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晕死过去,但又不能,还强装镇定的滑稽模样,甚是觉得可笑。
她视线下移,看到他双腿开始不受控制的以高频率的发颤,真的很害怕他下一秒尿失禁,然后不小心自宫了。
光是想想那种场面,她都要开心,不是,人道主义一点,阿门,很悲伤。
鸡哥被她的视线扫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特别是她嫌恶的表情比言语攻击还要有杀伤力,红着一张脸,再次挥舞铲子打过去。
雾言再次回到他身后,来来回回十几次,就像是在打地鼠一样。
地鼠毫发无损,被打的还没破防,动手的先破防了,到最后鸡哥身体累,心累,心理防线也彻底的崩塌了。
他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双手已经握不住铲子了,只能任由它奔向地面上的泥土,最后他更是膝盖一软,直接跪下来了,而雾言见状也停止来了瞬移,气都不带喘的接下这一跪。
她微垂下的眼睫遮盖住眸中的冷意,微微扬起下颌,带着上位者的从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也不开口。
但无形中的威压却像是如有实质一般笼罩着他,鸡哥连吞咽口水都不敢了,身子颤抖的幅度更厉害了。
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身下不受控制的尿了出来,将身下的土地来浇灌。
雾言被熏的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悄悄的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后,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这一下鸡哥肩膀都缩紧了,屁股也是如此,他就像是一个犯了重大罪过的犯人,静静的等待着“包青天”令牌发落,想开口求饶,都害怕那句话说的不好听,惹了对方的不高兴。
诡异压抑的气氛持续了良久,就在鸡哥精神恍惚,要不要撞树死亡的时候。
雾言挑了挑眉,大发慈悲的开口,将刚刚被打断的话重新续上:“你的话我都听到了,呵呵,问一个问题……你觉得……嗯……算了,简单一点,我是不是很像你的妈妈?”
“像……非常像!妈……妈妈,只要你伤害我,你以后就是我的妈妈,妈妈,你怎么死的我不知道……这……晕过去的也不知道,你有仇有怨要去找凶手,别找我们……”
鸡哥听到这个问题,心底莫名的松了口气,轻轻地喘息一声后,他几乎是非常爽快的认了下来。
他毫不犹豫的在保命和孝顺两个之中选择了第一个,同时或许是求生的欲望,让他大脑风暴,把能想到的都全部吐露出来了。
雾言有些意外,同时又有些意料之中,她收回手,微垂下眼睫,遮盖住眸底的阴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的秃顶,淡淡道:“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的。”
“哼哼,你说我像你的妈妈,那么……你对你妈也是那种想法吗?你爸……他知道吗?还是说人死了,你想要谋权窜妻?”
平淡无波的一句话,带着令人透彻心扉的冷意,鸡哥瞬间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如果换做是以前听到这种话,可能会硬气的站起来拼命。
但眼下所经历的……他最终是忍住了,不停的一边磕着脑袋,一边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贼心,没有贼胆。”
“我……我不会真的干这种事情的,我以后绝对不会了,你相信我,只要我在有一次,我……你就可以带走我,求你放过我!”
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上去好像真的知错了的模样,雾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脚尖点地后退一步,嗓音幽幽又空灵:“我会永远的监视着你,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所说的话,还有今天的事也不要说出去,不然……你们两个,我都不会放过,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是!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您放心,您绝对放心!”
只见刚刚还晕着的鬼神哥,突然醒过来,他一个匍匐跪下,嘴里急忙的发表着忠心的话语,把一旁的鸡哥都给震惊了。
怪不得他说不信人,以后他也是了,这么想着,也急急忙忙的聊表忠心,可没有等到雾言的声音。
维持着僵硬的动作良久,听着耳边的死寂,两人才抬起头来,纷纷环顾四周,只看到一片漆黑的树林,并没有看到鬼。
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但他们的狼狈昭示着根本不是梦。
鸡哥和鬼神哥并没有因此松口气,反倒是齐齐的颤抖着身子站起来,屏住呼吸,慢慢靠近了棺材。
探头探脑的没有看到尸体后,这才猛地松了口气,同时像是烂泥一样瘫软在了地面上,近乎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林间的新鲜空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鬼神哥想到什么,看向身侧的鸡哥,一脸狐疑:“你咋认怂的那么快,听你说的很硬气,我还以为你会拼命呢!”
“你懂个屁!我这不是……不是认识到了鬼与人的差距吗?还拼命,老子还没活够呢,没听过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没说你呢,你是不是装晕?好啊你,关键时刻我都为你辨认,你倒好……你……你小子,真是该死!”
鸡哥听到他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题,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的反驳了回去后。
转瞬间又想到了他的见死不救,强烈的控诉后,恨不得直接动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给掐死。
他猩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