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母妃。”
萧妃离开。
人走后,景萱的眸深了深,但她依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视线里,只有铜镜里自己那张面色惨白的脸。
可笑!
这是她此时心头冒出来的唯一两个字。
没多久,段儿便端来了粥。
“公主,这是你平时最爱喝的豆花粥。”
她看了一眼,点了下头,“放在这,你出去吧。”
“是,那奴婢在外面候着,公主有事就叫奴婢。”
段儿便出去了。
可就在她前脚才出去,屋子里就传来一声瓷器砸地的声音,她赶紧折了进去,就看到景萱站在屋子中央,脚边是刚刚那碗从御膳房送来的热粥。
砸在地上。
稀巴烂。
“公主,你……你怎么了?”段儿奔了过去,十分担心的问道。
景萱软绵绵的身子站在那儿,脸上挂着两行泪,脚步艰难的朝着窗户前走了去。
嘴里嘀咕着,“皇室?亲情?”
说着,她又放声大笑起来,“所有一切,终归离不开权利二字。”
笑声凄凉。
让人心疼。
段儿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身子站在窗前,忍不住哭了起来。
“公主,你别这样。”
“我现在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公主切莫说胡话。”
“段儿,等我出嫁当天,你不用跟着我去胡邑了,我会把你送出宫去,你记住了,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要再踏入皇宫半步。”
皇宫,终究不是人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