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会不会带回来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别回头对咱们村里不利啊!” 虽然对王二娘子不怎么耐放,但是最后这话却让她说着了,王广平还真打算去看一下。 若真是秦府的人,自己也好上去混个脸熟不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看看。” 王广平三言两语打发了王二娘子,自己回房换了件衣裳,好生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出门前想了一下,又去灶间提了一条咸肉,然后往叶家去了。 魏先生和秦鹤轩到了叶家之后,叶老太太没有出来,叶老四两口子屋里也没动静,只有叶老二和叶二嫂带着孩子们出来打了招呼。 叶老二更是直接道:“秦小少爷,魏先生,我家老太太这几日身体不适不便出来迎接,还望见谅,你们先请进西屋休息。” 叶老大一听这话就皱起眉头,看着秦鹤轩和魏先生进了西屋之后才将叶老二一把拉到旁边问:“出什么事了?” “唉,娘让老四媳妇给气病了,这几天就说浑身难受,躺在炕上起不来身呢!” “……”叶老大一听,也顾不得别的,赶紧先进东屋去看叶老太太。 进屋就见叶老太太躺在炕上,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正挣扎着想要起身。 叶老大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叶老太太道:“娘,您现在咋样?哪儿难受啊?你要什么叫人给你拿,小心别摔着。” “家里来客人了,我得出去打个招呼啊!” “娘,您都病了还想这些做什么,魏先生和秦小少爷不会怪罪的。” 看着叶老太太一脸病容,叶老大生气地道:“老二,娘都病成这样了,你咋也不知道去城里给我们送个信? “如果我们今天不回来,你是不是还要继续瞒着我们啊?” “老大,你别怪老二,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们的。 “我没啥事儿,就是跟老四媳妇生了点气,养几天就好了。” “老四人呢?”叶老大一肚子气地问。 “上山去了。”叶老二叹了口气道,“为了这件事跟他媳妇大吵了一架,如今天天早出晚归地上山,回来就在西屋跟孩子们一起睡,自个儿屋都不回了。” 想到一进院看到外面挂着的一大串野兔野鸡,想来应该都是叶老四打回来的。 叶老大忍不住叹了口气,埋怨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如今最难受的估计就是叶老四自己了,一边是亲娘,一边是怀着孕的媳妇,他着实太难做了。 如今家里有客人,叶老大也顾不得问老四媳妇到底都做了什么,一边拿出钱打发叶老二去买肉买菜,一边翻箱倒柜想要找点茶叶出来招待客人。 西屋这边,魏先生坐下之后,看到叶昌瑞,便招呼他到自己身边,询问了几句他的功课。 叶二嫂见状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地听着,直到看见魏先生点了点头,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就听魏先生道:“之前说让你练字,可有听话?拿来给我看看!” 叶二嫂赶紧道:“练了练了,自从您说过他之后,就每天都练呢,我去拿来给您看!” 她说完赶紧回房拿了一叠写满了字的纸过来。 纸都是最便宜的宣纸,甚至还带着毛边。 为了节约,每张纸上面都写得层层叠叠,已经快要分辨不出来模样了。 所以为何说穷人家的孩子难出头,并非是没有聪明孩子,大多都是卡在一个钱上面。 这年头,读书可不光是要出先生的束脩和三节两寿的礼物。 笔墨纸砚甚至是书本,哪个不要花钱? 若是今后有了出息,就要到府城甚至是京城的大书院继续读书,那吃穿用度算下来,别说是种地的庄稼汉了,就连一些还算富裕的人家逗得勒紧裤腰带才行。 所以说,寻常人家哪里供得起孩子读书。 之前在关外还好,只有叶昌瑞一个人读书。 如今来到榕溪村之后,不但物价跟着水涨船高,下面结果孩子也都到了该开蒙的岁数。 所以叶二嫂和叶三嫂才这么着急想要赚钱。 每人家里两三个儿子,甭管是不是读书的材料,做父母的也不能厚此薄彼,总得都送去上几年学再说。 就算不指望他们能考取功名,怎么也不能当个睁眼瞎啊! 秦鹤轩看到叶昌瑞练字的纸登时便皱眉道:“这纸也太差了。” 叶二嫂闻言顿时窘红了脸。 这纸是她买的,想着孩子只是练字,没必要买太好的。 所以买的都是最次等的纸张,还都是裁纸剩下的部分,大小长短都不太一样,还全是毛边。 叶昌瑞不想让叶二嫂为难,赶紧道:“我的字太差了,刚开始练,也不好意思用太好的纸,所以便让我娘买的裁下来的纸边儿。” 魏先生闻言替秦鹤轩解释道:“练字用,买这些废纸边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大小不一也不是什么问题。 “问题是这纸张质量太差,明显是淘汰下来的残次品。 “你看这边,洇墨洇得厉害,写完也看不出什么笔锋结构,对练字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帮助。” “啊,原来是这样。”叶二嫂这才明白了秦鹤轩的意思,赶紧道,“那我下次给他买好点的纸。” “的确不用买太好的,中等偏下价位的就行。”魏先生点头道,“昌瑞当初在关外底子没打好,要趁着如今年纪还小,赶紧把这字练出来,不然再过几年,想改都难了。 “以后无论是去参加科举还是走仕途,字都是一个人的脸面。 “一手狗爬的字拿出去,人家就先轻看你几分,回去说不定还要嘲笑你。 “就你现在这一笔字,就算今后有幸能参加殿试,卷纸递不到御前就得被挑出去。” 叶昌瑞被说得满脸通红,深深地低下了头。 好在魏先生也不是一味地打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