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侯爷停顿了很久!
才道,“其实那鞋子,是我孩儿的。”
“侯爷的孩子?”
康侯爷点头,又心疼又皱眉说,“说来也怪,我当时娶了第一位夫人,进门三年,生了我第一个孩子,可孩子两的时候,突然溺死在了池塘里,我夫人也跟着病死了,后面,我又接连娶了几位夫人,可都是过门不出一年就又都死了,别人说是鬼魂作怪,所以我请了道士过来作法,道士说,是我第一个孩子的鬼魂在作祟,就让我拿出一样与孩子相关的东西供奉在祠堂里,我就将我孩儿那双小鞋给供奉起来了,可是没想到,就在一个月前,那鞋子突然不见了,府上找了一个遍地,丫头小厮都说没见过,我又命人去府外找,可还是没有结果,本以为不见也就罢了,可……”
说到这里,康侯爷顿了一下。
纪云舒似乎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见他撑着额头愁眉不展,便接过了他刚才的那番话,说,“可是自从那双小鞋子不见之后,府上便开始连连出了怪事,对吗?”
康侯爷猛然抬头看她,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怪得很!”
“所以,我昨天进门看到侯府牌匾上有一只血红的小孩手掌印,也是这怪事里的一桩了?”
“没错,就是在那鞋子丢失第二天,小孩子的手掌印就在牌匾上面出现了,先生一路进来,应该也看到院子里的那几棵树了吧?原本好端端的树竟然纠缠在了一起,还有那边的假山,也不知道为何缘故,竟然一夜之间全部都倒了,还有很多怪事,都是先生想不到的,现在府上人人担忧。”
原来如此!
看来昨晚那些奇奇怪怪倒下来假山也是所谓的“鬼魂作祟”了?
纪云舒说,“那为何侯爷不将东西清理掉。”
“不敢清理,万一触动了什么东西,那可就……”不敢说下去了。
纪云舒想了想,“那府上可有死人?”
“死人倒是没有死人,但……病了十几个,现在都在床上躺着下不来,说浑身都疼,可是大夫来看过,并没有什么症状,这就是奇怪了,你说,要是一个人那倒还好说,现在十几个人都病了,加上种种怪事,所以,本候担心会不是我孩子的鬼魂作祟来了。”说着,康侯爷便抖颤了几下。
自己的孩子都怕!
你这么做爹!
纪云舒向来都不信什么鬼魂。
景容听完话后,便问,“既然发生了这么多的怪事,侯爷就没有派人去查过吗?”
“查?怎么查?是鬼魂作祟,怎么查呢?”
也是让人无语的很啊。
景容突然说,“侯爷,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魂之说。”
康侯爷说,“怎么会没有呢?如果没有,那发生的那些怪事怎么解释?”
双手一摊!
纪云舒说,“既然侯爷认为是鬼魂作祟,那为何还要找在下来查?在下找的是罪犯,是人,可不是什么茅山道士,抓鬼的。”
这一说,康侯爷哑口无言。
“说明在侯爷心里,其实也认定这些怪事都是人为的。”
康侯爷叹了一声气,袖子一挥,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拍,说,“就算我心里想着是人为的又如何呢?可发生的事情,确实是怪事啊。”
她说,“侯爷,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就算真的有,那也是人装扮的。”
“人?”康侯爷问,“先生为何这样说?如果是人的话,怎么可能做的了这些事情,还神不知鬼不觉?”
“这个在下就暂时不知道了,但是侯爷请相信,种种事件,绝对不是鬼魂所为。”
虽然这么说,可康侯爷的心底还是凉飕飕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顿了一会,便说,“纪先生,我知道你破案了得,你帮我将鬼抓出来吧,本侯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抓鬼!
纪云舒无语。
说了这么多,这康侯爷怎么就是一根筋拗不过来呢?
只是她在想,眼看着就快要到京城了,卫奕还等着他,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康侯爷是摆明了要扣押她留下来抓鬼,
她看了身边的景容一眼,试图询问他的意见。
景容则淡沉着一张脸,在接过他的眼神之后,便与康侯爷说,“康侯爷,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不会在此逗留多久。”
“我知道,你是要回京去,皇上密诏传了你。”
呃!
景容震惊。
“侯爷为何会知道?”
他以为这个整天吃白饭,抱着自己数之不尽的财宝过日子的康侯爷算是双耳不闻窗外事了,可是没想到的事,他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康侯爷也不想再买关子了,便直接说,“其实,从群臣上书推举亦王为太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皇上最恨什么?就是恨有人逼他,就算这东西他原本是要给你,可你逼得紧,他就越是不给你,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一定会在那个时候开始改变主意,希望你能赶紧回京,与亦王的势力抗衡,所以你一到荆州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这厮果然厉害!
又道,“你们在林子里遇到的那伙人,其实是蛮人,之前杀了人,县令将他们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