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4)

温渺接过牌子,上方写着一个陌生的人名,她不曾听说过。

她一时间没有动作,扭过头,西陵砚正好整以暇地看她。

“怎么了?”他问。

温渺猜想眼前人十有八九就是传闻中的一人千面,可她哪儿知道结任务要结多少钱。若是西陵砚不在,她还有时间翻找,看看有没有账目之类的好核对,偏偏他人在此处。实在古怪,分明听城里人说,西陵砚已经有一阵子不曾回来了。温渺犹犹豫豫道:“我……我身子突感不适。”

对面的男人立刻面色古怪,皱起眉张口问:“你看着不像伤重到片刻不能耽误。”

“还有。”他视线扫过温渺的手,古怪道:“你将这牌子取出做什么?”

西陵砚道:“没什么,是我丢给他的。”

男人转身看向西陵砚,说:“这件任务我没能做全,城主若是要追究,我无话可说。”

“我追究你做什么?”西陵砚缓步走到温渺身边。

曳地的长袍在木质地板上扫出一阵沙沙声,仿佛某种蛇类游移着靠近。

他将木牌从温渺手中抽走,一只冰冷的手捉住她的手腕,拉着她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西陵砚边走边道:“人客没有追究,便是对任务满意。你不是已经杀了他?”

男人想了想,说:“当时的任务,是让我去杀了柳雪堂,将他身上的手指毁去,但碍于温朗在附近,我必须先走一步,未曾来得及找出手指。”人客虽然不曾追究,但这任务确实做得有破绽。

西陵砚面对着墙壁,屈起手指将墙壁敲了敲。“谁的手指,竟还要争抢,上面有秘籍不成?”

“不知。”

温渺在一旁暗自心惊,原来西陵砚也不知晓咒刺的事情,那温朗的事便当真与他无关吗?

但如此想想,又让人不禁心生感慨,毕竟当初西陵砚能有今日,与那使用咒刺解封他体内魔元之人也脱不开干系。只是当初众人都以为始作俑者出自琅华,也早在西陵府中身死后,在大火中被一同烧成灰烬,怎能想到此人竟存活至今?

甚至到了今日,连他是否归属琅华也有待商榷。

据金不收说,花榜的根遍布天下,各大仙门中亦有不少耳目。几大仙门的掌事对此都很头疼,每年都想出不少奇招想将这些根挖出来。

那根手指的事,温朗想必也没有机会说与旁人。

要不是她当日闯上苍山,毅然决然当着众人的面逼问仙首徐伯远,知晓此事的人恐怕也寥寥无几。

倘若花榜当真有传闻那般神通广大,当日苍山掌门殿前的事,恐怕离传入西陵砚耳中也不远了。

只是,也不知道那时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墙壁发出几声闷响后,竟缓缓向着地面陷了下去,露出藏在墙后的另一重空间。

里面摆满了明晃晃的金块和珠玉,一眼望去,璀璨得几乎晃人眼睛。

然后墙壁下落后,温渺仍看到有一层隐约的光辉隔在那重空间之外,仿佛是又一层隐蔽的门。

西陵砚扬袖扫过,那层如水般的光辉顿时褪去。

"他今日身体不适,你自取吧。"西陵砚说完,一人千面狐疑地看了看温渺。温渺立刻心虚地轻咳两声,西陵砚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渺震惊到止住了咳嗽声,僵硬到不敢抬眼看他。难道西陵砚是只对外残暴,对下属却关心亲切的那种人吗?

一人千面脸上的狐疑更多了几分,但见西陵砚一本正经,他也不想多掺合,毕竟这位城主有病天底下谁不知道。

西陵砚并不看管,任由一人千面自己去结钱。温渺却上下打量着一人千面,似乎是想将他的模样看仔细。

西陵砚出声道:"旁人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听这话,好似是说一人千面现在用的也是一张假脸。温渺不由又多看了两眼。“好奇。”

西陵砚抓住她的肩膀,绕过密林一般挂满各式牌子的木架,走到一处侧门。

只见他一手拎着黑猫,一手将她抓住,抬脚便将殿门踢开了,高阁上顿时有冷冽寒风灌入,吹得室内木牌哗啦啦作响,宛如这些名字象征着的数千亡魂在齐齐拍手。温渺意识到那些木牌宛如林立的墓碑,一时间心内既有毛骨悚然,也不禁感到哀戚。

西陵砚拉着她走到廊上才松手,手指轻抬,殿门立刻关上。

哗啦啦的响声暂时在耳边停息,取而代之的,事廊上无数风铃的发出的脆响。温渺仰头看去,这才发现不止这间楼阁的廊上挂满了各式风铃,其他各座楼阁也是如此。有些风铃看着形状古怪,似是象牙一般的质地。

温渺眯着眼打量着摇摆不清的风铃,好一会儿了才陡然惊觉,那些分明是人骨!

这样一来,那种毛骨悚然又浮了上来,与此同时,她还感到异常愤怒。

杀人还不算,竟还要将人制成装饰,这是何等残酷暴戾,简直不配称之为人。

如此想着,本该悦耳的风铃声也像是亡魂的哀嚎惨叫,随着风吹而不肯停息的撞击声,也像是在温渺的心上不断敲打。

西陵砚忽然扭头问她:“除了此处,你从前有见过风铃吗?”

温渺很少说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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