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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篇多余(1 / 2)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形状,但三个人的友谊却是最不稳定的,因为,总有一个人是多余的。」

我觉得前言这句话说得很对,因为是很多人经过实践后得出的结论,但总有个别例外。

比如说,我、鹿鸢和夏千沫。

夏千沫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一起做了六年小学同学,却是在毕业后才认识的女生。

虽然一直玩到现在,但我们从来没在意过与对方的关系可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直到她交往的男票看着正和她聊得火热我的头像问,“这是谁啊?”

“你怎么回答的呀?”我问。

她说,“我就说是闺密啊!”

从那一刻起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也是有闺密的啊!

后来细想却总觉得这个词用的不准确,同时也隐隐有些不安心。虽然我不爱看现在拍的一些所谓的校园青春剧和电影,但我爱豆的出演和客串让我不得不看,还有周围人的谈论也潜移默化影响着我。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闺蜜是史上最不靠谱、最不长久、最容易背叛,甚至最恶心的存在,所以我对这个词完全没好感。

但现在的我真是笑之前太年轻,道听途说就认为自己得到了多么反映现实的真理,如今明白,要实际经历过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是世上最恶心的存在。

我能明白夏千沫的想法,像我和她这样一起玩,一起疯,一起闹,不分彼此,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就算吵架了也能迅速和好的关系,在她看来就是闺密,更何况我们已经维持这种关系从小学到现在了。

按照鹿鸢八面玲珑的性格,自然是和谁都处的挺好的。而且我打小去哪都带着她一起玩,所以她融入我们并不是难事。

同龄人长时间玩在一起不可能没有过冲突,我们之间也吵过架,也冷过战,但我们都能迅速和好。因为这份友谊是我们所有人用心维持的,而不是不安好心的笑里藏刀。

表面朋友我没有,也不需要。

例外总是个别的,所以除了她们,我再遇到的,都完美的验证了上面那条理论。

最经典的自然要属安曦言和乔楚了。

安曦言和乔楚的相同点很多,当然,也不排除安曦言故意的因素。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我们是一个人。”她们总是这样说。

渐渐的,我被迫也默认了这种说法,乔楚和安曦言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小姑娘都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关系好,虽然我不喜欢,感觉怪怪的,但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就像有人喜欢用筷子吃饭,有人不喜欢一样。

可她们借此做出的一些举动我就不是很能理解了。每每走在路上,安曦言总是喜欢突然把乔楚拉到一边,假意咬耳朵实际很大声地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大笑,我去问,就会得到她不耐烦的驱赶手势,“说了你也不明白!”

那时我就是那个喜欢用勺子吃饭的人,和她们格格不入。

后来,我和乔楚一起饭上了爆炸和尔康两个男团,平日聊的稍多了些,安曦言便转型开始走苦情路线,写信控诉我们排挤她。

我有时候都替她累,因为她做的好多事都好多余。

当她们联合起来孤立我的时候,我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坦然。当初看到之前被排挤的潘潘和被冷落的项君卓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我曾经三年没有和班里同学说过一句话,下了课就待在座位上,被强制出去就在小树林里乱晃,中午回家吃饭,下午回学校就待在门口和奶奶说话,直到集合铃响了才跑去站队,放学就直接和奶奶回家。

除了上课被老师点名提问,不和任何人交流。我知道我不招人喜欢,所以要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我知道不会有人理我,所以不敢和人说话;我知道会被拒绝,所以从来不去主动争取。

我自卑,所以我只好自己一个人。

我的爸爸妈妈在我九个月的时候离婚了,而那时候的我还什么都不懂,只会傻笑。

姥姥说他们离婚都怪我,因为当时我妈走的时候我没有哭,还在那咯咯笑,玩得特开心。

我无语,这也能怪到我身上?

我妈妈提出离婚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不要孩子,而我爸因为嘴慢了一拍,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我。勉为其难的结果就是他根本没养过我,甚至不愿意看见我。

我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

也是从那时开始,在我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在心底就奠定了“我是多余的”这个想法。所以我特别乖,大人说什么我做什么,渐渐就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电视剧里其实不都是骗人的,不知道别的和我一样的人经历过没有,反正我是有过被人骂“野孩子”、“没妈”、“不要和她玩”,然后被集体孤立的经历。

所以对孤立习以为常的我并不能满足安曦言的恶趣味。

听奶奶说,我妈后来陆陆续续的找过我一段时间,只是我当时太小,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再之后,她就彻底没消息了。而我爸,我对他的印象甚至比我妈还少,因为他从未亲近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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