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次,秦战和林海月还没说什么,老头老太太们反倒不乐意了。
他们纷纷上前阻止横肉大爷,挡在他和秦战中间。
“老梁啊,不知道这小伙子是谁吗?咱们还好意思问他要赔偿啊?”
“是啊老梁,他帮着救了咱们机械厂多少家属,你不是忘了吧?”
“赔偿什么呀,问他要赔偿,那我良心都坏了!先让他们降低噪音,实在不行咱们再协商!”
……
横肉大爷起先疑惑,后来眯着眼将秦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猛地想起他是谁。
两个月前,他们大院着火,就是这个小子帮着一起救人。
消防队来的没那么及时,幸好有他进进出出火场数次,这才多救了不少人的命。
事后大家都说,要是没有他,院子里估计得死不少人。
横肉大爷尴尬了,刚才叫嚣得有多狠,现在就有多尴尬。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总不能伸手打自己的脸,更何况他得给那个人交代,总不能拿了钱不办事,他可舍不得再把钱送回去。
清了清嗓子,横肉大爷双手往后一背,语气缓和了些,可依旧仰着头拿鼻孔瞧人。
把拦着他的老头老太太往旁边拨了拨,走到秦战面前。
“你救了人是没错,我们大院都感谢你,可一码归一码,舞厅装修这事,总不能因为你救了人就这么算了,再说了,你跟这丫头什么关系?你怎么就能给她打包票了?”
林海月有心上前跟他理论,可秦战一把按住她,让她不要说话。
林海月看着他抓住自己胳膊的大手,愣了一下。
那只手强健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让她动弹不得。
这种被人主动保护的感觉,让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不重要,总之我能为这件事负责,在场的不少叔叔阿姨都认识我,我每天都在这附近摆摊,想要找我随时都能找到。”
秦战这句话是对着大家说的,掷地有声,态度坚决。
“我的住处也不妨告诉大家,就在钱家巷第二根电线杆后边,我秦战如果真的当了缩头乌龟,你们随时去我家找我。”
听他这么说,横肉大爷撇了撇嘴,到底是接不上话了。
这小子毕竟救过他们院子不少人,身后那帮老东西对他这么维护,要是自己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怕是会起到反作用。
想了想,只好说道,“那行,信你一回,不过你可听好了,这院子里但凡再有一个人说你们装修太吵,他们能饶你,我可饶不了!”
一副为民出头的伟岸形象,可惜气质不符,倒显得油腻做作。
“好,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我一定负责到底。”秦战坦然回应道。
大爷大妈们见状,也赶紧过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秦战这小伙子不会食言的,我相信他,救火英雄还能因为这事诓我们?”
“快散了吧,别让人家看笑话!向救命恩人索要赔偿,让别人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
“小伙子,我们相信你,你一定能解决的,别担心,叔叔阿姨们也都不是没良心的人。”
……
这话差点就打了横肉大爷的脸。
意思显然就是说,大爷大妈们不会故意给他找茬,就算有人找茬,他们也不能答应。
横肉大爷嘴角抽了抽,脸色愈加难看。
他回头瞪着这帮猪队友,咬牙切齿,腮帮子鼓了半天却也说不出什么。
大爷大妈们没人理他了,互相嘀嘀咕咕说着话,慢慢散了。
都是机械厂大院里的家属,对于舞厅的态度,他们各有不同。
有人认为,舞厅只是个娱乐场所,丰富人民群众的业余生活,挺好的。
要说耍流氓,流氓在哪都能制造机会,赖不到舞厅头上。
也有人认为,舞厅就是个滋生毒瘤的地方,给男男女女制造耍流氓的机会,伤风败俗,压根就不应该存在。
还有一些人持中立态度,反正自己从来不去,自己家里人也不去,那地方到底怎么样,他们并不在乎。
可不管对舞厅抱着怎样的态度,他们今天能响应老梁的号召聚集在舞厅门口,就是因为装修噪音的问题。
完全没料到,事态后来的发展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起初说的还是装修噪音的事情,后来就扯到了舞厅经营上。
即便人家姑娘拿出了上面的文件,老梁也还是揪着人家不放。
直到后面公安和秦战来了,他才缓和了态度。
有人感觉不对劲,总觉得这老梁目的不单纯,表面上是召集大家去抗议装修噪音,实际上揣着另外一副算盘。
虽然不知道他的另外一副算盘到底是什么,但明白过来的人,心里已经对老梁生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人群散了,装修继续进行。
为了降低噪音,于建设让手下的工人们把门窗都关上,之前厚重的窗帘也先留着,把窗户遮的严严实实,等着拆除工作彻底完成后再说。
这样一来,噪音大大降低,变成了闷响。
公安同志临走之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