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出是他的。
这个巴鲁对夜承宣也算是忠心耿耿了。
为了保护夜承宣,拼到仅剩下最后一口气。
可最后,他还是没能护住他的主子。
清扫活口的小林子,见到他还活着,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剑。
巴鲁身体抽搐了两下,随后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呼吸。
云珞珈趴回到君青宴的肩头,疲累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去想任何事情。
有些事非她所愿,可却是不得不做。
有些事不是非做不可,可不做受不住良心的谴责。
夜承宣该死,可临死之时,却又在云珞珈的心里烙下了一个印记。
他落下悬崖时说的那句话,是云珞珈想起来就觉得愧疚的程度。
可就算是愧疚,云珞珈也依旧觉得他该死。
君青宴是骑马来的。
他抱着云珞珈上了马,带着小林子和一众影卫,离开了这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的密林。
天亮的时候赶路不安全,君青宴找了处荒废的破庙,白日暂且在这安顿了下来。
她给云珞珈用草铺好了床,点燃了火堆,用自己的大氅盖到了她身上。
云珞珈睡不着,拉着君青宴坐在了火堆旁边,靠在他的胸膛烤火取暖。
夜间一直在赶路,她心里很多疑问都没有问出口。
现在也算是有时间了,她问出了心里最疑惑的事情,“听夜承宣说,他让人易容成了我的样子去迷惑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来的这么快?”
她被夜承宣绑过来也不到七天。
别说澧朝那边有可能没人发现她丢了,就算是发现了,不眠不休快马加鞭去京都也得三四个日夜。
就算是君青宴接到了信立马赶来,路上同样要那么多天。
这是她算的最快的时间。
别说路上还要休息,就算是不休息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