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屋内的蜡烛居然毫无征兆的就给灭了,方埵当下急眼,迅速站起身来,脸色苍白,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的时候,房门又再度打开。
顾阎一身煞气,咬了咬牙,面色十分不好。
他将房门给关上,大步流星的就离开了此处。
方埵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事,要是顾阎失控,那丫头可不就完蛋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刚才屋内发生的事情,也确实差点就让失控。
一路回到竹苑的顾阎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但是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心虚啊!分明就是……
守在门外的林松和青木瞧见主子回来,顿时有些不解,二人面面相觑正打算追问的时候,主子已经无视他们二人大步流星的进了屋内。
不是说要去质问时辛的么?怎么反倒是他自己生气了?
“主子这是又怎么了?时辛又惹他了?”青木凑近林松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嘀咕着问道。
而林松也是一脸的茫然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二人很是不解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越来越搞不懂了。
屋内安静下来,顾阎烦躁的躺在床上,脑海中回
想起刚刚才的一幕,整个人都是懵的。
一刻钟前。
他本来已经打算走人,结果床上的女子突然又坐起来,直勾勾的看了他许久,眯起醉得不省人事的眼睛,细细打量着他,而他却情不自禁的被那一双眸子吸引了,下意识顺着她。
然后就是时辛靠近他的脸,醉醺醺的傻笑着:“你长得真好看!”
顾阎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动弹不得,直到女子粉嫩嫩的唇瓣落在了他的嘴唇上,轻轻的触感让他一下子瞪大瞳孔,整个人僵硬住,傻傻的愣在原地。
呼吸缓慢下来,而不知情的时辛倒在了他的怀中,惊慌失措的顾阎落荒而逃。
今夜的雪下得有些湍急了,而夜色下静悄悄的祁王府,有人辗转难眠,有人睡得雷打不动。
这一个晚上,顾阎生平第一次做了春梦,梦的内容离谱到了极致。
导致他次日是被吓醒的,而外头依然是朦朦胧胧的卯时,他昏昏沉沉的坐起身来,一种羞耻感弥漫上来,呼吸一直在加速,许久后才消停下来。
而守在屋外的青木和林松则是及时的提醒,“殿下该上早朝了。”
顾阎捏了捏眉心,“本王知
道了。”
这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满,还有些怨气,二人稀里糊涂的对视一眼,没敢再说话。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顾阎已经穿戴整齐,只是……丫鬟进来给他束发时看着他脖子上的痕迹吓了一跳,但也不敢多问些什么,而是老老实实的继续给他束发。
顾阎也不是傻子,自然一眼看见脖子,表情变得复杂,这个野丫头,他怀疑她是故意的,这要是出去了,必然会被旁人想歪。
“要不……奴婢想办法给殿下遮掩?”丫鬟想了想退在旁边低声道。
顾阎不咸不淡的道:“不用。”
丫鬟:“……”殿下屋内也没有其他的人啊!这脖子……
虽然都是一些未出阁的女子,可是也不傻啊!府邸的那些个嬷嬷或多或少的也会和她们说起一些这种事情的。
所以殿下这是……
小丫鬟也不敢问,欠了欠身之后就离开了,还不忘频频回首看。
而顾阎则是一身戾气的出了房门,门口的二人立刻站直身子,结果看见殿下脖子上的痕迹后,表情也发生了些变化,不得不说,时辛的土法子的确是挺土的,而且还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殿下
……要不今日还是不去了吧?”林松想了想,壮着胆子的说道,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去,肯定会议论纷纷的。
顾阎脚步一顿,侧目而视,瞪了他一眼。
林松讪讪的退下,不敢再说话了。
顾阎甩了甩衣袖,大步流星的就出了府邸,上了马车。
作为罪魁祸首的时辛对此还不知情在梦中醉生梦死,那叫一个潇洒快活,直到辰时已过这才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蓬松的头发,一脸困意,方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喝多了。
“啧!看来酒这东西还是得戒掉才行啊!”时辛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脑袋子晕乎乎的,我怎么记得昨天晚上我在屋顶看风景来着。”
还好方埵不在,若是在的话,肯定会跳起来给她一个栗子的。
因着要过年了,事务繁多,所以方埵一大早的就和其他人被派出去购物了。
祁王府上上下下几百个人,自然是采购的东西需要很多的。
而那日他们和顾妗采购的也不过都是顾妗买的一些姑娘家家的用品,还有一些逢年过节要送予别人的礼物,真正需要采购的东西,都是福伯在出动的。
时辛对着
铜镜胡乱的将头发搞了起来,盯着里面酷的一批的发型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属于女侠的发型,简单,方便,还英姿飒爽。”
而不是顾妗让别人给她梳的,跟个芭比娃娃一样,虽然精致但是不实用啊!
歪歪的高马尾,配上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