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池小桑会因此不高兴,可贺雁回还是想提醒一下子。
尤其是上次跟刘骥喝酒谈心,刘骥明白得说了他对池小桑的情意,就算移情别恋,日后被池小麦知晓了也是一桩故事,还不如趁着他们没有互生情愫的时候阻拦。
池小桑撇了撇嘴,一开始大家都是觉得这门亲事好的,可现在都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池小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试探性的问道:“雁回,我是做错了吗?可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没有想到?”
看着池小桑这副委屈的模样,贺雁回的心里也不太好受,可他不能把刘骥的心思说出来,他想一直把池小桑留在身边。
他把池小桑搂进了怀里,不停地摩挲:“小桑,你没有错,只是姻缘毕竟是大事,咱们还是应该尊重小麦的意思,你只是太过心急了些,咱们当初不也是历经了艰辛才能在一起的吗?要是他们真得有缘分,就算没有你撮合,也会在一起的。”
池小桑依偎在贺雁回的心里,止不住的点点头,她的确是太心急了些。
且说池小麦用过斋饭以后,就孤身前往佛像面前,给夏氏和
池大河求个平安,顺便保佑池小田能够金榜题名。
可没想到,等她出来准备去跟刘骥汇合下山的时候,天就下起大雨,把池小麦浇了个透透的,只好再次回到佛像面前等着。
门口求签的小师傅还没有收摊,池小麦觉得等雨停的时候太难熬,索性就过去搭个话:“小师傅。”
池小麦轻声唤道,小师傅立马抬起头看,笑道:“池姑娘?你怎么没有跟着那位姑娘下山去?这些日子都是阴雨连绵,有时候下上四五日也是有的,只怕你一时半刻是回不去了。”
“若真是如此,那或许是佛祖看我有慧根,想故意留下我呢。”池小麦眨了眨眼睛,听人说寺庙里的和尚都是六根清净的,竟然生出了想要调戏眼前这个小师傅的心思,“而且我留下来陪着小师傅不好吗?”
看着池小麦这副机灵讨喜的模样,小师傅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摇摇头:“佛祖座下要是收了池姑娘这么机灵的小丫头,怕是要无心吃斋念佛,只一心想女娇娥了。”
听着小师傅这副轻薄的话,池小麦不由得瘪了嘴,什么六根清净,眼前的这个人分明就是
个登徒浪子:“小师傅到底是佛门中人,说出这么轻浮的话,只怕回头要挨嘴巴子了。”
池小麦到底是在泥地里头长起来的,什么脏的话没有听过,要是会难为情,只怕这么多年是真的白活了。
小师傅被池小麦这样的话给吓着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毕竟在这样的寺庙里,可从来没有这样口齿伶俐的小丫头。
池小麦正听着外头的雨声觉得有些心烦,却远远地看见了刘骥撑着伞的身影,要是说她当初照顾刘骥的病,是为了还恩情,那现在被池小桑这么逼迫,她对刘骥仅存的那些好感都要消失殆尽了。
刘骥匆匆跑了过来,看见池小麦才安了心:“都说叫你不要乱跑,你非得过来,这下好了,咱们连山都下不去了,你可就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省得回头你姐姐、姐夫再找我麻烦。”
池小麦撇了撇嘴:“你现在也忒唠叨了些,跟我大姐没出嫁的时候可真是一模一样的。”
刘骥轻轻在池小麦的额头上拍了一下,叫她老实一点。
两个人看着这雨,可是丝毫没有听的打算。
刘骥看着池小麦跟小师傅说话
,心里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池小麦谈一谈。
他把池小麦拉到了一旁,沉吟了半刻,最后开口道:“你二姐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不如咱们想个法子治一治她?”
对于这个想法,池小麦可是跟刘骥不谋而合,她早就对池小桑的做法不满,可碍着池小桑现在正怀着身孕,只能忍着,可心里头却一直想着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了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说来听听。”刘骥知道池小麦的鬼主意多,自然愿意听听她的意思。
“你爹娘都跟女儿般的疼我,我也没什么能够回报的,我想着要是你爹娘能够收我为义女,我既能够尽一尽孝心,又能够打消了我二姐的身子,岂不好?”池小麦是真的喜欢刘父刘母,要是能够成为他们的干女儿,就算是以后夏氏多疼池小桑一些,她也不会太过难过。
刘骥本以为池小麦会有什么好法子,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虽然池小桑难磨一些,可最起码不会跟刘母似的一直念叨,要想实施这个法子,刘母那关也是关麻烦事儿。
他不能跟池小麦明着说,只能随口糊弄过去
:“等我回头问过我爹娘再做决定吧。”
池小麦撇了撇嘴,念叨一句‘小气’。
且说这场雨一下便是足足三日,池小桑就算是心在大,这时候也已经坐不住了。
“我必须得上山看看,要是小麦有个什么意外,我可怎么跟我爹娘交待啊!”池小桑说着,眼泪就不争气的留下来,早知道她就不想这么个鬼主意了。
贺雁回知道自己拦不住她,可现在雨才停了,山上的路正是难走的时候,她又怀着身孕,这要是摔一下,那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