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药材,沈江月就来劲儿了。
她正准备开口,但余光就瞥见了一旁偷听的祁景瑞和小丫鬟,于是她道:“加了……加了些其他的东西。”
王御医眼里的光瞬间没了。
他早该知道,这种好东西都是别人的不传之秘,怎么可能会说出来呢?
沈江月被王御医幽怨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急忙想办法转移话题。
她一眼就看见背着众人正准备把药粉悄悄倒掉的小丫鬟,提醒道:“这药粉四千五百两一包,你要是倒了,那就是浪费了四千多两银子哦。”
那丫鬟吓得一个哆嗦,险些真的弄倒了。
祁景瑞怒气冲冲地道:“谁让你自作主张胡来的!”
“王爷饶命!奴婢也是担心玉侧妃,娘娘怀有身孕,入口的东西总要小心些。”
就差明着说沈江月会害王玉儿了。
沈江月冷笑一声,“王爷,药粉我给了,别人用不用可不关我的事,你得记得把银子送到飘摇阁来。”
说罢,沈江月大步离开。
“王爷……”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玉侧妃喂药!”
沈江月在众人面前如此嚣张跋扈,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祁景瑞心里比任何人都窝火,但他现
在奈何不了沈江月,只得将怒火发泄在这些下人身上。
丫鬟立马给玉侧妃喂了药。
那药几乎是立马见效,不多时,玉侧妃脸上的潮红就消失了。
王御医一把脉,拍案叫绝,“真是绝了!王爷,娘娘的高热已经完全退了,现在只需要服用下官开的安宝汤好好休养,这孩子就算是暂时保住了。”
祁景瑞心下也惊奇无比,他忍不住动了心思,“王御医,玉侧妃用的这个药粉方子,很值钱吧?”
“肯定的。”王御医道:“王爷有所不知,这些年来太医院一直在研究如何退高热,下官可以肯定的说,太医院研究出来的那些药方,都没有王妃拿出来的这个好。”
祁景瑞托着下巴,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本王知道了。”
“你仔细照顾着玉侧妃,不管如何,都要保住这个孩子。”祁景瑞又交代几句。
他正准备去找沈江月,钟叔忽然来禀,“王爷,宫中来人了。”
祁景瑞皱了皱眉,只得先进宫。
要见祁景瑞的却不是当今圣上昌明帝,而是祁景瑞的母妃,姚妃。
“听说玉儿怀孕了?又动了胎气?”姚妃拨动着鲜红的蔻丹,不满地道:“是不是那沈江月
又欺负玉儿了?”
姚妃嘟囔道:“当初就给你说了,那沈江月不是个好的,你也不想想,真要是个好的,她父亲会急着把她嫁出去?”
“母妃,玉儿这次的事情和沈江月无关。”祁景瑞道:“沈江月对儿子还有用,母妃若是得了空,可以帮儿子多照顾照顾沈江月。”
祁景瑞虽然有些意识到沈江月的改变,但长久以来的惯性思维还是让他觉得沈江月就是会讨好他,讨好他的亲人。
他想着,只要自己母妃开口,沈江月肯定会乖乖把药粉方子交出来。
姚妃抬头,纳闷道:“除了将军府的虎符,她还有什么用?”
祁景瑞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姚妃讲了。
“好的,母妃知道了。”姚妃一听,缓和语气,“母妃一定替你把这件事办好。”
“母妃,不仅如此,儿子怀疑她手上可能还会有其它的方子。”祁景瑞眯着眼睛,满是算计,“儿子正是缺钱的时候,要是能让她全部交出来就好了。”
“你是她夫君,她不交给你交给谁?”姚妃理所当然地道,眼中是如出一辙的贪婪。
“阿嚏!”
飘摇阁中,沈江月重重打了个喷嚏。
“王妃,加件衣裳,可别是
染了风寒。”白沙立马给她披了一件披风。
沈江月嘀咕,“肯定是有人在算计我。”
“对了,白沙,玉侧妃身边那个丫鬟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见过?”沈江月总觉得那丫鬟有些不对劲。
白沙道:“她叫阿霞,以前是王府里洒扫的,最近才被提拔到玉心院去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沈江月惊了,难道她身边还有一个包打听?
白沙无奈笑道:“王妃,您忘了吗,前天管家拿来的下人登记册上写了啊。”
她这么一说,沈江月也想起来了。
“哎,这会儿时间还早,我再看阵账册吧。”沈江月道。
白沙好奇:“这账册您都看了这么久了,有哪个必要么?”
沈江月一听,笑得神秘兮兮的,“我给你讲,这个账册,啧,可有意思了。”
白沙不懂,但还是给沈江月点了好几盏灯,免得伤了她的眼睛。
沈江月今天又是治病又是吵架又是耍别人,看了没多久也累了,把账册放好,熄了灯就准备睡觉。
只是刚躺下,眼前忽然闪过一抹黑影。
“谁?”沈江月瞌睡立马清醒了,紧紧盯着门口。
没有人回答。
反倒是白沙被她惊醒了
,立马进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