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方的步步紧逼,两人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开始倾泻出隐藏多年的秘密。
烛火摇曳之下,穿着裙子的男人颤抖着双唇,声音细若游丝却透着绝望:
“我们……我们每个月至少能‘收集’到十多个孩子,然后经过辗转,送到一个秘密地方进行训练。训练完成后,有的直接卖给大户人家做仆役,做丫鬟,有的则被运往更远的地方,卖给那些……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
他的话语间,仿佛能看见无数家庭的破碎与哀嚎。
赵方的眼神愈发冰冷,他缓缓踱步至两人面前,手中的鞭子轻轻敲打着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暗影阁……他们是如何与你们联系的?还有,你们是如何避开官府耳目,如此猖獗?”
最开始招供的男人,用祈求的眼光看向赵方:“求求你救救我的妻儿和父母!求求你了!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的父母和妻儿他们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被阁里的人抓走了!”
男人突然开始嚎啕大哭,哭着哭着,竟然晕过去了!
而红裙子那个男人,身体已是伤痕累累,汗水与血水混杂,模糊了视线,但他知道,抵抗只会换来更残酷的折磨。
他崩溃地喊道:“我知道!他们……他们用飞鸽传书联系我们,信件上有特殊的标记,我们不敢多问,只负责按指示行事。至于避开官府……我们……我们有自己的暗道网络,遍布城乡,连官府都……都难以察觉。”
昏暗的地牢内,烛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摇曳得更加剧烈,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
赵方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更加高大,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人心。
他缓缓蹲下身,与还清醒的红裙男人平视,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
“告诉我,暗影阁的下一个交易地点在哪里?还有,你们是如何确保每次交易都能避开官府的追查?”
那男人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与挣扎。他深知,一旦开口,便是将自己彻底推向了深渊。但鞭子的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提醒他,沉默的代价更加沉重。
终于,他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一串地址:“在……在云隐镇外的废弃庙宇,每月十五子时,他们会派人前来交接。至于避开官府……我们……我们利用的是……是镇上的几家客栈作为中转站,那些客栈背后都有暗影阁的影子,他们……他们……”
说到这里,男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间闭上了嘴~
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他的脸上,每一滴都似乎承载着过往罪行的重量。赵方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如同审判者般冷酷无情。
他拿起一旁的烙铁,置于炉火中烧得通红,那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四周,让本就压抑的地牢更添几分恐怖。
"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所有你们知道的!"赵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男人的身体剧烈颤抖,仿佛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深知,眼前这个男人不会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最终,他崩溃了,大声喊道:"我说!我还知道他们有一处秘密训练基地,在幽暗林深处,那里……那里被用来训练孩子成为杀手和间谍!"
赵方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眼前颤抖不已的人贩子。他手中的烙铁已烧至赤红,仿佛能融化一切秘密与谎言。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焦灼的混合气味,让人窒息。
他知道犯人一旦开口,就意味着信念的彻底瓦解。
赵方缓缓举起烙铁,男人的瞳孔骤缩,尖叫几乎要冲破喉咙,却被赵方一个冰冷的眼神生生压制。
烙铁缓缓靠近,却在猛然之间贴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胸膛!
他胸口的一片肌肤,只听“嗞”的一声,皮肉焦糊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男人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但赵方的表情没有丝毫动摇,只有冷漠与决绝。
“不装了?在我跟前装昏迷,也不看看我是谁!说!所有你知道的!”赵方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假装昏迷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后的决绝,他知道,再无退路。
于是,他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语无伦次却详尽地吐露着他所知道的关于“暗影阁”的一切……
只见他脸庞扭曲,眼神空洞,仿佛被抽离了灵魂。他颤抖着双手,从衣襟内扯出一块破旧的布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笔画记录着一些地址和暗号。
“这……这是暗影阁与我们联系的几个隐秘地点,还有……还有他们交易的特殊暗号。”他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来人!”
“在!”
“把这二人带回去,找大夫好好医治,不能让他们死了!那个死人按照老规矩,拖去乱葬岗喂狼!”
“明白!”
赵方拿着刚刚得到的口供,快速向大人的书房而去。
东方宇看完之后,心中泛起滔天巨浪!
这暗影阁是什么时候发展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