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绝对不能留”。
邓存丰手里拿着地图,几个下属们猜测狼群行踪。
“邓公有消息了,新岭村猎户来报,说山里听到狼嚎”。
邓存丰面色一凛,“消息可真”?
“报信猎户还在,有新岭村村长带着”。
“好,传令,去新岭村”。
“这次可不能让那些畜生在跑了”。
那天新岭村一带山里,一队官兵冲进山里,傍晚时分才出山。
十三那天又开始下起雨夹雪,这下更糟了,雪地变成冰坨子。
这几天陈贵山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实了,就怕狼群寻仇。
十四那天县里传来消息,狼群在十二那天,被县里巡检司缴杀了。
祸害了一个正月上旬的狼祸,过去了。
陈景铭家里这次收获两只狼皮,孙猎户家更多。
日子太平了,陈继铭去青云县城,杂货铺子也开门营业。
陈景铭还是没被允许出门,被拘在家里的还有她姐和陈瑶。
陈景铭无聊,在院子里,铲出一条冰道,坐在草垫子上往下滑。
出溜,啪,人比草垫子先着地。
天气一天天变暖,冰雪飞速的化去,早春在枯黄的野草下萌发新绿。
王夫子私塾开课了。
陈景铭跟着他爹去王夫子私塾,同去的还有陈虎子,陈狗子,陈双柱,陈二宝,陈从富。
王岳阳王夫子也是陈家村人,从小读书考运不佳,二十二岁中了童生,考了几次秀才没中,便歇了心思开了一个私塾教蒙童。
陈景铭和陈虎子几人排排站,一起鞠躬行礼,“夫子安”。
王夫子坐在那里受了这一礼后,让他们拜孔子,然后说了几句话,就带去学堂。
蒙童束脩一年二两银子,学完启蒙班,学到四书后三两银子。
其它书本笔墨纸砚都是自备。
中午学童带饭不回家,学堂负责给孩子热饭。
陈贵山送完儿子,跟送孩子的陈贵河陈贵泉告别。
“二弟这么着急回去,不如咱们兄弟唠唠家常”。
陈贵山,“我没啥说的,大哥三弟以后再唠”。
陈贵河不想放他走,“二弟我本来也想去你家找你,今年从文科考,这县试还好,考童生要去府城,这一路颇费银钱,二弟作为叔叔应该出些银子吧”。
陈贵山扭头道,“大哥,从文还没考呢,大哥何必盯着弟弟手里的三瓜俩枣”。
陈贵河不乐意,“老二你怎么这么说,从文考中秀才你也能沾光,秀才可是有四十亩免税名额”。
“不必了,我才几亩地,粮食交给你和交给朝廷有什么区别”。
陈贵河眼神阴冷,“老二你这话说的,记在从文名下我还能委屈你不成”?
陈贵山,“这可不好说,我怕到时候地都没了”。
陈贵泉低头不语:二哥越来越不好忽悠了。
陈贵河,“老二,你也太不识好歹,哥哥还能抢了你的田地不成”?
陈贵山:以前真有可能信了,还是大儿子告诉他,要是把地记到秀才名下,就得把地契改了,依照大哥贪婪性子,真有可能吞了他这几亩地。
“不必了大哥,我也没有资助从文考科举,就不沾那个光了”。
陈贵山不等陈贵河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气的陈贵河咬牙切齿,狠狠呸了一口唾沫。
陈从文在家还没去县里私塾,听他爹回来骂陈贵山,知道借钱的事又没成。
“二叔家今年日子过得好,初一拜年都穿新衣服,年礼都比别家好”。
小黄氏,“那就更应该拿银子出来,他家凭什么过好日子”。
陈从武妻子梅氏偷偷从窗口离开,回到自己屋里。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陈景铭拿着一本三字经,跟着王夫子念,这里的文字跟古代一样,就是都是繁体字,他变成半文盲。
整篇认不出几个字,连在一起还能蒙个意思,有的字单个写出来就不知道他是谁了。
读了一上午,中午让学生热饭吃饭,每个学生都带了干粮过来,下午接着读三字经。
下午申时中放学,天才四点多,还早着呢,不过王夫子留了作业,背会前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