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麒侧眸,将阿枝的神色都看在眼里。
微微停顿后,走向阿枝:“阿枝姑娘是在担心什么?”
“若是阿枝姑娘担心江家有什么异样的话,我可以派人查一查。”他走到阿枝面前时,眼底带着戏谑。
阿枝抬眸,对上他的眼神:“叶统领这话不对。”
“什么叫我担心,难道您不担心江家有什么异样,从而影响王妃?”
叶麒一噎,眼底一阵错愕。
随后忙看向身后,确保王爷不在后,才松了一口气:“哪里?”
“我也很敬重王妃的好吗?”
阿枝看着他微微撇嘴:“那”
“来人,去查一下江家出了什么事。”
阿枝看着叶麒,眼底闪过一丝得逞。
当她转身离开后,叶麒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江大人一路灰溜溜的回去,在对上江夫人的眼神后,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如何?阿婠怎么说?”江夫人忙迎了上来。
江大人摇摇头,直接走进营帐中。
这里的营帐是许多人家一起挨着的,距离近,所以在江夫人说话时,便有些人注意到了这里。
营帐内。
江大人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看了一旁的茶杯,也没有心思饮茶。
“老爷,您摇头是什么意思,阿婠不答应吗?”江夫人忙站在他身边,急声询问。
江大人长叹一口气:“我连她人都没有见到!”
“她身边的那些人实在猖狂!”
一想到自己刚才被叶麒的羞辱,江大人的脸色便变得更差了。
江夫人一看到他的神色,心里便有了猜测。
她也是脸色一变,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这,该如何是好啊!”
今日江大人用了不少银子才打听出来,原来是皇上为了笼络世家和一些没有根基的家族,取消了明显的春闱,直接按照家族荫蔽来安排官职。
如今江家在京中早已经声名狼藉。
江大人如今的官职也是一贬再贬,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原本将江之遥送去冲喜,还以为会有几分机会。
不想江之遥为了抵抗这门亲事,竟然故意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一些伤疤,新婚夜竟然生生的将新郎吓死。
现在江之遥不知生死,连江家也被屡屡打压。
现在关乎江致远,江大人也江夫人也顾不得什么脸面的问题了。
今日趁机想要见一见江书婠,却被她身边的人拦下了
江夫人忽然双手掩面,忍不住呜咽出声:“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啊!”
她的远儿从小都十分刻苦,又外出求学。
好不容易能参加春闱,现在却出了这等子的事
江大人的眼底满是沉意。
他一直盼望着江致远一朝夺魁,给江家一个重新洗牌的机会。
可如今
连这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若是阿婠愿意开口,按照远儿的才能,定然在朝中会有一番作为。”江夫人缓缓的放下自己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幽怨。
“她如今过得这般顺遂,为何都不愿帮一帮自己的亲哥哥!”
“早知道,她是这般没有良心的东西,我在生下她的时候,就应该掐死她。”
江夫人的声音,逐渐变得阴狠。
她原本也曾对江书婠有过后悔,可是如今自己的境地这般艰难,而江书婠受宠的事常常传入自己的耳中。
江夫人心中的不平衡越发浓重。
在二人垂眸无言的时候,江夫人忽然抬起头:“我就不信一整个狩猎,她都不会出来!”
远儿是她唯一的牵挂,为了远儿,她什么都不怕。
什么都不会怕!
谢岷看着面前的云安,眼底带着戏谑:“如今没有春闱,江家没有门路。”
“你说,若是有人告诉江大人,可以给江公子一个推荐的门路,他是否愿意?”
云安的眼眸一动。
“可,父王定然是不会对江家的人有助力的。”云安微微拧眉,最终摇摇头。
且不说江家是摄政王妃的母家,便说江家如今的名声地位,都不值得父王为其费心思。
谢岷淡笑一声:“我在秋猎后便可入朝,而忠勤伯府可是有两个荫蔽名额的。”
云安的眼底闪过一丝亮意:“你的意思是?”
“可,你父亲会愿意吗?”
荫蔽名额一向少,忠勤伯府那么大的家族,怎会没有其他优秀的后辈。
忠勤伯怎会这般容易用掉一个荫蔽名额。
谢岷轻笑一声:“会的。”
为了他的婚姻大事,父亲和母亲没什么不愿意的。
“只要江致远在朝中站稳脚跟,云宁郡主若是提出来,王爷和王妃也不会忍心让她失意。”谢岷继续开口。
在看见云安暗自思索的眼神后,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我瞧着江公子对云宁郡主,也是有心思的。”
云安刚刚收回自己的思绪,便同谢岷的眼眸对上。
“你”
云安看见他的眼睛,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