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盛情相邀,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时满自然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他带着余渺去见那位长辈,也算是给之前的争论画上一个句号,另外……
那件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谢时满说的日子在寒食节前一天,大清早上就来敲余渺家的大门,不过农家人早上醒的都早。
余渺打开门边看见巧儿提着一个匣子在门口等她,谢时满在巧儿斜后方温温和和笑着看她。
晨光熹微,打在谢时满脸上有些柔和,余渺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在心里面叹了口气。
帅是真的帅。
“余姑娘?”巧儿看你发怔,好奇地在你面前招了招手,“想什么呢?可用过早食了?”
“……用过了。”余渺回神,心虚一般在耳垂上摸了下,转移话题说道,“不是贺寿吗?怎么如此早?”
谢时满解释道:“先生夜里休息得早,白日里才是见客的时候,若是去晚了怕会打扰先生。”
“先生”是谢时满对那位长辈的称呼?
余渺心中疑惑,莫非是老师?为何会用到“先生”这样的称呼?
“……知道了。”余渺合上门跟在两人身后,既然上次谢时满说她不必备礼,那么她也不客气。
空着手就跟在了谢时满身后。
他的那位长辈住得不远,可以说有些偏僻,不过更加文雅一点的说法是比较幽静,而且周围还种植了不少树木,对于年纪大点的人来说,可以算是很好的清修之地了。
余渺从未来过此处,多打量了几眼。
那位先生的宅子并不大,光看住址也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这位长辈是何身份?
余渺一边思忖着,一边看谢时满扣响门扉。
不一会儿便有一位小厮打扮的人出来开门,恭恭敬敬的迎谢时满进去。
“先生这几日身体可好?”谢时满和那小厮闲聊几句。
“近日无人上门打扰,先生心情大好,近日里也多了些笑模样。”小厮答道。
谢时满点了下头,带着巧儿和余姑娘进门。
屋里面一个两鬓斑白的男子坐在摇椅上,拿着一本书看,摇椅还前后晃着,看起来悠闲自在。
倒不像是谢时满嘴里面爱清净为人性子清冷的模样。
那小老头一回头看见谢时满,眯了眯眼又看见他身后跟了两个陌生的面孔,这才坐正:“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子?”
余渺:?
她看向谢时满,他在别人面前是如何说自己的?大抵是好话,不然谢时满总不能把自己带到人家面前去。
“是。”谢时满快速地看了眼余渺,然后才朝着那位老先生作揖道,“先生不妨先看看我带来的寿礼。”
巧儿十分识趣地上前把那个匣子放下,然后乖乖退到了谢时满身后。
老先生轻轻“哼”了一声,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这一声细微的哼声。
他打开匣子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才淡淡说道:“确实是好东西,不过我还听说,此物刻了许多次才拿到了最后的这一个,可有此事?”
谢时满笑了:“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先生,我倒并非故意折腾这姑娘,实话说,姑娘每次刻出来的印都绝对是上乘,只是我担心会出现什么差池,这才出此下策。”
老先生看了眼余渺,没多说什么。
他把一方印又放进了匣子里,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小厮把东西收下去,面上表情倒没什么变化,余渺猜不出来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谢时满与这位先生相熟,自然知道先生这是满意的意思,这才说道:“那便证明我上次说的是对的了,先生可愿赌服输?”
老先生把书拿起来接着看,嘴上不咸不淡道了一句:“我一个老头子还不至于给你一个小辈耍泼皮无赖那一套,你若想拜师那便拜就是了,你敬你的茶,我看我的书。”
他的态度虽然不够热络,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谢时满心中一喜,拿起旁边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撩起衣衫干脆利落地跪在地上:“师父,请喝茶!”
老先生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接过来抿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
这个简单的拜师礼便算是成了。
余渺这才明白过来,谢时满想来是和那个老先生打了什么赌,如今自己却已变成了赌注中的一环,如今倒是帮了谢时满的忙。
她在心中冷笑一声,他真是好算计,自己白白忙活这一遭结果又为别人做了嫁衣。
偏生谢时满也不背着她,在她面前光明正大就完成了“交易”,让她心中更不爽了。
巧儿悄悄拉她一把,余渺微微侧过身子,打算听听巧儿这个“帮凶”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位先生原先是在京城做大官的!”巧儿悄悄和余渺解释,他想着余渺应当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后来朝廷之中奸臣当道,和老先生要好的丞相一家被流放了,他一气之下就辞官了,这才来到了安平县。”
余渺没反应。
这叫什么事?谢时满要抱人家的大腿偏偏利用自己。
“你是不知道,每日来此处想拜这位先生为师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那可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