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希德台吉前天才见过王翠翘的真容,自然知道对方其实貌若天仙,但这位可是大明靖国公的女人啊,是绝对动不得的,若被父汗看中就不好了,所以他当机立断,下令让宫卫把巴布尔给抓起来。
然而,拉希德台吉这样的举动却让在场绝大部份人迷惑了,就连萨亦德汗也一脸狐疑,只以为拉希德也看上了王翠翘的美貌,所以阻止巴布尔说出来,免得自己这个父亲见色起意,从而跟他抢夺。
如此一想,萨亦德汗心里便老不高兴了,面色也阴沉下来,倒是宰桑哈斯木露出了一丝阴笑,这显然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效果。
果然,被宫卫擒住的巴布尔非旦不慌张,反而怒声大喝道:“台吉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拉希德显然还没意识自己已经掉入了对方的陷阱,冷笑道:“巴布尔,本台吉为何要抓你,你自己心知肚明了。”
此时,哈斯木这只老狐狸却装出不解的表情,假惺惺地道:“巴布尔王子乃波斯国外宾,台吉殿下有话好好说,免得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话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拉希德心中冷笑,暗道,要不是派去喀什调查的人还没回来,本台吉连你这头老狐狸也一并抓了。
这时巴布尔趁机大声叫屈道:“宰桑大人,本王子与拉希德台吉素来友好,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台吉殿下,台吉殿下此时却突然阻止本王子,莫非是担心大汗见到王大家的真容?”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哗然,萨亦德本来就有点怀疑的了,此时被巴布尔直言点明,脸色就更加阴沉了。
拉希德这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不由面色微变,破口骂道:“放屁,本台吉之所以抓你,是因为你暗中指使下属刺杀明国使者。”
巴布尔一脸“悲愤”地道:“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萨亦德此刻已经先入为主了,再加上巴布尔演技出色,所以心里倒是真的有点怀疑拉希德故意找理由栽赃巴布尔,于是沉声问:“台吉可有证据?”
拉希德转身对着萨亦德汗行了一个抚胸礼,诚恳地道:“父汗,儿臣自然是有证据的,那日领队刺杀明国使者的人正是巴布尔手下的护卫,名字叫乌斯,日前已经被明国使者的护卫认出来了。”
巴布尔大声道:“绝无可能,你这是污蔑!”
拉希德冷笑道:“巴布尔,正所谓有理不在声高,你的手下乌斯刺杀明使时被火枪击伤了左肩,此刻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抓来当众一验便知。”
巴布尔闻言面色急变,拉希德见状心里更加笃定了,于是喝道:“来人,传本台吉命令,把巴布尔手下的护卫全部抓进来。”
宫卫的大首领名叫哈莫,他目光询问地望向汗座上的萨亦德,见到后者点了点头,这才带着一队宫卫直扑宫门外。
在场的宾客顿时骚动不安起来,此时站在台上的王翠翘趁机拾级下了舞台,婢女秋雁连忙迎上前搀扶,面色一片煞白地低声道:“小姐,刚才吓死奴婢了,没想到巴布尔王子竟是这样的人,幸好当初小姐没听奴婢的,这家伙表面彬彬有礼,背地里却尽是阴暗伎俩。”
王翠翘暗戳了一下秋雁,示意她禁声,眼下形势没有明朗,她的一颗心还悬着没有放下。
且说那宫卫首领哈莫带着人直扑右宫门外,郭金雕和宋大眼见到一队手执弯刀的宫卫突然气势汹汹地跑了出来,心里不由打了个突,好在,这些宫卫只是呼啦地把乌斯等人团团包围住了,不由都暗松了口气。
“谁是乌斯?”宫卫首领哈莫大声喝问。
乌斯皱了皱眉答道:“我是,将军有何指教?”
哈莫嘿嘿地冷笑两声,忽然转身一刀便向二牛砍去,大喝道:“明国人私藏兵器试图行刺大汗,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二牛这货本来就憨厚,此刻异变顿生,如何反应得过来?眼看就要被哈莫一刀砍死了,幸好旁边一名神机营悍卒反应快,飞起一脚踹在哈莫的胯侧,后者当场狼狈地飞跌出去,二牛总算捡回了一条牛命。
“操!”郭金雕此时反应过来,情知不妙,一记撩阴腿弹在最近一名宫卫的腿间,顿时鸟飞蛋碎,痛得扔掉弯刀在地上痛苦地滚动。
当
郭金雕手疾眼快地抄起地上的弯刀,抬手一架,正好架住了另一名宫卫劈来的一刀,又顺势一记拖刀连梢带打,把这名宫卫的右手齐腕削了下来。
这名宫卫惨叫一声,右手血如泉涌,弯刀连同断手一齐掉落,郭金雕一脚勾出,那刀和断手还没落地就被勾起,飞向宋大眼。
宋大眼一把接住弯刀,把断手扯下用力掷出,正中一名宫卫的面门,当场又废了一个。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宫卫首领哈莫狼狈爬起时,发觉已经被对方干翻了三人,不禁又惊又怒,厉声大喝:“拉希德台吉勾结明国人造反啦,杀光他们!”
宫卫突然下杀手,郭金雕等人已觉今天不能善了,所以出手不容情,宋大眼和郭金雕两人如双龙出海,招招夺命,顷刻之间连斩数人,神机营的悍卒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卒,反应都是超级迅速,抢上前捡起来武器加入战斗,二十人竟然杀得上百宫卫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