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信美子拔~出倭刀,迅速背靠墙边,目光凌厉地喝问道:“织信长秀,难道你想造反?”
织信长秀指着倒在血泊当中的两具尸体不屑地道:“织信美子,你肯定还不知道大内氏和细川氏两家已经被明军屠灭了吧?这个时候还妄想联合两家对抗强大的明军,简直就是找死,还不如杀了这两人,把人头送到明军那里请罪呢。”
织信美子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大内氏和细川氏被徐晋屠——灭了?”
织信长秀眼底闪过一抹隐晦的惧意,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本人刚刚收到的消息,明军兵分两路奇袭,一日之内就把两家给屠灭了,如今九州岛已经完全落入了明军的掌控。
明军实在太强大了,全员配备了火器,火力强大到……根本不是我们织信氏能抵挡的,如今只能让家主到大隅岛向明军请罪了,否则咱们织信氏迟早要步大内氏和细川氏的后尘。”
织信美子脸色苍白如纸,大内氏和细川氏的实力跟织信氏的实力相差无几,细川氏甚至还要强上一些,竟然一日之内就被明军给灭了?
织信长秀瞟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织信美子,眼底闪过一抹冷芒,命人割下大内宗盛和细川武藏的人头,然后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
夜色如墨,西风呜咽,国主府的议事大厅内燃着两锅火油,织信家族的骨干都到齐了,家主织信田长居首位,旁边是他的两个儿子织信横一和织信横二,织信美子则站在织信田长的身后。
在场当中,织信胜家、织信清正、织信盛久三人均是家族中的实权人物,与家主织信田长同属一辈份。此刻,这三家的子弟均围在各自长辈的身边,彼此泾渭分明。
织信长秀便是织信盛久的长子,此时,织信长秀正站在大厅的中间,侃侃地道:“家主,明军之强大,根本不是我们能抗衡的,依我看,家主还是放弃抵挡之心,主动向大明使臣请罪吧。”
此言一出,织信田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不过作为家主,这点城府他还是有的,所以并没有发作,不过他的次子织信横二却是忍不了,怒道:“八嘎,织信长秀,放你X的狗屁,敢情家主不是你父亲。”
织信长秀却是大义凛然地道:“如果我父亲是家主,我也会劝他去向大明使臣请罪,跟整个家族的存亡相比,个人的生死和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织信田长瞥了一眼织信盛久冷道:“盛久君,你果然养了个好儿子,不错!”
织信盛久的脸形比较瘦削,不过双眉呈倒八,非常之有煞气,鼻子直而带勾,再配上阴鸷的双眼,就好像一只随时准备掠食的秃鹫,只见他面无表情地道:“长秀说得没错,跟整个家族的存亡相比,个人的生死荣辱实在不算得什么,如果我是家主的话,我会去向大明使臣请罪。”
年纪最长的织信胜家也轻咳了一声道:“田长君,不如我们便向大明使臣请罪求和吧。我听说九州岛诸国都向大明使臣请罪了,只需交出十分之一的财产就可免罪,还能获得和大明通商的机会。”
织信横一冷笑道:“胜家伯伯倒是说得轻巧,看看大内氏和细川氏是什么下场?那个徐晋点名我们三家前去领罪呢,我父亲要是去了,哪里还留得命在?”
织信美子绷着脸道:“父亲,大哥说得对,咱们绝对不能放弃抵抗,那个徐晋心狠手辣,贪得无厌,如果放弃抵抗,此人会把我们织信氏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织信长秀讥讽道:“织信美子,我看你是担心大明使臣不会放过你吧,毕竟你在大明干了太多的坏事。可是你也不能那么自私,为了保存自己,让整个家族一起陪葬!”
织信田长脸色一寒,厉声喝斥道:“放肆,美子在大明干的事都是为了家族,她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你有什么资格说她自私?我看自私的是你。”
织信长秀低下头声道:“对不起,侄儿失言,在此向美子致歉,可是家主阁下,难道你还想跟明军对抗到底吗?”
织信田长沉声道:“本家主自有计较,这里还轮不到你多嘴,退下!”
“系,家主教训得是!”织信长秀眼底掠过一丝厉芒,低着头退回其父织信盛久的身边。
织信美子行到大厅中间道:“明军虽然强大,但他们终究是兵力有限,只是一支孤军罢了,如今马上就要入冬了,等到东北风吹起,明军就很难再得到他们国内的支援,到时就是咱们击败明军的好时机了。
所以我们根本不用害怕明军,只要坚守城池熬到寒冬,到时再联合他国出兵,一定能打败,甚至全歼明军的。”
“嗯,有道理!”织信田长点了点头,目光落向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织信清正,问道:“清正君,你以为呢?”
织信清正不动声色地道:“田长君是国主,此事自然由田长君自己决定了。”
织信田长本来也是个强势的人物,闻言点头道:“那就按照美子所讲,坚守城池,等寒冬来临再联合他国反击明军。”
于是乎,这场家族会议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最终还是织信田长行使了家主的一票决定权。
“父亲,孩儿就知道国主不肯冒险去向大明使臣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