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辛晓琪《味道》」
在我决定这一篇叫“味道”的时候,浪姐极力推荐我把那首同名歌的歌词作为引言,我同意了,于是就有了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引言。
这首歌在我们宿舍也变成了一首特殊的具有讽刺意味的代表曲,只是可惜了这么好听的歌。
说起味道,我小时候总以为自己有特异功能,因为我能闻到一些抽象事物的味道。比如说,春天的味道,军训的味道,去公园玩的味道等等,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雨过天晴的味道,那被滋润过的泥土和叶子散发的芳香简直让我欲罢不能。
之所以会把这个误认为是特异功能,原因就是没人能理解我,直到认识了安曦言,她表示她也可以。我很开心,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她就算不是我的同类,也是一个可以在某些方面理解我的人。
稍微有点暖和,校园里的草地也渐渐变绿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在上课的途中抱着书本深吸一口气,接着一脸满足的感叹,“啊!春天的味道。”
而每次我说完,安曦言总会跟着再重复一遍,“春天的味道。”
后来,真的暖和了,我们却不怎么说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春天已经悄悄靠近,街道两旁的海棠花香气袭人,满地的淡粉色花瓣美不胜收,一阵柔和的风吹过,啊!春天的味道真好。
“这边的春天真好!”我感叹。
“为什么?”乔楚问。
“别提了,我们那边的春天风大不说,还扬沙,出门一趟,回来一嘴沙子!”
我撇嘴,乔楚笑。
天气晴朗,温度适中,这样的日子不出去都浪费了。对于女生来说,出门就等于逛街,而对于我们来说,逛街就等于吃东西。毕竟逛吃逛吃嘛!
其他都还好,但其中有一个安曦言和乔楚都很喜欢的一个小吃,那就是——臭豆腐。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味道接受无能。
记得有一次,还是挺冷的时候,安曦言刚吃完臭豆腐就过来跟我说话,我在闻到那个味道后,用一种极其嫌弃的眼光看向她,接着默默的远离了她。见状,她立刻表示她很受伤,赶紧啃了口玉米想要冲淡嘴里的味道,接着又凑过来,冲我说,“阿芒,你闻闻,还有味道吗?”
我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竟然乖乖站着没动,然后就眼睁睁地看她朝我吹了口气。那一瞬间,我只感到一股浓烈的臭豆腐味向我袭来,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你走,别过来,别再靠近我!”
安曦言一边笑一边表示她很委屈,那也没用,我实在是不敢再以身犯险了!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臭豆腐真的不算什么。
说起来我还算对味道比较敏感,比如放学回家的时候能一下子闻出家里做了什么菜,喝奶茶不用看就能分辨出什么口味,有时候甚至可以靠这个来认人。可这样也有坏处,比如我一闻到机动车的汽油味就会觉得恶心,一闻到刺鼻的廉价香水就会头疼,一路过垃圾堆就得屏气,然而跟接下来的这个比,这些和臭豆腐一样,都不算什么。
我们宿舍里常年散发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诡异气味,这导致我们生活得苦不堪言。每次一回宿舍第一件事,开门,开窗,让屋子通风,而且得放半天味才能待人。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几乎不在宿舍过夜的我们班班长,潘潘。她是一个神奇的人,作为一个女生却完全没有女生的样子。
想当初,开学报到的那天,除了我是我叔送来的,其他都是父母带着孩子来的。我们四个先到了之后便和家长一起待在宿舍闲聊,一片其乐融融。就在这时,一个反带棒球帽身穿运动装的短发年轻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戴眼镜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推着一个超大行李箱,我估计应该是这人的爸爸,随后又来了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拿着床垫什么的,目测是帮忙拿东西的学长们。
刹那间,我们一屋子人全傻了,直到来人开口说自己是潘潘,我们才回过神来。
事后我叔跟我聊天时说,“当时给我吓一跳,我还寻思你们屋怎么有男的呢!”
可不,我们当时但凡有一个认出她是女的,都不至于愣那么半天。
可是像男的毕竟是个人风格取向,而且我也很喜欢中性风,所以刚开始我觉得这没什么。直到后来,时间长了之后,我才真正认识到她的恐怖,比像男生还要恐怖万分。
第一次看到她脱了袜子挂在凳子上的时候,我们既惊讶又觉得可笑,后来才发现这竟然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我们宿舍有两个插排,一个在安曦言那里,除了她没有人用,相当于她专属的,另外一个插排在我和项君卓床位中间的栏杆上,所以手机充电的时候,我们都会聚到这里。
临睡前玩手机似乎是现代人每日必做的一件事,我也不例外。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一边舒展着身体一边玩手机,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有一天也会成为我的噩梦。
在潘潘过来充电的一瞬间,我就把头埋了一半在被子里,可还是无法抵御她那强大的杀伤力。我正愁怎么办呢,她竟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