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兄均有赏,不慎牺牲和受伤的弟兄抚恤加倍。”俞大猷沉声道。
仇鸾和五名千户无不大喜过望,齐声道:“谢大帅!”
这时无论仇鸾还是五名千户,均明白俞大猷要修筑大坝的真正用图了,倘若计划成功,那就是一场大捷啊,他们这支负责修坝的队伍自然是首功,嘿,这功劳拿得划算啊。
确实相当划算,不用提刀跟吐鲁番人肉搏,只是干点苦力活就能拿到首功,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对于仇鸾这些高层军官来说,修水坝只是苦力活,但对下层官兵来说,同样是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的,为了修起这条大坝,这半个月来已经有三十多人溺水而亡,另外还有十几人被冲走失踪,受伤者更达百人之多,还不算感了风寒病倒的。
“仇参将,你且派一名机灵的百户留守水坝,其余的便随本帅返回瓜州,到时本帅会派快马前来通知,留守百户收到通知后立即炸掉大坝。”俞大猷吩咐道。
仇鸾凛然道:“末将得令,不过此事非同小可,不如由末将亲自带人留守吧!”
俞大猷自然没意见,反正也不指望仇鸾回到瓜州后冲锋陷阵,于是点了点头道:“也好,仇参将留守,其余人等随本帅回瓜州杀敌。”
俞大猷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立即便带人动身赶回瓜州,仇鸾则带着三百亲兵留守大坝。
不得不说,仇鸾这货倒是懂得给自己加戏,毕竟这一战倘若取得大捷,水坝是关键焦点,到时向朝廷报捷,嘿嘿,水坝是他修的,也是他负责炸的,“戏份”重啊,那除了俞大猷这个主角,他仇鸾便成了最重要的“男配角”,先不说功劳了,面子上也特别光亮啊,日后就有得吹了!
俞大猷在打仗方面很在行,但在政治利益上却不怎么灵敏,是一个不懂得给自己争取的纠纠武夫,相比之下,跟他齐名的戚继光,在这方面就要机灵多了,所以戚继光在朝中很吃得开,无论是文臣圈子,还是武将圈子,都混得如鱼得水,反观俞大猷,虽然老打胜仗,但功劳总是被上司抢,甚至经常当背锅侠,遭削职,混了一辈子,胜仗打了不少,官职就是上不去。
当然,那只是真正历史上俞大猷的遭遇,现在的俞大猷就要风光多了,毕竟他的老上级是徐晋,而不是胡宗宪和赵文华之流,而现的俞大猷已经独挡一面,当上了三军主帅,自然没人能够再抢的功劳,然后让他背锅。
言归正传,且说俞大猷回到瓜州城,由于上游大坝故意留的豁口已经堵上了,所以疏勒河的河水迅速减小。
九月二十五日早上,河水已经不及膝了,眼看对面的吐鲁番大军开始蠢蠢欲动了,俞大猷果断地派出了数匹快马赶往上游大坝通知仇鸾。
通信落后的古代,传递消息就是麻烦,特别是要远距离配合行动时,得提前预估好时间,一着不慎,说不定就满盘皆输。
上游大坝距离瓜州约一百里,即使是快马也要大半个时辰,大坝炸毁后,以水流的速度,水头要抵达瓜州,就么着也得半小时吧。所以时间要掐得准,这很考验一个将领的把控能力。
俞大猷派出快马后不久,吐鲁番军队果然开始渡河了,他们分成两路,一路从水寨上游的河道狭窄处淌水过河,另一路则从下游淌水过河,显然是打算避开水寨中的明军火力,待过了河再围攻明军的水寨。
俞大猷还得拖延时间呢,这时自然不能放吐鲁番人过河,所以也分兵阻击!
于是乎,两军人马便在河边展开了一场登陆与反登陆的激战。
轰轰轰砰砰砰
佛朗机火炮在咆哮,燧发枪在怒吼,狂暴的炮弹,炙热的铅弹像雨点般狂泻,五万吐鲁番骑兵被牢牢地封锁住,不得前进半步。仅激战了半小时,疏勒河已经变成了血河,人尸马尸堆积如山,把河道都堵塞了,场面惨烈异常!
不过,疏勒河那么长,明军不可能都防住,吃了亏的吐鲁番骑兵跑到更远的地方过河,渐渐地,已经有数千骑成功渡河了,数量还在迅速增多。
眼看着过了河的吐鲁番骑兵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向明军杀来,明军只能缓缓地收缩防线,最后完全退入了水寨的防御工事中。
吐鲁番骑兵“节节胜利”,不由士气高涨,把明军的水寨给团团包围起来,然后发动猛烈的进攻。
“勇士们,杀光所有明狗,放箭!”牙兰策马扬刀,意气风发地大喝,利箭如同飞蝗般向着明军的水寨扑去。
很明显,牙兰是打算先把明军的水寨给拔掉,然后再全力进攻瓜州城,以免到时腹背受敌。
然而,明军花了将近一个多月时间加固的水寨又岂是好攻破的,再加上火力强大,吐鲁番人猛攻了半小时,除了丢下上千具尸体外,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当正牙兰肉痛得咆哮不断时,远处隐约似有雷声传来,此刻两军正酣战着,大家都没怎么在意,可是这雷声却越来越响,地面也微微震动起来,河水也跟着晃动。
这时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了,牙兰隐隐觉得不妙,他手搭凉棚往上游望去,只见有一堵像黄色墙体的东西在迅速接近。
“那是什么?”牙兰皱起一眉头,正在进攻水寨的吐鲁番骑兵们也下意识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