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见火候差不多了,又自来熟般拍了拍毕春的肩头道:“本王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说完便继续往乾清宫的方向行去。
毕春像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色变幻不定,显然还在回味徐晋刚才所说的话,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徐晋已经走没了踪影。
“好厉害的一张嘴,咱家竟然被他的一番说辞给绕进去了。”毕春懊恼地猛跺一下脚,犹豫了半响,最后还是往乾清宫赶去。
然而当毕春赶到乾清宫养心殿时,发现皇上并不在,一问之下才知去了慈宁宫,而徐晋也往慈宁宫去了,于是毕春马上也赶往慈宁宫。
此刻的慈宁宫十分热闹,除了嘉靖外,吴皇后和一众妃嫔都到齐了,永福和永淳公主竟也在场,想必是年前一家人聚一聚。
话说当徐晋到了乾清宫,得知皇上竟在慈宁宫后,本想打道回府了,但是嘉靖却留了话,让到慈宁宫中去见他,所以徐晋只能硬着头皮前往慈宁宫。
“皇上,北靖王爷来了,在宫门外候见。”一名宫人进来禀报道。
嘉靖闻言笑道:“这家伙现在才来,快快叫他进来吧。”
吴皇后听闻是徐晋来了,不由双眉挑了挑,不悦之色溢于表面,倒是永淳公主笑嘻嘻地偷捏了一下姐姐永福公主的手腕,后者顿时颊生微霞,嗔怪地白了妹妹一眼,不过一双美眸已不由自主地往殿门外望去。
贺芝儿更是喜上眉梢,脱口道:“皇上,我哥几时回来的?也不见你提起。”
嘉奖得意地道:“徐卿昨日中午就进城了,朕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开心吧?”
贺芝儿甜甜地点了点头,吴皇后见状不由微拉下了脸,心中闷闷不乐,暗忖:“看来毕春说得对,徐晋一日不倒,终究是个极大的威胁。”
这时,徐晋被太监领了进来,眼见如此阵容,不由暗汗,嘉靖这小子真不靠谱,明明是你自己一家子团圆,巴巴把我叫来慈宁宫作甚?
“臣徐晋拜见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徐晋上前跪倒行礼。
“免礼,徐卿快快请起!”嘉靖乐呵呵地道。
徐晋站了起来,又躬身施礼道:“见过两位公主和诸位娘娘。”
永福永淳和一众妃子也站起来福身还礼。
蒋太后笑眯眯地打量着徐晋,点头道:“不知不错竟两年了,晋哥儿回来就好,嗯,虽然晒黑了一些,不过似乎更加强壮了,永福永淳,你们说是不是?”
永淳公主笑嘻嘻地道:“没觉得,还不是当初那个小白脸。”
蒋太后扬手欲打,喝道:“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人家晋哥儿现在可是郡王了。”
永淳公主吐了吐舌头道:“那母后你还叫人家晋哥儿?”
蒋太后顿时有些气结,结实地给了女儿一记脑瓜崩,斥道:“牙尖嘴利,难怪到现在也嫁不出去。”
“永福姐姐不也未嫁,人家可不急的。”永淳公主不以为然地道。
徐晋不禁暗汗,永淳这只小辣椒还真是什么都敢讲,跟她姐姐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朝天椒,一个是温吞水。
徐晋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永福公主,后者此时已经脸红耳赤,眼波与徐晋一触,更是像受惊的兔子一般。
蒋太后显然有点恼火了,瞪了永淳一眼道:“再胡说八道就把你撵出去了。”
永淳公主见娘亲动怒,倒是不敢造次了,乖乖地闭了嘴。
蒋太后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道:“永淳这丫头自小被哀家宠坏,倒是让北靖王爷见笑了。”
徐晋连忙道:“永淳殿下只是性格率真罢了,其实这样也不错,容易少一些烦恼,多一些快乐。”
永淳公主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她确实很少有烦恼的时候。
嘉靖却想起了徐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二愣子欢乐多,傻人有傻福”,不由噗嗤的失笑出声。
“皇上你笑什么?”贺芝儿奇道。
“没没什么,朕只是觉得徐卿所言极是。”嘉靖轻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徐卿到兵部交接完了?”
“臣刚从兵部那边过来,都交接完了,正准备向皇上述职。”徐晋答道。
嘉靖把徐晋叫来,无非是想制造机会让永福姐姐见一见面罢了,那有心思听徐晋长篇大论,立即摆手道:“这个不用急,回头徐卿补上一份奏本就行了,来人,给北靖王赐座。”
徐晋刚刚落座,便见毕春那货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由心里咯噔一下,这死太监想干嘛?莫非还不死心?
“奴才给皇上太后请安,给公主和诸位娘娘请安。”毕春屁颠屁颠地跪倒行礼。
嘉靖皱了皱眉,这奴才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是什么场合,竟然不召而来,挥手道:“起来吧,有事吗?”
毕春本来就有些忐忑,此时听出嘉靖语气中的不悦,而且徐晋又大马金刀地坐在那,自然便更加犹豫了,先是偷偷瞟了一眼徐晋,支吾道:“奴才奴才!”
吴皇后见状不禁露出狐疑之色,正准备开腔发问,却见内官监掌印太监黄锦笑兮兮地走了进来。
“奴才拜见皇上太后和诸位公主娘娘,咦,北靖王爷也在啊,拜见北靖王爷。”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