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爷怎么会推荐你这种人来我们国子监读书?信口雌黄也没必要到这等程度!”许公子看了看,实在是没有办法相信池小田竟然是沈老太爷推荐过来的。
这话音一落,屋内的人又是一阵大笑。
“你当真是沈老太爷推荐来的?”张公子是这一行人的主心骨,也是家事最好的一个,张公子开了口,自然是不能再掺合的。
这张公子一开口,整个堂内自然是安静了许多。
池小田点了点头道:“这还能有假?”
还是满口的乡土气息。
这一行人听了池小田的话,一个个面面相觑,又是一阵笑声。
国子监的张恩儒老师走了进来,看着一行人正在哄堂大笑,一点国子监弟子的样子都没有。
屋内正中央还站着一个十分拘束的孩子。
看见张恩儒走了进去,本是哄堂大笑,却一时之间恢复了安静。
“堂堂国子监弟子,竟然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你们这些人,为何如此看不起这一个孩子呢?”张恩儒的脸色十分不好。
但是这一行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张恩儒的呵斥和批评。
今日也是如此。
池小田听见门口有人说话,转过身去,
看见张恩儒站在门口。
虽然池小田之前并未曾见过此人,但是第一次见,便觉得此人和蔼可亲。
这些人很听这个老头的话,池小田猜测,此人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师。
池小田不知道来的人是谁,看了看,冲门口的人微微点了点头。
老人也注意到了站在中间有些怯生生的小孩,看着小孩怯生生的,忽然想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
池小田只见张恩儒正看着他走了过来,手攥着包袱力度更是紧了又紧。
“你是何人?”张恩儒问道。
一行本就是看热闹的人,见张恩儒并未曾知道此人,更是有些怀疑方才池小田说的话。
池小田看了看,说道:“我是沈老太爷送过来的国子监的学生,池小田。”
张恩儒听见这话,微微愣了一下,道:“未曾听说,不过既然你能进来,就证明当真是国子监的弟子,日后我便是你的老师,我叫张恩儒。”
池小田见终于有人肯定了他,傻傻的笑了笑。
可是心中还是有一些放不下,毕竟这些人方才对他的态度,实在是不敢恭维。
“多谢张老师。”
张恩儒见这个孩子虽说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富家公子
,但是一会沈老太爷过来,他也应该问一问。
“笑什么笑!都好好坐下来,给我背一下昨日学的书!”张恩儒看着站在一边看笑话的弟子,没好气地说道。
果然,张恩儒说的话果然好用,话音一落,这些人一个个就像是下饺子一样坐在了他的座位上。
好多人都入了座,只留下第一排的一个座位。
池小田小时候本就有一些营养不良,这会正好前排空了一个座位,张恩儒指了指空下来的座位道:“日后你就坐在这里吧,这以后就是你的座位了。
池小田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个空的座位,一边确实方才的主心骨,张公子。
两个人坐在一起,有一些十分大的差距。
虽然池小田心里发怵,但眼下已经没有什么后退的余地了。
池小田收拾好东西,坐在了张公子的身边。
刚一坐下,就闻到一股十分好的茶香味。
脚下的凳子稍微有一些不稳,池小田没坐稳,稍微冲张公子的那边推了推。
不小心碰到了张公子一身白色的长衫。
张公子见池小田碰见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拍了拍他左臂身上的灰尘。
池小田抽回身子,
坐在原地,拿出了本。
上面竟是一些他压根就看不懂的字。
但是池小田十分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拿出了书本,也跟着之乎者也的读了起来。
正在上课之际,门口居然有人。
张恩儒走了出去,见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沈老太爷。
沈老太爷可是国子监响当当的人物,当年国子监的创立,还要有沈老太爷的一份功劳。
所以张恩儒见到沈老太爷,立刻就放低了姿态。
“见过沈老太爷。”张恩儒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的老师的恩师正式此人。
若是论辈分,他还要交沈老太爷一声师爷。
沈老太爷站在门口,冲着外面看了看,道:“你们今日可是来了一个新弟子,叫池小田?”
张恩儒想起来方才那个怯生生的小孩子,说他是沈老太爷推荐来的,现在果然沈老太爷来到了这里。
“是,就坐在第一排,张家公子的身边,我见他的身体有一些弱小,正好第一排还有一个空着的位置,便让他坐在了哪里。”张恩儒说道。
沈老太爷看了看正在看书皱眉的池小田,点了点头道:“这孩子是我引荐过来的,这孩子虽说没有什么基础,
但是瞧着有学习的心思,还请你多加费费心思。”
沈老太爷今日为了池小田的事情特意来了一趟,张恩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