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你好大的胆子!”
秦雨薇毫不客气地指名道姓,字字铿锵。
“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储君,也是陛下的儿子,岂容得你用来赌咒发誓!?”
她转身对燕修云行礼说道:
“陛下,容妃能说出这种话,可见其心思恶毒。
身为太子殿下的庶母,更是毫无人伦之情!
此等蛇蝎心肠之人留在宫中,后患无穷。”
“陛下,您要相信臣妾啊陛下!”
李瑶再次哭喊起来。
“皇后与人私通,此事绝非臣妾妄言,而且那太子也不知是谁的野种啊!!!”
“住口!”燕修云终于发话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瑶,眼中是满满的厌恶。
李瑶苦苦哀求,跪着上前想要抓住他的龙袍,却被燕修云一脚踢开,生怕被她沾染似的。
燕修云的目光落在彤云身上,声音冰冷。
“此人背主不忠,捏造证据污蔑皇后清白,罪大恶极,拖出去杖毙。”
“陛下,都是容妃娘娘让奴婢这样干的,皇后娘娘清清白白,绝无容妃娘娘说的那些事情……
皇后娘娘,是奴婢错了,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来世做牛做马再报答您……”
彤云泪流满面,在地上用力磕头,很快被人拖了下去。
“贱婢!”李瑶没想到彤云临死前竟然倒戈帮皇后说话,啐骂道。
董兰心闭上眼,藏住眼底的一丝不忍。
“皇后受委屈了,起来吧。”
燕修云走上前,亲自将董兰心扶起,坐回她的位子上。
燕修云也再次坐下,幽暗的目光落在李瑶身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感到有乌云压顶,一个个垂眸噤声。
“容妃以下犯上,造谣生事,污蔑皇后。
即日起降为才人,禁足静心苑,无旨不得出。”
李瑶仿佛被抽离了魂魄,跌坐在地。
静心苑虽非冷宫,却也是后宫中极为偏僻荒凉之所在。
无旨不得出……意味着除非陛下想见自己,否则这一辈子都将老死在那一方小院之中……
李瑶两眼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燕修云命人将她抬走,又宽慰了董兰心几句,同时敲打一众妃嫔要以李瑶为诫,不许再生事端。
“朕在前朝还有些事要处理,皇后好生歇息,朕会命人送些赏赐过来。
好了,各人都散了罢。”
燕修云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秦雨薇上前一步,轻声道:
“陛下,皇后娘娘今日无端遭此祸事,想必一时心绪难安。
臣妾想要留下来,陪姐姐说说话。”
“也好。”燕修云对她点点头,走出了凤仪殿。
……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所有人都离去后,凤仪殿内只剩下秦雨薇与董兰心二人。
董兰心的脸色仍旧有些苍白,却忽而轻轻露出一个绝处逢生的笑容。
秦雨薇只坐在对面静静望着她,没有作声。
过了不知多久,董兰心才抬起头,对秦雨薇道:
“看来本宫没有看错人,你又救了本宫一命。
不过那方绣帕仿造得惟妙惟肖,就连本宫都以为……呵呵,你是如何察觉出端倪的?”
秦雨薇脸上并无喜悦轻松之色,只垂眸道:
“若娘娘当年进京前果真给萧统领送过那方绣着情诗的帕子,按照彤云所说,她是因为害怕娘娘与萧统领的事情暴露连累董家,这才没敢将绣帕送出。
娘娘试想,如果彤云真的害怕,那最保险的法子应该是拿到帕子后第一时间烧掉,为何要将它藏起来呢?
留着祸患引火烧身,这说不通。”
董兰心缓缓点头,的确,方才是她乱了方寸,未能想到这一层。
秦雨薇继续道:
“如果彤云从十年前就存了害娘娘的心思,故意将绣帕藏起,想要对娘娘不利。
那么,朝臣皆知董氏与李氏不和,彤云大可以找个机会将绣帕送给任何一位李家人,成为扳倒娘娘的证据。
可她却偏偏等了十年,直到李家人亲自找上门,她才交出证据。
这同样也很不合理。”
“所以你才断定那绣帕一定是临时伪造的?”董兰心道。
秦雨薇点头。
董兰心望着她,脸上笑意渐浓,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欣赏与惊叹。
“你有这般的判断与心思,本宫实在佩服。
若哪一日你想要这皇后的位子,本宫只怕也争你不过。”
说这话时,董兰心目光清澈,反而十分坦诚。
她明白,秦雨薇若对自己有半点加害之意,今日只需冷眼旁观,自己自然会陷入巨大的麻烦。
秦雨薇语气平静地说道:
“这后宫之中,谁不想当皇后呢?
只不过臣妾这人,喜欢将恩怨分得清楚些罢了。
臣妾当年初入东宫,无依无靠,虽有些手段心思,却终究受限于出身,背后时时遭人非议暗算。
彼时多亏娘娘照拂,才能走到今日。
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