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如可不同王玉儿,一哭起来,那叫一个摧枯拉朽,唱作俱佳。
祁景瑞本就脑瓜子疼得嗡嗡作响,听着干嚎更是头痛,吼道:“别哭了!”
“哇!”
蒋如哭得更大声了。
“王爷!妾也是心痛您啊!您遭了这么大的罪,妾替您难受啊!”
沈江月也跟着敲边鼓,“如夫人一片真心,实在是难得。”
祁景瑞心头顿时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原本他醒来之时还在想,要是玉儿来和他真诚的道歉,他也可以考虑原谅玉儿,可现在,就连平时鲜少宠幸的蒋如都这么心疼他,他最宠爱的玉儿,却人影子都没有见一个。
想到这些,祁景瑞对蒋如也包容了许多,嫌弃地笑骂:“行了,别哭了,多大的人了,也不嫌丢脸。”
蒋如丝毫不因为他数落的语气影响自己,一边笑一边抹着眼泪,“在王爷面前丢脸,妾不嫌。”
美人拭泪,眼中又是一片依赖信任,极大地满足了祁景瑞的心理。
祁景瑞觉得头都没有那么痛了,但怎么耳边有些吵?
祁景瑞扭头看去。
沈江月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磕着瓜子儿,唇角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收起。
“沈江月,你在干什么?”祁景瑞顿时又怒了。
沈
江月将手上的瓜子放在果盘里,一脸正色道:“王爷总算是注意到我了,这不,我等着请示您还要不要再处置玉侧妃呢。”
她特地来一趟,可不是给祁景瑞打个预防针就够了的。
最好是让王玉儿和祁景瑞闹起来。
现在王玉儿肯定是等着祁景瑞醒了给她做主,要是这时候再送一份祁景瑞的惩罚给她……啧啧,沈江月对接下来的王府时光十分期待了!
祁景瑞冷哼一声,“当然要罚!不罚,岂不是以后你们这些女人都可以骑到本王头上来!”
他也要让玉儿知道,他这个夫君的威严,是不容冒犯的。
但祁景瑞不放心将此事交给沈江月去办,“为了避免你趁机毒害玉儿,你去把钟叔叫来,本王让钟叔去办。”
沈江月翻了个白眼,转头支使下人去把姓钟的喊了过来。
“你就不能亲自去?”祁景瑞抿了抿唇,压抑着火气。
对一个人不满的时候,看她是哪里都不满。
但祁景瑞越愤怒,沈江月就越开心,笑盈盈道:“我怕他折寿。”
“你……”
“哎呀!”蒋如忽然一声惊呼。
祁景瑞被打断了话,没好气地扭头,“蒋氏,你又怎么了?”
蒋如眼泪汪汪地:“王爷,妾突
然想起,大夫说,您至少要卧床休息一个月,妾这心里心疼您啊!”
祁景瑞陡然拔高了声音:“卧床一个月?”
“是啊,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脚都断了,卧床一个月算是少的了。”沈江月费尽了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幸灾乐祸。
祁景瑞一听蒋如和沈江月这话,心中怒火冲天,对王玉儿的不满一下子就达到了顶峰。
所以等到钟叔一进屋,就听见祁景瑞怒气冲冲地吩咐:
“把玉侧妃给本王仗责二十,禁足半年!”
钟叔愣了。
他来的路上,才和玉侧妃商量过,要趁机向王爷卖惨,坑一波沈江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钟叔,你有什么问题吗?有的话,就赶紧问,别打扰王爷休息。”沈江月淡淡道。
她一眼就看出姓钟的在想些什么。
呵,让他得逞了,她就不叫沈江月了。
沈江月一出声,钟叔才发现她居然也在,慌忙摇头:“老奴没有,老奴这就去办。”
钟叔一走,沈江月也打算离开。
“站住!”祁景瑞冷声道。
沈江月转过身,“王爷有什么吩咐?”
“本王身子不爽利,你来伺候本王。”祁景瑞抬了抬下巴,命令道。
沈江月无语。
你怎么没直接
瘫痪啊!
蒋如担忧地看过来,正准备帮沈江月说话,沈江月示意她先别说,自己笑着应下:“好啊。”
祁景瑞轻哼了一声,他就知道,沈江月这个女人,不会放过任何讨好他的机会!
今天穿的这么花枝招展的,肯定也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祁景瑞这般想着,直接使唤起来:“本王口渴了,给本王倒水。”为了避免沈江月讨巧,他冷声补充,“要你亲自去。”
“妾来吧。”
蒋如想要上前帮忙。
“你站住!”祁景瑞道,“不准帮她!蒋氏,你要是没事做,就去给本王祈福,让本王早点康复!”
蒋如没想到祁景瑞折腾沈江月的心思这么强烈,又不敢真的忤逆祁景瑞,只得犹豫地退下了。
沈江月转过身,面无表情倒了一杯滚烫的热茶。
再转过身,面对着祁景瑞的时候,脸上扬起了营业的微笑。
“王爷,我呢,没伺候过人,伺候得不好,王爷一定要恕罪——啊!”
她一声惊呼,手一个哆嗦,眼看着茶水就要往祁景瑞的脸上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