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瑞一声令下,钟叔立马带人围了飘摇阁。
白沙想要去为沈江月求情,却被钟叔又带着人打了一顿,等她回到屋子里,看见的就是弓着身子昏迷不醒,伤痕累累的沈江月。
“王妃!”
白沙一下子慌了。
“快来人啊!王妃需要看大夫!”
没有人应答。
白沙将沈江月抱到床上,就往外面冲去。
“站住!”门口的奴仆婆子将她拦住,“王爷吩咐,飘摇阁禁止出入。”
“可王妃伤重,快要没气了。”白沙着急又愤怒地看向这群人。
但这些人无所谓地道:“没气就没气了呗。”
他们都知道,沈江月这个王妃,不仅王爷不喜欢,管家也不喜欢,所以他们也没必要讨好和顾及,更不怕得罪了。
更何况,死了一个王妃,不是还有玉侧妃么?
而且玉侧妃可善良,对下人可好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说?”白沙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下人。
他们洋洋得意,不以为然,脸上的不屑和讥讽根本不加掩饰,一条人命,还是王妃的命,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
而这就是王妃一心帮衬的王府,一心爱慕的王爷?!
白沙替王妃感到不值!
“哼!你管我们怎么样!”为首的婆子吊着三角眼
,挥了挥手,恐吓道:“你要是再在这里闹腾,我们还要打你!”
白沙没有办法了,她想到屋子里生死不知的王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们,就让我出去给王妃找大夫吧,只要你们都不说,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说着,往外面掏金簪、银裸子,“这些,给大家做买酒钱行不行?”
“就这么点,侮辱谁呢!滚滚滚——”
为首的婆子一把将白沙的金簪银裸子抢了,伸手还要去打她。
白沙见状,赶紧跑了。
她被打不要紧,要是伤到了手脚,就没有人伺候王妃了。
白沙回到屋子,看着床榻上脸上青一块红一块,身体病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去了的王妃,根本不见昔日的明媚,一下子悲从中来。
“哇!王妃,您不要死啊!”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们小姐这么好,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罪!
这才嫁进来多久,于嬷嬷、环儿姐姐她们都死了,现在小姐也要死了,这恭王府,怎么跟个地府一样!
“别……别哭了!”
沈江月被隐隐约约的哭声吵醒,有些不耐烦。
哭什么?
自己伤心,是给别人看笑话!
“王妃,您醒了?”白沙急忙收住哭声,“王爷让人拦
了院子,奴婢没办法出去给您请大夫,您身上的伤,可怎么办呀!”
她刚刚去后门也试过了,竟然也有人守着。
王爷这分明是想要王妃去死啊!
白沙不知不觉就将这话说出了口,就在她以为王妃会像以往那样怪罪自己这般编排王爷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冷笑。
“他哪里是想我去死,他只想让我低头。”
祁景瑞这个人,完全是将“渣”刻进了骨子里。
不仅大男子主义,还特别普信,自以为是。
“你不要慌,我死不了。”沈江月见白沙哭得实在是伤心,还是安慰了一句。
她又道:“我身上的伤我有办法治,你要是没事,让后厨把心疾的汤药给我熬一副。”
她也没想到这具身体的心疾发作起来这么危险,偏偏研究室还没有治疗心疾的药。
沈江月听着急促又不规律的心跳声,实在是不舒服,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却不知,她实在是给白沙出了个大难题。
因为王府后厨突然说不给她们熬药了!
沈江月又忽然起了高热,持续不退。
白沙急得团团转,“这样下去不行,我就算是偷药也要把药给王妃找来!”
玉心院中,玉侧妃悠悠转醒。
“娘娘,钟管家来了。”
“
请他进来。”
钟叔进了屋子,就将玉侧妃昏迷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王玉儿让人给了钟叔一个大大的银锭子,又问:“王爷呢?”
钟叔顿了顿,为难地道:“王爷……他去如夫人院子里了。”
祁景瑞是个好美色的,王府后院除了沈江月这个王妃,王玉儿这个侧妃,还有夫人、侍妾等十几人。
只不过王玉儿实在是懂如何讨祁景瑞欢心,以往都是最受宠的那个,现在她晕过去了,王爷居然在别人院子里,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王玉儿面色微变,想要骂人,但当着外人的面,为了自己的形象,又只得将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王爷定然还是因为那贱人的话,有些膈应了。”王玉儿不消多想,就知道祁景瑞绝对是介意她被奴仆救起来这件事。
想到这个,她就恨沈江月恨得不行。
但她不会表现出来,只轻声细语地道:“钟叔,既然王爷都说了要好好教沈姐姐规矩,那在沈姐姐认错之前,王府后厨的药,也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