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蜷缩成一团护住要害。
徐晋见机得快,躲在太师椅后面周旋,倒是暂时没被打中。
此时,候在外面的谢家兄弟和四名户部小吏也遭到攻击,二三十名护院家丁围着他们围殴。
谢二枪轻松夺过一根棍棒,几下子就把挡路的数名家丁干翻,低喝道:“三枪,保护妹夫!”
“好哩!”谢三枪嘿笑一声,像一头猛虎般扑入大厅。
谢二剑反手取出一支小竹筒拧开,白烟冒出,紧接着一颗信号焰火冲天射起。
戚景通早就带着五百营的弟兄在附近侯着了,见到火焰从建昌侯府中升起焰火,咧嘴一笑道:“弟兄们,干活!”
五十名五百营的悍卒立即迅速地跑到建昌侯府外,尽管府门紧闭,院墙也有三米高,但这却难不倒五百营的弟兄,翻墙可是他们的绝活。
只见五百营的悍卒每三人为一组,彼此配合之下,嗖嗖嗖便翻上了三米高的院墙,纵身跃了进去。
很快,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戚景通带着余下的弟兄冲了进去。那些正在围攻谢二剑的侯府家丁很快就被五百营的悍卒全部干翻在地。
戚景通和谢二剑带人冲进了客厅,见势不妙的张延龄已经在奴仆的护卫之下仓皇逃往后院。
“大人,你没事吧?”戚景通看到身上沾了血污的徐晋,不由吓了一跳。
徐晋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戚景通不由暗松了口气。
此时徐晋正扶着霍韬,后者满头鲜血,身上的官袍也是血迹斑斑,看上去惨兮兮。徐晋身上的鲜血是沾别人的,而霍韬却是着实挨了一顿毒打,表情痛苦地呻吟着。
而那卷圣旨就掉在旁边,已经被削成了两半,上面还沾了一些血污。
原本建昌侯只是想把徐晋打个半死,不过被徐晋泼了一杯热茶,这货顿时愤怒得失去了理智,竟命手下动刀,徐晋用圣旨挡了一下,于是圣旨便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了。
“建昌侯蓄意谋害朝廷命官,并且毁坏圣旨,犯下欺君大罪,其罪当诛,尔等速将此贼拿下!”徐晋厉声大喝。
戚景通和谢二剑对视一眼,立即带着人扑向后院,枪声也随即响起,蓄意毁坏圣旨,蔑视皇威,这条罪名形同谋反,对待反贼动枪自然是没问题了。
砰砰砰……
枪声和惨叫声此起伏彼,对面的寿宁侯府自然听到了,家人急急报知寿宁侯张鹤龄:“侯爷,大事不好了,靖安伯徐晋率着五百营攻进了对面府里。”
张鹤龄吓得面色惨白,昨天弟弟打砸徐晋名下产业的事他是知晓的,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罢了,反正这种事他们兄弟俩以前也没少干。只是让张鹤龄没料到的是,徐晋竟然敢动用五百营报复,直接杀入建昌侯府,此子实在太凶悍了吧?
“快快快……通知五城兵马司,靖安伯徐晋纵兵造反了,让他们马上出兵镇压,不要放走徐家任何人。”张鹤龄吩咐完,立即便带人从则门离开,匆匆惶惶地赶往皇宫报信。
此时,小皇帝朱厚熜正在文华殿中参加经筵日讲,今日负责主讲的是翰林学士兼礼部左侍郎石珤。
石侍郎今日主讲的内容正是《左传》,就连内阁首辅杨廷和也来旁听了。
石侍郎在台上口若悬河,而朱厚熜却是听得昏昏欲睡,不时打呵欠。
杨阁老不禁皱起了眉头,正要提醒朱厚熜集中精神,锦衣卫都指挥使朱洪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禀报道:“皇上,靖安伯徐晋和建昌侯打起来了,如今已经攻入建昌侯府。”
此言一出,瞬时全场皆寂。朱厚熜不由精神一震,脱口道:“怎么回事?靖安伯为何攻打建昌侯府?”
朱洪小心翼翼地道:“这个臣下还不清楚,据说靖安伯今天带着户部的官员去了建昌侯府查验田地契约,过不了多久,五百营的人就强行攻入建昌侯府了。”
徐晋是皇上的宠臣,而建昌侯是太后的弟弟,所以朱洪说的小心翼翼的,不敢有所偏额。
石珤勃然怒道:“岂有此理,皇城之内,天之脚下,徐子谦竟然纵兵攻打侯府,莫不成想造反?”
礼部右侍郎袁宗皋立即反驳道:“此时还不知个中原委,石侍郎此言有失偏额了,相信徐子谦不会无缘无故下令攻入建昌侯府的。”
朱厚熜他才不管徐晋为何修理建昌侯,他现在只想有个借口离开文华殿,不用再听石珤的催眠曲,立即喝道:“来人,摆驾前往建昌侯府,朕要亲自问清楚。”
小皇帝说完便站起来,一甩衣袖,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文华殿。杨廷和轻摇了摇头,也跟着追了上去,他有一种预感,这次建昌侯怕是要倒霉了,徐晋既然敢攻入侯府,肯定是有所凭恃的。
……
小时坊,建昌侯府,哭喊声响成一片。建昌侯张延龄和一众家眷躲在后院大厅中瑟瑟发抖,管家张旺带着十几名家丁,战战兢兢地堵在门后。
院子中,数名五百营的悍卒正举着燧发枪瞄准大门,却没有攻进去的意思。
此时,前院的客厅中,徐晋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建昌侯府虽然人多,但五十名五百营悍卒足以控制全局,所以他半点也不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