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睁着老大的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莫晴月看不下去了,得为周达说两句公道话:“赵著,你别越来越过分了。周爷爷想要传承给谁技艺想要把荣刀传给谁这是人家的自由。你可以期许但不能强求,你现在偷别人东西还往人家门口泼粪,一点悔意都没有,句句指责别人,难道是别人逼你偷的逼你泼的?!”
“对!”赵著来劲了,“我把我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木雕上,我那么相信他说的话。结果我现在成了笑话!就是他逼我的!”
赵著指着周达,声音洪亮。
一旁的陆然听不下去了,跟莫晴月说:“莫警官,按照流程办吧。”
莫晴月摆摆手,陆然把赵著拉进审讯室去做笔录。
周达像霜打的茄子,眼神混乱。
他显然是陷在赵著的指责里,没有回过神来。
“周爷爷。您放心,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您别想太多了。”莫晴月把荣刀拿出来,交给他。“这刀您拿回去。”
周达点点头:“也许真的是我做错了……”
周达告诉莫晴月,赵著的确是众多学生中资质最高的,天赋很好。有些人天赋高,不愿意吃苦。有些人愿意吃苦,但没有天赋。
而木雕工艺,缺一不可。
赵著如果勤加练习,将来的成就不可小觑。
“我害了一个好苗子。”周达摇头,很自责。
莫晴月哑言。
没有做错任何事的周爷爷陷入自责,而明明是罪魁祸首的赵著却觉得自己很委屈。
这一幕,她不是第一次见。
但每次见,都还是会忍不住心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