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间,两天过去了。 句江城里,赵河和赵海等得不太耐烦了,而应景山、邰胜更是早就等不下去。 夜色深沉,句江城的城门,依旧大开着,不时会传来聊天的声音。 西元大军军营之中,应景山的帐篷里传出亮光。 邰胜在帐篷里不停地来回走动,而帐篷的主人应景山,却不在帐篷之中。 过了不久,帐帘被人掀开,应景山大步走了进来。 “二哥!” 邰胜急忙上前,问道:“太子怎么说?” “他还能怎么说?” 应景山一脸的怒意,冷哼道:“我把我们的计策和他说了,可他却一口给回绝了。说什么只要大军在城外驻扎,敌军早晚会出城作战。” “之前,我们和赵星也打过了十几次,可是哪一次赵星突然出城,我军不是措手不及,我真不知道太子究竟在等什么。” “管他在等什么,反正我是不等了!”邰胜也是无比的愤怒,说道:“他要是想等,那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等,今晚我就要带兵攻进城去!” “三弟不可鲁莽!”应景山连忙制止,拉着邰胜说道:“我们还得再重新计划一下吧!” “二哥,难道你也改主意了?” 邰胜眉头皱 着,脸上带着怒意看向应景山。 “我怎么可能改变主意?”应景山冲着邰胜一瞪眼,冷哼道:“我的意思是要好好计划一下怎样攻进城去,并不是说不攻城了。” 邰胜一听,顿时无比激动,连忙对应景山说道:“二哥,还有什么好计划的。今天晚上,我带兵先进句江城,二哥于城外接应,即使城里有埋伏,有二哥在后面接应,我也可以安然无恙地带兵杀出来!” “三弟,你不要如此急躁。” 应景山摇着头,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应该知会元天功一声,毕竟他是太子,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至少对陛下也有个交待。” 说到这里,应景山拍了拍邰胜的肩膀,“三弟,你我虽与陛下结拜成为异姓兄弟,可他现在毕竟是皇帝,元天功是他的儿子,我们不能做得太过!” “二哥,你是什么意思,三弟自然明白。” 邰胜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我就是看不惯元天功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显然,邰胜对元天功有着很大的意见,至于他与元天功之间有着什么恩怨,也就只有他和元天功二人自己知道了。 哪怕是应景山,他都没有说过。 邰胜很是恼怒的说道:“至于知会他,我觉着完全没有 那个必要。要是告诉了他,他又会让我们继续等下去。而且出征之前,陛下已经说了,如果有重大战机的话,允许我们不听从太子的军令!” 出征之前,元武确实对他们说过这样的话。 什么是重大战机,难道现在不是吗? 应景山想了一想,最终点头说道:“那依着三弟的意见!” 俩人谋划着进攻句江城,而元天功却被蒙在鼓里。 来到句江城外已经好几天了,他每天都在盘算着该不该发起进攻。 句江城的城门要是不打开,他还会下令让将士们发起进攻。 然而句江城门洞开,这让他有些难以抉择了。 城门打开,再让将士们去攀爬城墙进攻句江城,就显然是极其愚蠢了。 从城门直接进攻,看似很方便,可赵勇军难道就一点部署都没有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明显是一个阴谋,而城门大开,便是一个诱饵,目的就是让他们往城里钻。 无论如何选择,在元天功看来,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哪怕是赵勇军利用赵河和赵海诈退,他也有把握攻入句江城中,可是赵勇军并没有那么做。 如果此时赵勇军听到元天功的话,一定会得意地放声大笑。 原本赵勇军确 实是那么安排的,可是后来,他感觉不妥。 毕竟赵河和赵海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他也不想让西境军的将士无辜的牺牲。 所以,他才想了这个办法。 然而,这一切元天功根本不知道。 此时的他,无比纠结。 毕竟大军驻扎在这里,终究不是个办法。 尤其是应景山和邰胜,俩人每天都会去句江城附近巡查,一副跃跃欲试巴不得立刻率领大军冲进城去。 元天功很清楚,以自己的太子身份,根本不可能节制住应景山和邰胜。 夜色深沉,元天功心情很不好,于是走出大帐。 夜空中的月亮,像是一把镰刀,明晃晃的摆在黢黑的夜幕之中。 他正望着月亮,寻思着破敌的计策。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快的跑了过来,恭敬地说道:“启禀太子殿下,应将军和邰将军带着本部兵马攻城去了!”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元天功闻言大惊,连忙向士兵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话音刚落,元天功立刻反应过来,他问的问题实在是多余。 军营离句江城并不远,如果战事发生,站在军营里就能看见句江城外展开厮杀的场景。 此时,城外一片宁静,可见应景山和邰胜 还没有出战。 元天功认为时间还来得及,他连忙吩咐士兵带他去见俩人。 突然,军营里传出一阵哄闹,接着他看见一群骑兵快速离开军营。 跟在骑兵后面,还有黑压压一片的步兵,至少有七八千人。 元天功记得,应景山和邰胜的本部兵马至少有五万人。 而看现在出营的兵力,至少有万人。 由于是在夜里,元天功根本看不清带兵的是谁,可他却知道,不是应景山就是邰胜。 有人出营,元天功加快了脚步。 带兵先一步离开的正是邰胜,元天功来到的时候,应景山正准备带兵离开。 “应将军!” 快要到跟前的时候,元天功看清留在军营里的是应景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