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睁大眼睛,手机无力的掉了出去。
“李总明明跟我说了,今天安排的手术……”
“对!李总!”
李阿姨趴在地上找手机,颤抖着手给李总打去了电话。
可对方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这时候李阿姨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蹙然间,她瘫软在地上。
如果刚才自己,听了慕漫漫的话,立马赶去医院,也许还能见到儿子一眼。
“我明明都按照他说的做了,明明都答应好了的为什么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冷血无情!”
她看向古柏堂,眼白被红血丝占领,“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不帮我插队,我也不会信了李总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的儿子也不会死!”
“你还我的儿子!”说着她猛地从地上窜起,伸长这爪子们,就要去挠古柏堂。
但还未近身,就被赶来的保安给拖了出去。
“放开我!我的儿子都是被你给害死的!你还我儿子!”
李阿姨声嘶力竭的声音,不断从身后响起。
张嘉意在内心冷笑,谁让你要抢古家的财运的,自作孽不可活。
古柏堂眼底一片漆黑,不知酝酿着什么情绪。
“大伯不必自责,因果关系错综复杂,你帮了他就等于杀了另一个孩子,你做得没错。”
“在她同意李青时,她和她的儿子,便背上了因果,是她自己的决定,让她有了这样的结局。”
“直到最后失去了所有,还不知反思自己,反而将身上的过错,全都推到了无辜人的头上,这样的人,没什么好可怜的。”慕漫漫说完,又看了几眼古柏堂。
古柏堂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安慰他呢?
他并没有愧疚感,只是有人对你辱骂,将所有责任都推在你的头上,难免会影响心情。
可能是自己的脸色太难看了,被漫漫误以为自己责了。
不知为何,胸腔有股奇怪的感觉,胀胀的很满足,很想在别人面前说说这件事。
这么想着,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见他脸色好看了,慕漫漫松了一口气。
大伯可是大客户,得好好哄着,没准下次比这次更大方!
李阿姨解决了,但这偷财运的人,必须得收到惩罚。
慕漫漫打开布袋,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头发还有一张带血的白布,掉在了地上。
“啊!这是什么?!”张嘉意捂住眼睛,惊叫出声。
“这应该是李青的头发和血。”慕漫漫解释道。
血
张嘉意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血我晕血”
说完,啪叽到在了地上。
原本古柏堂和管家两人的距离,完全可以去接住张嘉意的,但想到刚才张嘉意无脑帮着外人,训斥漫漫,心里憋着一股气,见她倒了无心去管他。
古柏堂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嘉意,拧着眉头冲着何美美道:“把人送回房间休息去,孩子们快放学回家了。”
没有一点大人的该有的样子,让孩子们看到了想什么话。
何美美愣了楞,“哦哦,好的先生。”
她赶紧招呼几个人,帮忙一起把人给抬走了。
慕漫漫对张嘉意毫不关心,她蹲下身,对着地上的脏污,快速在半空中画了个符字。
普通人的肉眼,看着只是一撮普通的头发和普通的染血的布,但在慕漫漫的眼中,这上面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交给李青此等气运术的人,一定不是正经道士。
符闭,下一秒,红色煞气便消散无踪。
她又将头发和布放回布袋里,交给古柏堂,“大伯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拿去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李青的。”
古柏堂伸手接过,“刚才你在比划什么?”
“没什么,就是把对方的局给破了,顺便小小惩戒了一下。”慕漫漫说着说着,眼底闪过狡黠。
与此同时,还是那间漆黑的房间。
那名消瘦的男子,似有所觉的睁开双眼。
“竟然又有人破了我的计划?”
一次可能是巧合,但第二次绝不可能是巧合。
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华夏,竟然有人能一连两次的破坏他的计划。
到底是谁?
正想着,房门被敲响。
一名少年走了进来,“师父,名叫李青的信徒来了。”
男子点了点头,知道他的来意,“让他进来吧。”
“是。”少年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没多久,一名男子,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见到消瘦男子时,就像看到了救星,猛地跪了下来,跪了又跪,拜了又拜。
“李大师,你可得帮帮信徒啊!”
“您交给我的那个方法,被古柏堂给识破了!”
“刚才他给我打电话,质问我黄布袋的事情,还说他已经让人去查头发和血了,若是他查出来真的是我的,那我岂不是完了!”
“我李家日后在京城就混不下去了!”李青说这些话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李佳虽然现在在京城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