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跳楼逃跑那个酸子呢?”为首那汉子目露凶光地喝问。
旁边的手下指了指躺在徐晋脚畔的书生,道:“五档头,人在哪呢。”
这名疤脸汉子正是西厂番子的五档头勾阿七,外号勾魂七。这段时间西厂凶名远播,连六部大员对他们都避之则吉,所以像勾阿七这种人更是嚣张得没边,虽然看出了徐晋的身份肯定不低,身边的仆从也不好惹,但仍旧大模大样的走了过去,喝道:“西厂办事,闲杂人等统统离开。”说远竟伸手就去推赵大头。
赵大头勃然大怒,劈手就是一记大耳刮子把勾阿七给扇翻在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嫌命长是吧?”
赵大头这货的手劲可不是开玩笑的,勾老七当场被扇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连鼻血都流出来了,良久也没回过神来。
勾阿七手下的六名番子见状大怒,竟然不知死地抽刀扑上来就砍,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徐晋那些亲卫都不是省油的灯,腰刀也锵然出鞘。
这些西厂番子多是流氓地痞出身,打烂架,欺负一下文弱书生还行,如何是身经百战,从尸身血海中杀过来的神机营悍卒对手,倾刻就被斩瓜切菜一般,统统砍翻在地。
幸好,一众亲卫还算克制的,用的都是刀面或刀背,砍在身上最多就是骨折,要不了命。
“大胆,竟然敢伤我们西厂的人,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全家都活得不耐烦了!”一把刺耳的尖叫阴恻恻地响起。
徐晋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小太监阴沉着脸从酒楼内行了出来,身旁还跟着数十名番子,这些番子都押着人,既有书生商贾,又有厨子掌柜,看样子竟是把整座酒楼的人都给一窝端了。
那些被抓的人一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一个妇人怀中抱了个小童,约莫三四岁模样,吓得在那哇哇大哭,旁边的番子估计是嫌吵,竟然对着小童的嘴就捣了一拳,后者登时满嘴的鲜血,痛得晕了过去。
徐晋剑眉一挑,一股怒火腾地就升了起来,冷喝道:“大眼,废了他两条手臂。”
宋大眼二话不说,几个箭步就飙上前,左手一探就掐住了那名番子的脖子,像抓小鸡般提了起来,右手一捏,卡嚓卡嚓两声,那番子的两边手臂骨就被生生捏碎了,痛得像杀猪般惨叫两声,然后便晕了过去!
那名小太监吓得差点尿了,一众西厂番子亦被宋大眼的凶猛惊得目瞪口呆,这时总算明白遇上惹不起的人物了。
小太监惊恐不定地打量着徐晋,正在这时,酒店内又走出两人来,其中一人见到徐晋时,先是愕了一下,继而大喜,分众上前行礼道:“下官徐阶,拜见北靖王爷。”
北靖王,徐砍头?
“额的亲娘啊!”小太监差点没晕死过去,一众西厂番子心头狂震,完了,竟然遇上这尊煞星,今天只怕要白吃这亏了。
徐晋见到徐阶,不由有些意外,正要询问事件原由,与徐阶一道那人却已经奔向倒地那名书生,一边急叫道:“逸轩兄!”
徐阶连忙道:“下官待会再向王爷禀明经过,现在先救人。”
徐晋点了点头,让亲卫帮忙救人,正好亲卫当中有人懂包扎治伤。
“大帅,这人只是摔晕了过去,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那就说不定了。”亲卫给书生包括完伤口便禀报道。
徐晋微点了点头,一指那名战战兢兢的小太监道:“你,过来!”
小太监吓得抖了一下,行到徐晋面前跪倒便拜:“奴才拜见北靖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