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十二皇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啊啊!”
皇后不去抢,十二皇子却是冲着她在笑。
皇后登时侧过脸,泪流满面。
女儿杀了女儿,儿子不能养在膝下,自己的身子也被毁了。
皇后只觉心中痛彻骨髓。
让皇后难过的还在后面,嫡出皇子的百日宴,太皇太后、太后和皇上,三人一个也没有来,只派了近身伺候的人送了礼来,搁下东西就走了。
众人皆静默了起来。
皇后只觉难堪极了,饶是容妃和玥充媛面上也不好看。
因有了这件事,十二皇子的百日宴始终都没有热闹起来。
皇后心中难过,却也无法。
等到第二天一早,皇后起身,正想出清宁宫,往百花园或其他地方走一走,就接到了圣旨。
“皇后宁氏,凤体违和,无暇处理公务……擢升馨妃位馨贵妃,与蒋德妃、容妃一同协理六宫事务。”
皇后还在发怔,就听得徐有为道:“皇上还有句话,想让奴才传给您听。”然后往四下看了一眼。
周围的宫人都往远处走去。
皇后问是何事。
徐有为微微一顿,道:“皇上说,他那日对您说的话,并非玩笑。您若是不愿意自己因身子不适,不宜出清宁宫,那么,皇上就只能下令禁足了。”
皇后面上立时一白。
徐有为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还说,五公主去了庵堂,头发剃了,华服首饰扔了,一辈子不得吃荤腥,娘娘想来也定是思念五公主思念的紧,每日定也会和庵堂的姑子一般,早课晚课一样不少,吃斋念佛全都做到,再不碰半点荤腥。至于见外命妇和娘家人的事情,皇上也说了,每月初一十五,娘娘可以让宫女去传话给奴才,奴才再去问皇上,看是否让娘娘见宫外的人。”
皇后面色惨白:“皇上、皇上他竟如此狠心?这样一来,和直接打发本宫去冷宫住,有何区别?”
徐有为把脑袋垂地低低的:“皇上说,您若是做不到,那他也不介意下旨,当真打发您去冷宫。只是到时候,就没有人每隔三日,抱着十二皇子来见娘娘了。至于五公主……您这辈子也别想着了。五公主即便是死了,也是馨妃娘娘的女儿。”
皇后踉跄几步,双目绝望,险些栽倒在地上。
身边的宫人面无表情的将她扶了起来。
又过三日,皇后身边的宫人被换了一半,那一半,全都是或聋或哑的人。剩下的人里,则都平平板板,十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来。
对皇后来说,天元帝的这些惩罚,犹如晴天霹雳。可是对天元帝来说,他对皇后已然是一忍再忍,为着宁家才妥协至此的结果。
他能容忍宁家女活着,却不能容忍一个妄图杀死自己最骄傲的儿子的女人活得那样肆意尊贵。哪怕他不能废黜皇后的名分,但,皇后的尊荣,皇后的权利,还有身为普通人都该有的自由和快活,天元帝却是一一收回。
他手中有五公主和十二皇子在,不怕皇后不听话。除非……皇后在这辈子都不能见到五公主的前提下,连十二皇子都一面不愿意见了。
棠落瑾虽并不甘心天元帝对皇后的处置。可是,大棠周遭皆有小国或外族觊觎,想要威慑他们,大棠就必须要有忠心于皇室的武将。
宁家如此难得,不止天元帝舍不得放弃,棠落瑾不到万不得已时,亦舍不得。
当然,即便如此,为着将来有可能的身份曝光,棠落瑾还是在沉思数日后,向天元帝递了一份折子。
天元帝先是惊讶,随即神色就凝重了起来。
大棠素来缺武将,百姓的身体亦不如突厥等人身子强壮。
棠落瑾的折子里,先是分析了这两种问题的危害,接着就是提出建议。
对大棠缺少武将奇才这一点,棠落瑾觉得这件事无法可想,只能拼命发掘人才。这件事上,他想的法子,一是在现在的军中,推行对练。十人或百人小队,将箭头、枪头裹了棉花和布,染了染料,互为敌对,开始对战。赢的一方,将有厚赏。如此一来,让军中将士更加熟悉对战套路,二来则是挑选领兵将才。
大棠北有突厥,西有吐蕃、南诏,东有高丽、新罗、倭国等等,大棠打仗的日子还远的很,需要的将才也多得是,根本不怕找到了而没有用的地方。
天元帝看了这一条,沉吟片刻,道:“小七所说的法子,的确不错。如此一来,的确能让军中将士时刻惦念着打仗一事,也能让军中将领能多些打仗的实战经验。可是,任何人都有私心,只怕有些人见了那些有将才的小将领,恐不止不会提拔举荐,还会打压。朕虽一国之君,然相隔万里,竟也完全不会知道那里的事情。”
棠落瑾道:“虽有打压,但军中形势艰难,何人不知?譬如宁元帅,他宁家一门,为大棠边境牺牲良多儿郎。宁元帅若是见到了可堪重用的将才,又岂有打压的道理?且,举荐一事,不若再多些奖赏,也不必加官进爵,不若就多赏其家中些金银,然后许诺其一子或二子能来宫中和皇子一起读书习武。父皇觉得如何?”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这种想法,即便是在古