿。”

随越瞥了顾泽一眼,挥了下才领到的铁铲,冷冷淡淡地说:“你们要说事情请去一边,不要打扰我。”顾泽刚要开口,米热依抢先回:“我是来出一份力的,怎么能是打扰呢。”

话音未落,她快速去拿来一把铁铲,力气大得叫人望洋兴叹,和她纤瘦的身形极不符合,娴熟地把被踩成硬块的雪堆整片铲起,抛去花园。

一看就是不止一次做这事儿。

随越对铲雪一知半解,定睛瞅了她几秒,仓促学了两招,默不作声走去一边,有模有样地实践。顾泽没再理会米热依,大跨步迈向随越,夺过她手里沉甸甸的铁铲,换上一把轻便的扫把,一面干活一面解释:“我不知道她要来。”

随越赶紧握住扫把,以防倒去地上,她愣了须臾,挥起更好操作的扫把,去扫浮雪。

“关我什么事?“她语气清冷,似是不甚在意。“吡拉”一响,铁铲磨蹭地面,顾泽用力使出的一铲子滞了滞。

他狠狠抓握铁铲把手,再次发力时,一大块结实的,堪比冰块的硬物被连根拔起,高高丢去园子。“嘭”一声,里面表层的蓬松雪渣四处飞溅。随越怔忡地盯向园内的动静,慢慢扭回头,惶恐地看向他,清楚他这是又生气了。

暂且没有大肆发作不过是顾虑到了身处她的工作单位。随越瞅着他一下比一下更卖力残暴的铲雪方式,抿起唇瓣,没有吱声,缄默地清扫雪地。

全体老师加上几个外援的全力以赴之下,这次浩浩荡荡的扫雪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不少。

赵秀芝被安排到的几乎都是少有人经过的地段,扫起来尤为清楚。

她有下午第一节课,需要回办公室准备一下,将剩下一部分甩给了巴勒恒,小跑过来找随越。

也是绕过一个墙角,两处花园,她走近才发现这边哪里只有随越和顾泽,居然多出来了一个米热依。赵秀芝轻快的步伐僵在外围,向来健谈,为人热络的性格在这一秒像是被零下十多度的气温冻僵,张大眼睛不知所措。

米热依似是全然没觉察到她的尴尬来自自己,铲完最后一块雪,大幅度地挥手打招呼:“秀芝姐!”“唉。”赵秀芝眼角抽抽,不尴不尬地应,忙不迭走去随越身侧:“扫完了吧?我记得你下午也有课,我们快回去。”

这段路上能够清扫的都清扫得差不了,随越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归还扫把,急促地和她赶去教学楼。她们手挽手,沿着小路走出去,经过一个拐弯,随越脑袋禁不住偏了几公分。

顾泽和米热依也放下了扫雪工具,小姑娘欢快地蹦哒到他面前,歪起脑袋扬出灿烂至极的笑,嫣红唇瓣不停张张合合,不知道在对他说什么。

赵秀芝顺势瞥了一眼,局促地说:“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米热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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