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军叔,你这是在逼朕吗?” 果然,就如同众人心中所想的一样,在听到了赵勇军的这一番话之后,赵辰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就连语气也变得低沉了下来。 肃杀冷冽,让人心头一颤! “微臣不敢!”赵勇军拱了拱手,跪在了赵辰的面前。 “微臣只是认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的身份实在是太过重要了,牵系着整个南墨帝国的存在,稍有不测,哪怕是掉了一根头发丝这样的小事,都能引起一场地震般的变化,更别说您现在身上的伤势了。” “若是此事传回了京中,相信老主人和龙主母也不会同意您继续待在这里,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加担心!” 明白赵辰心中的怒火,赵勇军适时将赵兴文和龙雪菲搬了出来,希望自家少爷看在父母双亲的面子上,能够回心转意,打消心中的坚持。 而他的这一举动,果然让赵辰沉默了下来。 就连脸上的怒色都消退了不少! “征伐西域的第一战,实乃南墨大事,事未竟,朕又岂能归返?” 良久之后,赵辰终于开口,语气在复杂之余,依旧是坚定无比:“朕明白你们心中在顾忌着什么,但是请诸位放心,朕还要带着 南墨帝国开疆拓土,将整个世界都插上南墨的恢弘龙旗,又岂会止步于此?” “朕的性命,会比你们谁都看重!” 话音落下,突显赵辰参战的决心。 而面对他的这一番话,赵勇军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该说的他都说了,甚至还不惜得罪自家少爷,说出了那一番堪称大不韪的话。 可是赵辰如此坚持,他也没有了办法! “微臣必会誓死守卫陛下!”赵勇军的声音很沉,眼神更是坚决。 既然没有办法将赵辰劝走,那他也就只能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对方,只要能够保护对方的安危不失,哪怕是让他当场暴毙也毫无怨言。 “我等必会誓死守卫陛下!” “我等必会誓死守卫陛下!” “我等必会誓死守卫陛下!” 眼瞅着赵勇军都表态了,诸多将领纷纷开口,声势浩荡,震耳欲聋。 充斥于整个车厢之内! ...... 寒风朔朔,北风萧萧。 千岩城外战火不停,鲜血与死亡并行,随着每一阵厮杀的喊声响起,都会有众多士兵的身躯倒下,跌落于尸山血海当中。 整个天地之间,好似只剩下了两种气味! 鲜血的腥臭,火药的刺鼻。 “兄弟们,”田民信屹立于墙头之上,手中的佩剑早已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他的声音嘶哑,双眼通红,拼命的怒吼着,“不要让那些小兔崽子踏上城墙一步,把他们都给我轰下去!” “我南墨将士,自当战无不胜!” “杀啊!!!” 说话间,又有几人利用云梯登上城头。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站稳脚跟,就被早已守在一旁的解飞豪来了几刀,随后一脚就将他们给踹了下去,身手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这是两人单独抵御西域大军的第三天,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分化有度,从容不迫,田民信和解飞豪都有了一个质的蜕变。 按照徐离林的话来说,他们两人已有大将之资! “呼,怎么样?”喘着粗气的田民信来到了解飞豪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略显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还撑得住吗?” “这两天你的战绩可是不少啊!” 和田民信这种偏谋略的将领相比,解飞豪一向信奉的都是能动手就不多比比,战事开启之时,永远都是身先士卒,冲锋在第一线之上。 在强悍体魄的支撑之下,他的斩杀成果超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是超过 了千岩城内的所有人! 哪怕是作为大将的徐离林,在斩首记录上都远远不能和解飞豪相比,毕竟,徐离林作为统帅全局的大将,终究不可能像一名战将一样,冲杀在战场的前线。 因此,他的斩杀记录甚至连应腾和应力都比不过! 值得一提的是,在徐离林的领导之下,应腾和应力也克服了心中对于死亡的恐惧,在暗夜来袭之时,就是他们两人负责抵御西域大军。 与田民信和解飞豪相比,战果同样不菲! 如今的应腾和应力,才算是真正开始摆脱父辈的光辉,从父亲应景山的阴影当中逐步走出,开始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功业。 其中最明显的成果,那就是军中将士对于两人的态度转变。 由一开始来镀金的二世祖,变成了真真正正的袍泽兄弟! “区区小贼,算得了什么?” 面对田民信的关心,解飞豪心中顿时一暖,却还是装出了一副冷漠的脸色,强撑着一口气,不屑的说道:“哪怕是再来上几轮,我都不会放在眼里。” “是是是!!!”面对解飞豪傲娇的回答,田民信强忍着心中笑意,疯狂点头。 在外人的眼里,解飞豪就像是一块冷酷的冰山,寡言少语,很少与 他人亲近,因此尽管军中众人对于他很是敬佩,却也不敢与之走得太近。 实在是被冻得受不了! 可是田民信却不一样! 相处了这么久,解飞豪的性子早就被他摸得清清楚楚。 也许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影响,造就了对方沉默寡言的性子,以及那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是靠自己解决,从不求助他人的自强之心。 正所谓逆境求活,死境求生! 一次又一次的苦难,极大的磨砺了解飞豪的心性。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影响也在逐渐的加深着,才造就了今日的解飞豪。 对方与其说是一座冰山,还不如说是从小就生活在山林之间的野猫,从没有接触过友情的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他,自然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