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速度通过。
在王林儿看来,这座小谷地一眼就能看穿,穿过也就几分钟,所以也没过份在意。
山包上,织信美子终于看到使用燧发枪的明军精锐了,腮边不由露出一抹冷笑,不过让她有点失望的时,这支明军的将领并不是谢二剑,而是那个王林儿。
话说,自从在东台县获得两支燧发枪后,织信美子便终日把玩,原理都基本搞懂的,唯一不足的是弹药不多,她舍不得真枪实弹地练习枪法。
此时,织信美子把燧发枪的准星对准了王林儿,果断地扣动了板机,砰,铅弹呼啸而出,从王林儿身侧飞过,却击中了另一名五百营悍卒的手臂。
这名悍卒痛苦地倒地惨叫,王林儿一惊,急忙往山包上望去,两支箭矢已经破空而来了。
当当……
王林儿眼疾手快地挥刀击落两支箭,大喝:“敌袭!”
这地,两侧山包上埋伏的贼人纷纷现身,箭矢嗖嗖地攒射下来,立即有数名悍卒中箭倒地,不过五百营的悍卒们反应也是极快,立即蹲下,举枪对山包上的敌人进行还击。
而此时,先前被追杀那股海盗也不逃了,掉头杀了回来,再加上两侧山包不时射来的冷箭,那一百新兵登时乱了方寸,急急往后退,如此一来,顿时冲乱了悍卒们的阵脚。
王林儿又惊又怒,一边指挥还击,一边往谷外缓缓地退出去。
之前便提到过,葫芦咀内有一条溪流流出,溯溪而上里许,但见溪流的开阔处筑起了一堵两米多高的堤坝,溪水已经满到坝面了,在低洼外俨然蓄起了一方小湖泊。
织信美子自小便仰慕汉文化,精通汉语,且熟读兵书,这招“水淹七军”的杀招便是她在汉人的书上学到的,不过可惜的是,这条水溪的水量还是差了些,要不然王林儿今日就惨了。
此刻看守着水坝的正是海盗头子陈东,还有一直蒙着脸的普净和尚。不过,此时普净和尚却和陈东起了内讧,陈东并不是普净和尚的对手,被打倒在堤坝下的溪流中。
普净和尚用脚踩住陈东的胸口,把他踩入溪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普净和尚目光冰冷,弩箭抵着陈东的太阳穴,手指扣着手弩的机括,只要轻轻一按,利箭就能把陈东的脑袋射穿。
“小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陈东面色惨白,两只三角眼充满哀求,而他手下几名心腹则手持武器围在四周,却又投鼠忌器不敢出手救人。
普净和尚冷冷地道:“陈东,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陈思盼是怎么死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话话陈东那天在东台县杀了大当家陈思盼,现在俨然成了东沙岛群盗的新老大,渐渐便不把普净和尚放在眼内了,对普净的命令阳奉阴违,于是今日矛盾便爆发了。
“小海,大家一场兄弟,你就饶过我吧。”陈东哀求道。
普净和尚脚上微微用力一踩,溪水面便浸上了陈东的嘴巴,冷道:“你问问鲨爷饶不饶不你?”
陈东眼底终于露出了恐惧,连忙道:“小海……海哥,千万别告诉鲨爷,以后我都听您的,全部听您的。”
普净和尚脚上力度稍松,目光淡淡地扫了陈东的几名心腹一眼,陈东立即喝道:“你们几个吃屎的,把兵器放下,快叫海哥。”
陈东的几名心腹对视一眼,纷纷放下兵器退后两步,低下头恭敬地叫道:“海哥!”
普净和尚其实并不真想杀了陈东,毕竟他的身份不宜暴露,而东沙岛群盗得有人率领,此时既然陈东服软了,他也收起了杀心,松开脚冷道:“且饶过你这次,以后还敢对老子阳奉阴违,仔细你的狗命。”
陈东连忙表忠心道:“我以后都听海哥的,海哥让我向东绝不向西,让我撵狗绝不赶鸡。”
这时,下游的方向传来砰砰嘭嘭的枪声,普净和尚一俯身把陈东从溪水中提起来扔到岸上,淡道:“五百营入套了,看来这倭女还真有两把刷子,毁堤!”
陈东立即爬起来,十分积极地伙同几名心腹把堤坝推倒,随着轰隆一声,一股水龙向着下游扑去,下游的溪水急剧暴涨。
此时,葫芦谷中,王林儿正指挥着队伍且战且退,洪水突如其来,由于葫芦谷狭窄,水流受地形阻挡,水位急剧上升,一下子就漫到膝盖以上,巨大的冲力还让不少军卒摔倒了,更是阵形大乱。
王林儿大惊失色,幸好,上游储起的水量并不大,也就是十几秒钟,洪锋便完全过去了,水位迅速回落,不过即便如此,对五百营还是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不少悍卒的弹匣完全被浸湿了。
“杀!”织信美子低喝一声,率人从山包上冲杀下来。
“嘿咿!”那些倭国武士都赤着双足在泥水中纵跃如飞,势如群狼下山,长长的倭刀简直势不可挡,顷刻间血肉横飞,那些新兵被杀得心胆俱寒。
王林儿腰刀一挥,大喝:“杀!”
五百营的悍卒纷纷扔下燧发枪,拔出腰刀齐声呐喊,百战老兵的胆气可不是新兵可比的,即使身处逆境乃不惧死战。
王林儿身先士卒,率着悍卒们迎向众贼,慌乱的新兵见状也安定下来,跟在悍卒身后向前冲。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