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祁裴渊一句话,祁景瑞不敢再明目张胆作践沈江月,但心中不痛快极了。
等祁裴渊一走,祁景瑞就问钟叔:“皇叔何时与王妃如此熟悉了?”
居然还会帮沈江月说话!
钟叔摇头:“老奴不知。”
“妾身有个猜想。”王玉儿心中怄得慌。
她本来是回来看王爷有没有处罚沈江月,却得知祁裴渊把她赶回了玉心院之后,居然还抬举了沈江月!
要知道,有祁裴渊那句话,沈江月就再也不会只有“王妃”称号没有“王妃”权力,相反,只要沈江月想,完全可以凭借王妃的身份狠狠压她一头。
沈江月会不想吗?
以前或许不想,但是现在的沈江月,王玉儿百分百肯定“她想”!
她绝对不能让沈江月翻身。
想到这里,王玉儿靠近祁景瑞,轻声道:“许是沈姐姐私底下和皇……平王有交情?王爷也知道,沈姐姐的朋友挺多的。”
她一说,祁景瑞一下子就想起来,前有救沈江月的苏荣,后有帮沈江月说话的祁裴渊。
祁景瑞一掌拍在桌子上。
“不要脸!”
王玉儿轻声细语地安慰:“王爷别生气,沈姐姐从小没了亲娘,在这一块儿缺乏人教导,肯定不是故意的,
以后您多多教导她就是了。”
王府里,王玉儿瞅准时机给祁景瑞灌输着沈江月不自爱的想法,另一边,祁裴渊一走出恭王府,就想起为什么会觉得沈江月眼熟了。
沈江月刚刚那个眼神,有点像步李里!
“沈江月……步李里……”祁裴渊咬了咬后槽牙,对身后的侍卫道:“随风,去查查沈江月。”
随风憨憨地“啊”一声,“主子,您是不是对恭王妃太关注了?”
祁裴渊脚步一顿。
随风还在继续说:“您看哈,这么多年了,您什么时候主动抱过别的女人了?”
“本王只是为了救人!”祁裴渊咬牙吐出几个字。
随风根本不会看人眼色,“您还帮她说话诶——”
“闭嘴!”祁裴渊阴沉下脸,冷冷瞪他一眼,“再胡说八道,本王撕了你的嘴。”
只是虽然呵斥了随风,祁裴渊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他真的对沈江月特别?
祁裴渊瘸着腿一拐一拐地上了马车,马车所过之处,路人皆是避之不及地躲开,像是躲瘟疫一样。
他透过车帘看着这一幕,阴沉的脸浮现一抹讥讽。
特别又如何?
他这样的人,做什么别人不觉得特别?
“王妃,您终于醒了!”
沈江月
一睁开眼,就看见两个小丫鬟伺候着自己。
她心中疑惑,却在祁景瑞的话语之中,敏锐的察觉到了他对自己态度的小小转变。
“以后她们两个就伺候你,你一个王妃,就只有一个婢女,寒碜得很。”
祁景瑞听说沈江月醒了,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要不然人真的死了,他才不想承受父皇的怒火。
但他心中不得劲,冷嘲道:“沈江月,本王对你也算是厚道了,希望你谨言慎行,遵守妇德女戒,别整天的勾引男人。”
沈江月从床上起身,“麻烦王爷说清楚点,我沈江月勾引谁了?”
“你!你还要不要脸?”祁景瑞黑着脸,那个女子把“勾引”挂在嘴边?
沈江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绝不容许祁景瑞这般粪口喷人。
她冷笑道:“我就问问,怎么就不要脸了?”
“沈姐姐,王爷也是为了你好。”王玉儿依偎在祁景瑞身边,她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把祁景瑞从如夫人哪里抢了过来。
但她今天特地过来,不仅仅是为了在沈江月面前彰显王爷对她的宠爱,还是为了继续往王爷厌倦沈江月。
“沈姐姐私底下和平王交情甚好就算了,怎么能让平王插手王府的事情呢?王
爷又从来没有亏待过沈姐姐,沈姐姐这样,让王爷如何自处?”
王玉儿把话说得语焉不详,沈江月确实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是祁裴渊给他们说了什么,所以祁景瑞才不得不对自己这个王妃“装装样子”。
这样倒是好办了。
“你倒是对平王很了解。”沈江月扫了一眼王玉儿,对祁景瑞道:“王爷不如还是教教玉侧妃吧,我看玉侧妃这面若桃李眼若春波的样子,指不定在想些什么呢。”
“沈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污蔑玉儿?”王玉儿当真是恨死沈江月这张嘴了。
沈江月:“没有啊,玉侧妃,我也是为了你好。”
似曾相识的话,险些让王玉儿呕血,“你……”
“够了!”
祁景瑞打断两人的话,眉心突突地跳,再放任这两人说下去,他这个王爷还要不要脸了?
“王爷,玉儿知错了,不该和沈姐姐逞口舌之快的。”王玉儿察觉到祁景瑞的不耐烦,立马乖顺地认错。
她的这种乖顺极大地取悦了祁景瑞,祁景瑞抬起下巴看向沈江月。
沈江月面无表情和他对视。
祁景瑞冷了脸:“沈江月,你还不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