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就给各位爷准备。”说着,三娘吩咐小二,“还不赶紧带各位爷上楼上去,可要好好招待了?”
“得嘞。”
小二应声,肩上搭在毛巾恭迎上来,“各位爷,二楼请。”
景容抬步上去。
纪云舒跟在后面,可才走了两步,竟被三娘给拦住了。
那丰满的身子挡在她面前,还有意的蹭了蹭,眸子微眯,三娘说,“这位爷身上……可真香啊。”
蹙了蹙鼻。
还舔了舔舌头!
纪云舒浑身一个激灵,越过她,上楼去了。
三娘则勾着薄薄的唇,盯着她。
哪里知道,莫若在经过三娘身边时却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三娘欢喜,很自然的将手臂搭到莫若肩上。
“这位爷可是看上三娘了?”
莫若一笑,“姑娘,我看你身子虚软,双脚有气无力,手臂也一样,你再看看你这眼睛,涣散迷离,这是虚体之症。”
“大爷真爱开玩笑。”
莫如身子一偏,“绝无虚言。”
三娘险些摔倒。
她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灿烂,“看来大爷对我很好奇。”
“你错了,本公子不爱你这款,只是……觉得你身上的酒味香。”
说完,上楼了。
三娘不觉得尴尬,反而扯着嗓子冲着已经上楼的莫若说,“若是大爷觉得酒香,那不妨来挑战三娘,你若喝酒赢了我,便送你一份大礼。”
没有回应!
没过多久,赵怀的人也进来了,紧接着,那帮戏班子也来了,将这间客栈挤得满满的。
三娘扭着身子站在柜台后,灵活的手指不停的拨动着面前的算盘,另一只手则扇着扇子。
那样子,勾魂的很。
小二从楼上下来,挤到她身边,说,“三娘,今儿吹得什么风?这么多好买卖上门,刚才上去的那一拨人,带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指不定里面装着什么宝贝,要不……”
话还没说完,三娘用折扇在他脑袋上重重打了一下。
瞪了他一眼,“给我安分点,别闹什么幺蛾子。”
小二诧异,“三娘,那可是大买卖啊,你没理由放着不干吧?”
“你傻啊?”三娘的手指离开算盘,朝着二楼指了指,“你没看到那些人不好惹吗?第一拨进来的那些人,各个都是武林高手,咱们手上的工夫再快,也抵不上人家手上的剑快,第二拨进来的那几个,各个凶神恶煞的,功夫虽然不行,但都是莽夫,指不定还是道上的人,你敢碰吗?”
不敢。
可——
“三娘,那后面进来的那一拨呢?他们老的老,少的少,各个看上去都不顶用啊,再说了,这么多箱子,咱们开一两个,也够吃上好几个月了吧。”
啪!
又被三娘打了一折扇。
“我告诉你,总之你今晚什么都别做,宁可错过一笔财,也不要给自己惹祸上身,客栈里,到处都是高手,你闹出什么来,我也保不住你。”
小二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景容的侍卫都在上面的各个角落站着、盯着。
他一虚!
咽了咽口水,“我去叫人赶紧准备饭菜。”
溜走了。
很快,小二就端了准备好的饭菜出来了。
被三娘叫住。
“这饭菜我送上去。”
直接将饭菜端了过来,扭着腰肢,上楼去了。
楼上,景容的房间里。
“王爷,现在离安抚县还有一日的路程,要不要提前通知安抚县县令一声?”琅泊问。
“不必。”景容说,“我们只是经过而已,不会逗留多久。”
“是。”
景容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安抚县的县令现在还是柳志良吗?”
琅泊回,“是他。”
“有趣。”
笑了一下。
“当年柳志良捐来了这个官,消息一传开,还是王爷给压下来的,看他为人忠厚,便与吏部说了一声,将他派到了安抚,这官一做,倒有好些年了,而且听说安抚治安很好,百姓也挺安乐的,说明王爷当年留他是留对了。”琅泊说道。
景容勾着唇,看着面前抖颤的烛光,说,“柳志良虽说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十多年了,连个乡试都中不了,可脑袋瓜子却很聪明,尽耍一些小聪明,这种人,其实最适合做官了,坏人别想钻他空子,好人也拿不到他半点好处,安抚能太平这么多年,着实算得上是他的功劳。”
“王爷说的对。”
“这安抚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朝廷倒是多次想升他的官,那家伙却不要,窝在安抚,做起了山大王。”
“那王爷,真的不通知他了吗?”琅泊再次询问一遍。
“不用。”
琅泊也闭了嘴,不再问了。
正好这个时候,三娘经过他们的屋子,即便隔着门,她还是听到了屋子里两人的谈话。
是个王爷?
三娘打骨子一紧。
都说做贼的最怕做官的。
三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