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俊朗阳光的少年,冲进来抱住自己,撒娇道:
“姐!我好想你!祁景瑞那个王八蛋没有又欺负你吧?”
毛乎乎的脑袋像金毛一样,沈江月一巴掌呼过去。
“站好了!”
“姐!”沈成越不满地轻哼,松开手站直了身体,“你怎么还是这样啊!”
沈江月本以为自己面对原主的亲人会尴尬、不自在,可对上沈成越那小狗一样依赖的眼神,心莫名地就软了下来。
她清了清嗓子,“成越,你已经长大了,老粘着姐姐像什么样子。”
“我就是七老八十了,你也是我姐,我还是你弟弟,粘着你又怎么了!”沈成越不服气地道。
他们亲娘早逝,父亲早早娶了继室,那时候沈成越才一岁不到。父亲常年驻守边关,根本不知继母在府中对沈成越不闻不问,小小的沈成越几乎是沈江月一手带大的。
所以说,沈成越最是紧张沈江月这个姐姐,当他无意间看见祁景瑞对沈江月又打又骂毫不尊重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劝沈江月和离算了。
只是他运气背,劝人的话被祁景瑞那个小气鬼听了个正着,后面直接算计他,
把他关进了大牢。
“别贫了。”沈江月上下打量着他,“在大牢里面,没吃苦头吧?”
沈成越目光闪了闪,幸好之前他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裳,免得要让姐姐担心了。
他这般想着,脸上却笑嘻嘻地道:“哪能啊,别人就算不看在你的面上,看在爹的面上也不敢对我做什么啊。”
“那就好。”沈江月故作不知他的隐瞒,又问他回过沈家没有。
祁裴渊见这两姐弟一见面就把自己撇在了一边,目光一沉,手抵着唇,重重咳了两声。
“咳咳!”
“王爷,您又咳血了!”
慌乱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沈江月和沈成越的对话,沈成越这才想起自己最开始想要问的事情。
他转身挡在沈江月面前,警惕地看着祁裴渊,嘴里却小声地问着沈江月,“姐,你和这个煞星怎么回事?”
“成越!”
沈江月看见祁裴渊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对自己便宜弟弟这张嘴的惹祸本事有了新的了解。
沈江月拍了拍沈成越的脑门,“给王爷道歉。”
“姐!”
沈成越撇了撇嘴。
他又没有说错!
京都谁不知道,平王就是年轻的时候造的
杀孽太多,凶煞之气反噬,这才成了个短命鬼。
沈江月却不惯着他,沉声道:“沈成越,你能被放出来,平王爷帮了大忙,你刚刚那话却一点都不尊重人,你知不知道?”
在沈成越印象中,他姐一直都是纵容他的,还是第一次沉着脸训他呢。
沈成越的心就像是一下子被泼了瓢冷水,透心凉。
他焉哒哒地“哦”了一声,对祁裴渊行了一礼道:“平王爷,对不起。”
“王爷,成越年纪小,是我这个当姐姐的没教好才让他胡言乱语,这是赔礼,希望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个小孩计较。”沈江月从袖笼之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祁裴渊。
沈成越听沈江月说自己是小孩子,有些不满,“姐!”
“闭嘴!”沈江月瞪他一眼,他顿时熄火了。
祁裴渊还是第一次帮了人,结果却被人当着他的面说他是个“煞星”。
祁裴渊幽幽盯着沈江月,他是不是和这个女人相克?每次遇到这个女人都没好事!
他把玩着手中的盒子,一声冷哼:“要是本王非要计较呢?”
沈江月还没有说话,沈成越就立马道:“平王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对付我姐
姐!”
“闭嘴吧你!”
沈江月没好气地给这个怨种弟弟一个脑瓜崩儿。
“姐!”沈成越难过的、不可置信地捂着脑袋,“姐,我是为了保护你,你干嘛又打我?”
沈江月心累地闭了闭眼。
祁裴渊看着她这个样子,幽寒的眸光之中划过一抹笑意,“咳,算了,本王愿意做个大度的人。不过恭王妃,你是不是该履行你的责任了?”
“姐,你和他做了什么交唔唔……”
沈江月捂了沈成越的嘴巴,嫌弃地将人推出了雅间。
“你不是说还没有回家去吗?你先回家去看看爹,免得爹继续担心你,其它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孩该管的。”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姐!”沈成越再次不可置信,“姐,我不是你最爱的弟弟了吗?”
为什么,他感觉到了姐姐的爱在急速地少去?
沈成越委屈巴巴地盯了门许久,都没有见沈江月改变主意,只好老老实实先回家去了。
“哈哈哈咳咳……你这个弟弟,倒是比你有意思咳咳。”
沈江月关上门一转身,就见祁裴渊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
“你不如说,比我蠢比我好骗。”沈江月面无表
情地吐槽。
她也没想到,沈成越竟然是这么一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