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说的是,我家是镇上,姓贺……”
“我爹娘已经打听清楚了,就不劳烦大伯娘费心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讨好我爷奶呢。”贺雁回还没说完,就被池小桑给打断了。
罗氏见池小桑一直在打自己的脸,自然也就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何况自己已经晓得了,池小桑要嫁到镇上去了,若是回去跟池老太他们说一说,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贺雁回看罗氏走远了,才敢对池小桑说:“我看你大伯娘人挺好的啊……”
“那都是她装出来的,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刻薄,你告诉她你家是镇上的,还不知她回去会怎么跟我爷奶说呢。”池小桑不想叫贺雁回掺和到自己家的事儿上来,尤其是跟罗氏有关的。
不过还好是已经断了关系,要不然罗氏保准能把手伸到池小桑未来的婆家那去,现成的好侄女婿,罗氏怎么可能放过呢。
贺雁回并不晓得罗氏到底多会变脸,只是池小桑说罗氏不好,那她就肯定是不好的,说这话,贺雁回就从自己的兜里头掏了个青玉簪子出来,这还是前些日子他上街上去看见得,当
时他就觉得池小桑戴这个簪子一定好看:“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池小桑到这儿来了这么长的日子,可没见过什么首饰,便是村里头的人都不大戴什么首饰的,连衣裳都是麻的。
贺雁回亲自给池小桑把簪子戴上,果然跟他想的一样的好看:“这个算是咱俩的定情之物了。”
“可是……我给不了你什么定亲的东西……”池小桑心里头既高兴又难过,贺雁回能给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可见自己在他心里头是有多重要的,可是自己却什么都给不了他,甚至还欠了十两银子。
池小桑的声音虽小,但贺雁回还是听见了,不过他可不在乎这些东西,池小桑能给自己的旁人都是给不了的:“你能嫁给我,就已经算是最好的东西了。”
要说这罗氏回了家果然没有个安生,因着没吃了午饭,李氏早早地就开始拾掇着晚饭,正洗着菜看见罗氏回来,冷哼了一声,便进了厨房忙碌。
好在池老头闹了一顿,不然罗氏定要跟李氏再吵起来。
“不是说要上街去,怎么又回来了?”池老太正在屋子里头给池老头缝着衣裳,
虽说往常家里头都是池老太说了算,可要是池老头闹顿气,那一家子好几天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当然这池老太则是个例外。
罗氏进到屋子里头去,池小桑定亲这么大的事儿自然是要冒着再被池老头骂一顿的风险,也要跟池老太念叨念叨的:“娘,您猜我刚才出去碰见谁了?”
“你能碰见谁,不过就是村里头的人,难不成你还能瞧见大罗神仙?”池老太心里头正有气呢,要不是罗氏跟李氏闹着一通儿,自己也不至于饿着肚子,现下连口吃的都没有,到了晚上竟还是豆腐。
罗氏晓得池老太的气,可是越是这个时候,罗氏越不能跟池老太闹气,得哄着她才是:“哎呦!娘!我上哪儿瞧见大罗神仙去,我刚才看见大河家的二丫头跟个男的走在一块,您猜猜是谁?”
“要是男的,肯定就是小田了,还能是谁?”池老太可是想不出别的人来了,池小桑那丫头先前身子弱,连门都不大出,可现在不但身子好了,出门多了,甚至连口齿都伶俐了,池老太不得不疑心,池大河跟夏氏闹成这样肯定跟池小桑脱不了干系。
罗
氏就知道池老太不会往结亲的方面想,毕竟池大河家里头欠了一屁股的债,谁能娶了他家的闺女,到时候不必干别的了,先帮着池大河家还债吧,可是就偏偏又这么个冤大头:“大河可是已经给家里头的二丫头定亲了,而且定的还是镇上的人家,娘,您知不知道从咱们村里头搬出去的贺家?”
“贺家?难道二丫头许了他家了?”池老太可不信,池小桑结亲这么大的事儿,自己连点音信都没听见,怎么可能就定了亲呢。
罗氏回来的路上特意绕路去打听了,原来那贺雁回一家子本来就是村里头的人家,因着有了钱搬到了镇上去,已经很少能回村了:“可不就是他家,今儿要是不被我碰上了,咱们还被蒙在鼓里头呢,虽然是断了关系,可您跟他家的二丫头可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不来知会您一声,可见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头呢。”
“既然已经断了关系,那二丫头许了谁家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你要是眼红,你就去他家。”
池老太虽然心里头想着等池小桑嫁到了贺家,自然也就发达了。
不说
别的,贺家可是做买卖挣了大钱才搬到镇上的,到时候池小桑嫁了过去,银钱上是不会再缺得了,可是既然已经跟池小桑的老子娘断了关系,自己又怎么好上门去跟池小桑攀关系呢。
罗氏自然也知道池老太是眼红的,不说别的,单说池小桑嫁过去从贺家稍微接济家里头一点,那这一家子可就不愁吃穿了,池大河更不用上镇上去做工了。
一家子只要待在家里头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什么都不用管了。
“哎呀!娘!看您这话儿说得,我可是处处替您想的,他家二丫头可是老池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