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瞧着姐姐与北辰王练武的模样,心中不由自主地忆起白逸尘那日在颜香斋为她解围的情景,心底不禁再次涌起感激之情。
她悄悄将目光投向白逸尘,哪曾想这一眼,竟发现白逸尘也正微笑着凝视着她,吓得她赶忙低下头,佯装看向别处,然而心却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
白逸尘瞧见宁舒那慌乱失措的眼神,嘴角微微一勾,暗自思忖:这宁家二小姐着实有趣,和王妃的性格简直是大相径庭。
上官言清收起剑,放开宁初的手说道:“这两日练武辛苦了,本王听说近日灵秀峰的枫叶煞是好看,今日你们收拾收拾,明日一同前往赏景,不知意下如何?”
宁初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那自然是好。”
宁舒一听明天要跟白逸尘一同郊游,内心也开心的期待起来
第二日清晨,阳光柔和地洒落在大地上。宁初精心装扮一番后,便动身前往郊外。宁初与上官言清同乘一辆马车,白逸尘和宁舒共乘一辆马车,而白逸染则骑着马行在最前方。
马车里,上官言清缄默不语,闭目养神。而宁初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直勾勾盯着上官言清。
上官言清似乎察觉到宁初的目光,蓦地睁开眼说道:“王妃一直盯着本王,所为何事?”
宁初稍作思索,鼓足勇气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王爷,您生得如此好看,可为何旁人会称您为休面阎罗?”
“怎么,王妃对本王的事感兴趣?”上官言清反问道,同时眼中盈满了玩味的笑意。
“我自然是对您的事感兴趣,也想要了解您。”宁初坦诚道,目光真挚,看得上官言清不由自主地对她放下防备。
“既然王妃想知道,那本王便告知于你。”上官言清故意压低声音,“只因本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宁初听了之后,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往马车角落里缩了缩。
“王妃害怕了?”上官言清戏谑道。
宁初摇摇头,顿了顿:“我知晓王爷并非这样的人。”
“哦?王妃何以知晓本王不是这样的人?”说完,上官言清再度闭上眼睛。
宁初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说:“上次王爷说要拔掉管家与赵厨娘的舌头,实则并未真这么做。”
宁初抬眼观察上官言清的反应,而上官言清并未因宁初的话睁开眼睛。
“我打听过,那赵管家在任期间,贪墨了不少银两,可王爷也只是将那赵管家和赵厨娘逐出府去,并未再有其他惩处。”
“王妃如何得知?”上官言清淡然问道。
“我……”宁初话还未说完,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宁初整个人重心不稳,猛地扑进了上官言清的怀里。上官言清下意识地搂住宁初,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宁初的心犹如打鼓一般“咚咚”地跳动着,脸上泛起红晕。
而上官言清感受到宁初的心跳,闻着宁初发丝间淡淡的清香,自己也心跳加速起来,一时间竟忘了松开手。
宁初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挣脱开,红着脸说:“多谢王爷。”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都并未在说话,一路无言……
此时在另一辆马车中,坑洼不平的道路使得车身剧烈摇晃。路途的颠簸令宁舒难以坐稳,她那娇小的身躯随着马车的晃动而左摇右摆。
宁舒不停地用手扶着马车的窗沿,试图稳住身形,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红,仿佛白玉上点缀的点点胭脂。
白逸尘见此情形,心中涌起一阵怜惜,连忙说道:“宁姑娘往里坐坐,可扶着我的手臂,这样能稳当些。”
宁舒微微抬眼看向白逸尘,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是白某唐突了。”白逸尘突然反应过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还让宁舒一个姑娘家扶着他的手臂,确实太过鲁莽
想到这里,白逸尘尴尬地转过头,轻轻咳嗽了两声,试图打破这弥漫在空气中的微妙沉默。
宁舒依旧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那模样就像一朵娇羞的水莲花,在微微颤抖。
白逸尘瞧着宁舒这般羞涩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轻声说道:“宁姑娘,莫要害怕,我方才的确有些冒失了。”
宁舒微微抬眸,眼中带着些许慌乱,声如蚊蝇般应道:“白公子,不碍事的。”
因之前宁舒对白逸尘芳心暗许,此刻近距离相处,她的心更是如小鹿乱撞。
随后,白逸尘动作轻柔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绣着精美花纹的精致手帕,那手帕的一角还绣着他名字的缩写。
他缓缓递向宁舒,温声道:“瞧你额上都有汗珠了,快擦擦吧。”
宁舒双手接过手帕,轻轻颔首,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白逸尘的指尖,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手帕,而是一颗珍贵无比的心。
“待我回去洗干净再还与白公子。”宁舒柔声道
这时,马车又行过一段崎岖不平的路,车身猛地一晃,宁舒的身子不禁跟着向前倾倒。
白逸尘眼疾手快,急忙伸出有力的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