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雾,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他提溜转了转眸子,被长期压抑的玩性一下冒了出来。
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不如
他想起了上次看姐姐拿着锦盒不断摩挲的样子,又想起池太医暗地里打磨的东西。
一拍手,说干就干。
“姐姐,今天是在这院子待的最后一天了,池太医说他今晚在那边花园等你,有事同你商量。”
贺知齐蹦蹦跳跳走到贺知欢面前,装作自己只是个传声筒,朝贺知欢挤眉弄眼。
“有事?那他为何不自己找我?”
贺知欢此时正摆弄着屋边放着的几朵盆栽,听到贺知齐的声音,浇水的手一顿,嘴角的笑意渐渐薄凉。
最后一天了吗?
她直起身子,看向床边那些纸张,神情有些不舍。
“我怎么知道,你去了就是了!”
贺知齐知道姐姐洞察力极强,怕露出什么破绽,装作一脸不耐的回话。
一溜烟的就跑走了。
贺知欢愣了愣,仿佛懂了他的意思。
这孩子,小小年纪学会操这份心了。
她扯了扯嘴角,想勾起一抹笑。
可不知怎的,心中却有些苦涩。
她接下来要做的事,铤而走险,她不想牵扯任何无关之人。
特别是,池砚悬。
她从怀中又掏出那个锦盒。
由于长期携带,已带着她的味道与温度。
她摩挲片刻,眼中的不舍逐渐褪去。
爱情,不是她这一世的必需品。
若是缘分足够,等家中再无隐患时,再相遇吧。
上一世吃过的亏,受过的苦,这一世,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她不知站在原地思考了多久,天色逐渐暗淡,身体都有些僵硬。
抬脚,向前。
月光照在窗台孤零零的锦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