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太便宜他。
今儿要揍得他一辈子难忘。
一双手臂……都软绵绵的耷拉在身前,全部被砸断了,双腿还好好的,旋即,木凳子再次砸下去。
“求你了,求你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不要打了,求求你……。”
“真的会死的。”
“……”
王德浑身疼痛麻木的瘫躺在地板上,双手欲要护着身上要害,早已经提不上来任何力量。
双腿可以动,此刻却迎来一道道深入心神的疼痛,该死的小杂种、小畜生……还在打自己。
意识失神,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都觉没有任何知觉了,耳边都嗡鸣一片,睁开眼……也是一片血红。
沙哑的声音求饶着,不住哀求着。
这个秦钟!
这个小杂种!
真的要将自己打死吗?
他……不怕自己爹爹吗?
自己爹爹可是王子腾?
可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可是朝廷数一数二的大官,京城世交故友之家谁不看爹爹的脸色?
秦钟!
他……他怎么敢的?
他……还在打自己?
还在殴打自己?
还在打自己?
真的不怕爹爹吗?
真的要将自己打死吗?
不知不觉,那疼痛麻木的心间深处,没来由涌起一股股惊悸、惶恐、后怕的感觉。
这个秦钟!
该不会真的要打死自己吧?
这……。
真的要打死自己?
此般念头飞出,王德痛楚不堪的身子极力躲闪,尽管没有任何用处,可……自己真的不想死。
自己好不容易从边地回来了。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了。
好日子还没过几日呢。
不能死的。
自己不能死的。
沙哑的声音从口中流出,极力睁开眼睛看向秦钟,只能看到血红光幕下,那个秦钟……还在拿着木凳子砸自己。
真的要将自己打死?
要将自己打死?
登时。
一股股更为强烈的恐惧之感荡出,身躯颤颤,头颅低垂,极力说着话,声音却总是提不上来。
咔嚓!
蓦地。
又是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虽不知是身上什么部位,可……多年来殴打别人的经验告诉自己。
自己身上又有一块骨头断了。
又断了一块骨头!
惊惧!
恐惧!
慌乱!
……
他……他真的要打死自己?
打死自己?
爹爹!
他不怕自己的爹爹?
不怕自己的娘?
他……。
血红之眸涌入的光芒越少越微弱,越来越少,越少越晦暗,越来越黑暗。
唯有剩下,那一道仍在不住拿着凳子砸夯自己的身影!
咯吱!
……
吱吱!
咔嚓!
……
“嗯?”
“这样的凳子还真不错,王德……你的身子骨也算能抗,不错……,如今凳子砸坏了。”
“就不打你了。”
“宝珠,叫两个小厮过来,将他直接扔出去吧。”
“待在这里,只会腌臜了这里!”
“玷污了这里!”
“……”
再坚硬的木头,不断的重力砸下去,到极限了?
秦钟又一次手握凳子的腿脚砸下去,凳子整体有些不稳了,又砸了两三下,直接开始散架了。
王德?
好像已经昏死过去了。
瞧着烂泥一样的烂人,秦钟摇摇头,将手中破损的凳子直接扔了,回首于宝珠说道一声。
“……”
“是……,钟少爷!”
宝珠心中忐忑不已,钟少爷刚才也……也太吓人了,那样的凳子,就那样……一下下的砸在王家大爷身上。
那人。
连日来十分令人讨厌!
第一日见到他,就十分讨厌他,奶奶也讨厌他,碍于和琏二奶奶是堂兄妹的缘故,又碍于王家大爷爹爹的身份。
奶奶一时忍着。
而此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日日都来。
那般龌龊的心思、眼神……都没有什么掩饰的展露出来,更为抢夺琏二奶奶的银子和营生。
刚才。
又大力扇了琏二奶奶一记重耳光,琏二奶奶的脸上都淤肿了,有这样的堂兄?
更为……对奶奶说那样的下流、无耻、卑鄙话……,钟少爷没有说什么话,直接动手了。
那样一只凳子,砸的王家大爷……浑身上下好像没有好些的地方了,皆被血水浸染,宛若被砸死了一样。
真砸死了?
钟少爷……不会真把人砸死了吧?
就是……听着钟少爷的话,应该没有砸死,那位王家大爷还能扛?估计再扛下去……真的要被钟少爷打死了!
钟少爷!
还是第一次见到钟少爷这样……这样暴躁、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