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们离开后。
景萱满脸歉疚的和萧妃说,“母妃,女儿不是有意的,那镯子等修好了,到时候就给皇嫂送过去。”
“你是怎么想的?”
嗯?
“什么?”
“之前……你还……”
萧妃没将话直接了当的甩出来。
景萱瘪了瘪嘴,沉了口气,说,“经过这两天,女儿也想明白了,我们才是一家人,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站在你们这一边才对,怎么可以帮着外人来对付母妃和皇兄呢?最后,还不是自己受罪。”
“你当真想明白了?”萧妃望着她。
她用力点头,“那是当然,母妃待我这么好,可是,我却处处都与母妃作对,女儿现在知道错了,会好好听母妃的话,好好养着身子,等过些日子就嫁去胡邑,可是到那个时候,女儿想见母妃一面都难了,所以,不知道现在承认错误、还来不来得及补救一下咱们母女之间的感情?女儿之前说了很多让母妃伤心的话,但都不是故意的,都怪自己太偏执,将母妃的好认成是措意,想想都觉得不应该,心里也懊恼极了,母妃,你就原谅萱儿吧,以前说的那些话,萱儿全部都收回。”
眼里含着泪光。
态度也十分诚恳。
萧妃摸了摸她的脸,“你能明白就好,一定要等吃了亏才知道母妃的好。”
“女儿以后会好好听母妃的话。”
“你这丫头。”她在景萱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两母女之间也终于缓和了。
但是萧妃又再三交代她,“萱儿,现在你不能再去见那个傻子了,明白吗?”
她爽快应下,“不去了,他就是个傻子,女儿才不会再去见他,只是女儿不明白,母妃为何要将那个傻子带进宫,还将他关起来。”
萧妃拍了拍她的手背,说,“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反正你不要再去找他就行。”
“嗯。”
乖巧的很!
景萱又枕在她手臂上,说,“母妃,不如女儿今天伺候你休息吧。”
“你?”
“等母妃睡下了,女儿再走。”
心意太浓,萧妃也没有拒绝。
便答应了。
回寝后,景萱一边将萧妃头上的饰品一一拆下,又想到了什么,说,“对了母妃,女儿这里有一块好香,掷在香炉里,能让母妃睡得更安心一点。”
“哦?什么香?”
“是女儿自己以前晒的,早早就想拿来给母妃了,但是一直都给忘记了。”
“你拿来,给母妃闻一闻。”
“好。”
景萱命人将自己准备好的那几块香拿了过来。
萧妃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嗯,是挺香的。”
“那女儿就将香掷进去了。”
点头。
她切了一小块,丢进了香炉里,等萧妃躺上/床休息后,便将香炉搁在了床边。
缭绕的白雾从香炉顶口里熏里出来,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清淡莫名的香味。
“那女儿就不打扰母妃休息了。”
“嗯。”
萧妃睡下了。
景萱也轻轻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那张天真无息的笑脸一点一点的阴沉森冷起来。
她唤来一个每天为萧妃点香的丫头,将手里剩下来的那几块香交给了她。
吩咐,“母妃说了,她很喜欢这种香,以后每天晚上都给点着,不能断,放在床边,听明白了吗?”
小宫女点头,“是。”
景萱回头看了一眼那扇门,视线仿佛能穿透进来,直直的落在了躺在床上的萧妃。
良久——
她转身出去,挺直着背脊,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双眼发红,淬着泪光。
她恨!
恨不得现在就要了那个女人的命!
但是不着急,慢慢来,慢慢的来……
……
陈香和纪慕青从皇宫回亦王府的路上,面对面的坐在马车里,各自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良久——
纪慕青才冷笑一声,道了一声,“活该!”
“妹妹什么意思?”
“以为自己选了一只好镯子就这般得意,好在恶有恶报,连老天爷都不帮你,活该镯子被摔碎。”
“你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的钗还是一支坏过的。”
“你……”纪慕青转而一想,自己可比眼前这个人身份高贵多了,跟她计较,有失身份,便唇角带笑,说了一句,“本妃宽容大量,不与你这种人计较。”
啊呸!
陈香觉得太憋屈了,自己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能得到王爷宠幸又如何?可终极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棋子,就像景亦说的,只要不需要她了,她可以随时牺牲。
想到这里,心里就有气。
可突然,她胃里一阵不舒服。
干呕起来。
纪慕青立马弹开,“你怎么了?我可没打你,也没有骂你,你别想在王爷面前嫁祸。”
陈香不应答她,继续干呕。
就像吃多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