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隐藏自身,一击致命?” 回想起昔日太师权华的评价,以及对方所给出的处理方法,陈天良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抑制的兴奋笑容。 按照太师权华的话来说。 既然拓木海擅长隐忍,不到最后的关键时刻绝不会轻易出手,那陈天良大可以利用对方的这一习惯来做一做文章,搞一搞事情。 就像是今日营帐内发生的事情一样,雷利当众质疑陈天良的战术安排。 那他便顺势利用这个机会,杀鸡儆猴,震慑先锋大营之内的其余西域诸将。 与此同时,陈天良更是让拓木海成为刑罚的真正执行者。 让众人心中畏惧,下意识的和对方拉开距离! 如此一来,即便拓木海原先在西域诸将当中的地位超然,威望深厚,受到了今日雷利的事件影响之后,众人对他,也必会产生不满和忌惮之心。 在随后的日子里,即便陈天良不再做什么大动作,只要一直将对方摆在刑罚执行者的位置上,潜移默化之下,众人都只会渐渐的和拓木海越发疏远。 所谓的威望,自然也就荡然无存了! 换做是其他人,在遭到陈天良如此算计之后, 必然会心生不满,进而有很大的可能会采取较为极端的手段,以此来作为报复。 对于那些人,陈天良反倒不会做的这么绝! 可是换做眼前的拓木海,那就没有关系了! “你不是喜欢隐忍吗?”端坐于主位之上,陈天良看着走出帐外,押解着雷利前去执行惩罚的拓木海,眼神中泛起了一丝冷色。 “那你现在就给我好好的忍着!” 瞧见营帐内噤若寒蝉的西域诸将,现在的陈天良很是得意。 自从他执掌西域先锋大军以来,心中就没有过如此痛快的时候。 在之前的日子里,尽管陈天良是权华太师直接指定的先锋大将,拥有统筹整支先锋大军的权力,可他毕竟是直接空降过来的,更是一名西元人。 与这些西域将领就不是一路人! 再加上曾经的西元帝国也没少和西域诸国爆发战事,大战可能没有,但是小打小闹还是有不少的,彼此之间早就互有摩擦,看不对眼。 如今的陈天良摇身一变,陡然间,竟然成为了他们的顶头上司,这让那些西域将领哪能服气?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憋了一肚子的火! 因此,在陈天良正式入营之 后,尽管他是得到了太师权华和西域联盟承认的西域先锋大军主将,拥有着调度整个先锋大军的权利。 可是在面对那些心有不甘的西域诸将面前,却也是力有未逮! 那些人表面上乖乖听话,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暗地里则是对陈天良的命令各种嗤之以鼻,阳奉阴违,压根就不打算听从他的话。 要不是拓木海为了避免陈天良恼羞成怒,向联盟诸王和权华告状,因此在暗中示意众人稍稍配合一二,恐怕陈天良除了自己带来的那数千精兵之外,就再也无法调动先锋大军之内的一兵一卒。 此类种种,多不胜数。 早就被陈天良记恨在心! 要不是顾忌着权华太师的吩咐,以陈天良火爆的性子,只怕是早就带领手底下的数千将士,操起家伙和那些西域人打起来了。 也不至于假颜欢笑,忍气吞声了这么久! 如今的陈天良得雪心中之耻,一吐胸中积累了许久的怒气,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炎炎夏日之中行走良久,又累又热,突然来到了一间充满了冷气的房屋之内。 这里不仅有着可口的食物,还有着令人舒适的床榻,简直就是来到了人间仙境! 是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享受! “拓木海啊拓木海,你也不要怪我,”得意之时,陈天良的口中也在喃喃自语,眼神当中更是绽放出了一丝令人心惊的冷意,“尽管和他们那些人相比,你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还算是不错,可谁让你是龟兹王的人呢?” 都不用权华太师的提点,陈天良便看得很清楚。 不管是太师权华也好,还是西域联盟当中的诸王也罢,双方从来都不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如今之所以会沆瀣一气,无非是因为南墨帝国的威胁太大了。 多方的利益权衡之下,双方才进行了短暂的联合! 甚至,不只是太师权华这一方面,就连西域联盟自身,也不过是诸多西域王朝迫于无奈之下的临时产物,彼此之间心思各异,互相掣肘。 一旦外在的威胁消失,只怕都不用南墨帝国亲自动手。 整个西域联盟便会瞬间分崩离析! “太师说了,绝不可让先锋大军的实际掌控权落到拓木海的手里,否则,在他的操纵之下,只怕龟兹王的势力将会变得越发庞大。” “届时,必将成为我们西元帝国的阻碍!” 尽管西元帝国早已覆灭,就连西 元皇者元武都死在了南墨大军的围城之下。 可是在陈天良看来,只要太师权华仍在一日,西元帝国便能一直延续下去。 正如他往日里所表现出来的狂傲跋扈一般,除了已经逝去的西元皇者元武之外,也就唯有掌握了近乎整个西元帝国权势的太师权华,能够让他心生敬畏。 至于其他人,不论是元武的两个结拜兄弟应景山和邰胜,还是西元太子元天功。 都不被陈天良放在眼里! 因此,为了讨好自家的主上,陈天良可谓是按照太师权华的吩咐,将拓木海给看得死死的,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机会,当然要趁机挑拨一番,让对方和那些来自于西域各个王朝的将领,彼此生疑,互相忌惮。 就在陈天良兀自高兴之际,营帐之外,雷利的惨嚎之声也逐渐减弱了下来。 随后没一会儿,便见拓木海重新回到了营帐之内。 在他身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