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的书房里,传来古荀风焦急的声音。
“爸,户口的事怎么样了?”
古柏堂背靠在椅背上,摇了摇头。
古荀风握着拳头炸了,“她有什么不同意的,多少人想要当古家的孩子呢,她还不愿意了。”
“我好心同意让她上古家的户口,竟然还不愿意!”
“不愿意拉到!”古荀风越想越气,丢下这句话摔门出去了。
古柏堂摇了摇头。
古荀风年纪小,想不了太多。
但他能理解慕漫漫心理。
她嘴上说是,不舍得养母的户口本,但其实她并没有真正的把他们当成一家人。
受到亲生父亲的,兄弟们的冷带,漫漫不会太相信人,也是应该的。
上户口这件事,只有等漫漫真正的敞开了心扉,才能成功。
古荀风气赳赳的出来,就撞到了正要出门的慕漫漫。
看到她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这段时间,背着大包就往外面跑,整天不着家,到半夜才回来。
“哼!”他冷哼一声。
“女孩子心不要太野,太野不招人喜欢。”
慕漫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整天放又臭又响的屁,屁眼一定很大吧。”
屁……屁眼大。
古荀风从没听过这种脏话!
古荀风瞬间脖子脸通红,睁着牛眼,“你怎么能骂人呢!”
“我可没骂人,我说了什么脏话吗?”
“你说我的屁……!”古荀风说不出口,憋得脸更红了。
慕漫漫欣赏完他变色龙的表演,勾起唇就走了,“我去上班了,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等慕漫漫走远了,古荀风才敢再开口,“整天不着家,干脆直接去流浪算了!”
慕漫漫上了车,什么话都没说,司机看见她的大包,就知道要去哪。
那是一个车间,每次他只负责把人送到那,再把人给接回来。
里面有什么都不知道。
“大小姐,你去那到底要干什么?”
慕漫漫摸了摸大包,“赚钱。”
司机嘴角抽搐,都是古家人了,还要自己努力赚钱?
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理由摆烂。
他闭上嘴,不想说话了。
慕漫漫看向窗外,那位富豪大哥定制的玉件,马上就要到交货的时间了,她得赶紧赶出来。
着急拿钱,给老爷子准备个礼物。
正想着,突然窗外飘过一道身影。
那人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上满是污垢,嘴上还有黄色的不明固体,不知道是吃了什么。
手里拖着个蛇皮布袋,看见从车里随手扔掉的瓶子,他眼睛冒着光,一脚踩了上去,生怕被大爷大妈们给抢走了。
当她看到那人的脸时,她惊愕的睁大眼睛。
苏季风?
苏家是破产了,竟然让苏季风出来捡破烂赚钱了。
窗外的苏季风似有所觉的抬起头,对上慕漫漫的探究的眼神时,慌忙的垂下头,拖着蛇皮布袋跑了。
没了主人的瓶子,立马被一位大爷捡走了。
慕漫漫收回视线,内心没有太大波动。
到了地方,司机没忍住叮嘱,“我就在不远处停车,大小姐若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主要是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在车间里,万一有男的起了歹心怎么办。
慕漫漫摆了摆手,“不用,你去歇着吧,等晚上十二点你再来接我。”
“好的大小姐。”
慕漫漫打开车间大门,里面都是用来开玉石,打磨,抛光,雕刻之类的机械。
她缓缓走到玉器前,能从即将完成的作品中看出,这是一头丹顶鹤。
那位土豪钉的是仙鹤摆件,寓意‘松鹤延年’。
一比一的比例,对玉石的损耗也是巨大的。
仙鹤的双腿纤细,身体庞大,稍微处理不好,很可能会中途断掉。
可腿上更多的肌理纹理,细节颇多。
今天她就剩下一条腿的细节了。
加班加点赶出来,明天就能交货了。
马上几百万就到手了!
光是想想,她就感觉动力十足。
慕漫漫换上衣服,将手洗净,拿起小磨具,小心翼翼的打磨了起来。
在动手的一瞬间,她好像来到了真空的世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外面的月亮高高挂起,冰冷的月光折射在光滑的玉石上,慕漫漫才回过神来。
她放下手中木片葫芦皮,已经完成了抛光,玉器上发出凝脂状的光泽。
把寒冷的月光,变得柔和了起来。
她站起身,从整体上欣赏自己的作品。
一条仙鹤单脚独立,站在云端之上,大鹏展示有起飞之势,头颅高高抬起,将仙鹤那矜贵之气,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头顶上的那抹红,更是鲜明。
乍一看,好像真的是一头鲜活的丹顶鹤。
“成了!”慕漫漫很满意。
她小心翼翼将玉器古裹上一层丝绸不了,放在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